第四章 失魂落魄(1 / 1)

替身恨妃 朵畫 2618 字 4天前

第四章失魂落魄而這貪婪齷齪的傅廷,既然覺得自己立下大功一件,又怎麼會不去傅蓉麵前領個賞?第二天,便借著當**騏說過的話,將傅蓉的母親帶進宮來,說慰藉她思親之苦。夜騏自然又是滿口應允,態度和藹。傅廷便領著傅母,進了秋玉殿。傅蓉見了母親,驚喜地迎上前來,卻又在聽到傅廷假咳聲之後,止住了腳步,隻小心地笑著,說謝謝大伯幫忙。傅廷等的,正是這句話,倨傲地抬高下巴,說自己昨日,已對皇上提起冊封大典的事,皇上讓他來擇期。傅蓉心中,其實也一直掛心著大典之事,畢竟隻有成禮,她這個貴妃名頭,才能真正名副其實。而夜騏最近,並未再來過秋玉殿,她也不敢貿然去找他催促。現在聽傅廷如此說,趕緊欣然道謝,臉上嬌美的笑容,又讓傅廷失了魂,欲火中燒。“光嘴上說謝可不成。”傅廷的眼神,已經十足猥瑣,一步步向傅蓉逼近。傅蓉心中一驚,不自覺地往後退,卻聽見傅廷低聲威脅:“彆以為你快要當貴妃,就敢違逆我,沒有我傅廷,你便會什麼都不是,還有你的母親,我隨時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傅蓉後退的身體止住,絕望地咬住唇,任傅廷的手,覆上她的肩膀,將她推進內室。當裡間的門關上,門外畏縮的傅母,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小蘭扶住她,聲音哽咽地安慰,眼睛也憤恨地緊盯著那扇門。而在室內,傅廷已經剝去了傅蓉的衣裳,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肥胖油膩的雙手,在她身體上儘情揉捏擰轉。可傅蓉,卻在此刻,大驚失色。為何會這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進入過。顧不得羞恥,她猛地推開傅廷坐起,看向自己的腿間,頓時目瞪口呆:那裡,有血珠滲出。傅廷已經被**衝昏了頭腦,急吼吼地推倒她,又壓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往她身體裡擠。她卻是呆呆地望著帳頂,怎麼也想不通,她和夜騏,分明歡愛過不止一回,為何今日,自己仍然有如處子。身上那個禽獸,還在不停粗喘狠撞,她的眼神,卻空洞茫然,似失了魂魄。而窗外,有個身影,悄悄隱沒,走至遠處,才輕輕長長地,發出一聲歎息……沒有過太久,傅廷終敵不過年老體衰,敗下陣來,不甘心地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到底還是怕被人發現,起身穿衣,當他眼神落到那點點血跡上,手慢了下來,緊張地回頭問傅蓉這是怎麼回事。傅蓉卻閉著眼睛,隻淡淡地答道,是由於自己月事剛走,所以回潮。傅廷這才放下了心,又在她胸口抓了兩把,才洋洋自得地出了內室。 傅蓉蜷起身體,翻身向裡,淚終於流了下來。她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初次,是毀在這畜生手中。不,一定不是,她的第一次,是給了皇上,是皇上。當小蘭進來,告訴她傅廷已走,她沒有回頭,聲音嘶啞地吩咐備水沐浴,頓了頓,又叮囑,不要讓她母親進來。小蘭噙著淚應聲,正待轉身出去,卻聽見身後,傅母失聲痛哭。傅蓉慌忙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安慰母親:“娘……我沒事……真沒事……”傅母跑了過來,跌坐在床邊,握緊了拳,不住擊打自己的頭:“都是娘沒用……拖累了你……”“不,這是我的命,不怪娘。”傅蓉流著淚拉下她的手,抱住了她,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等我登上貴妃之位,一定會想辦法,殺了那個老東西,為我們娘倆報仇。”母女二人緊緊相擁,隻盼著,能真的有那樣揚眉吐氣的一天……傅廷既然已得儘便宜,辦事自然更加賣力。第二日早朝,便定下三日之後,舉行冊封大典。當那天夜騏下了早朝,沒有回禦書房,而是直接去了蘇淺宮中。本來還在考慮,要怎樣將這件事告訴她,可宮女卻說,她還未起身。夜騏進了內室,果然見她,在被子裡縮成小小的一團,正在酣睡。最近她似乎精神越來越困頓,晚上他回來時,總見她在燈下打盹,早上起來為他更衣上朝之後,便又爬回床上去睡回籠覺。這後宮裡的風雨,倒像是與她無關,她依然安之若素。“淺淺,你這個懶丫頭。”他坐到床邊,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她。她在夢中,還嫌不耐煩,竟將被子整個罩到頭上,躲在裡麵繼續睡。夜騏無語,掀開被子也鑽進去。帶進來的涼風,讓她哆嗦了一下,立刻循著溫暖,鑽進他的懷裡。“你倒會找好去處。”他好笑地在她臀上輕拍一記。她不滿地哼哼,又往更深處鑽。傅蓉剛一踏進這宮中外廳,便聽見了這隱隱約約的聲響,頓時渾身冰冷,下一刻,卻又似全身的熱血,俱衝上頭頂,氣恨難忍。他和那個女人,居然大白天就如此纏綿。“姐姐……是和皇上……在裡麵麼?”她強忍住怒火,憋紫了臉色強笑著問道。身邊的宮女點頭稱是。方才將她輕易放進來,她們也未必沒有故意的含義,畢竟傅蓉來找她們主子顯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讓她慪氣,也是活該。傅蓉的胸脯起伏一陣,最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扯了扯嘴角:“那我先在這裡等。”她也不肯,就這樣示弱。宮女們暗自撇了撇嘴,也無人進去通報,就讓她坐著乾等……待夜騏儘興,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他看著身下香汗淋漓的蘇淺,邪魅地笑:“小東西,你現在,真是熟透的蜜桃,咬一口,便儘是甜汁。”蘇淺已無力回嘴,隻拿白眼翻他。“起來,不能成天睡,我帶你去園子裡走走。”夜騏拉她。“不要,懶得動。”她噘嘴,又往被子裡鑽。卻被他抱起,強行給她穿衣服:“我們去賞梅。”他總覺得,梅花和她的氣質,極為相合。“又是賞梅。”她咕噥,想起傅蓉,卻沒料到傅蓉此刻,居然就坐在他們門外。半哄半逼,夜騏終於還是給她穿戴整齊,把她拖下了床。可一出內室,看見大廳中的傅蓉,兩人俱是一怔。“蓉兒怎麼來了?”夜騏先反應過來,朗聲而笑。蘇淺卻在聽見這一聲“蓉兒”時,身體一僵。他對她,居然叫得這般親昵。“蓉兒今日在宮中百無聊賴,聽說園中那株粉色的梅花也開了,特意過來邀姐姐一同去賞。”傅蓉自然不敢說,她是得知典禮的日子定下了,再次來刺激蘇淺的。自昨天那件事之後,她就越來越不安,總希望有什麼能證明,夜騏是真的寵她。她還迫切希望看到,蘇淺黯然的模樣,那也能使她暢快。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瘋狂很傻,可是她的心,現在極度虛弱,她害怕,自己看到的,得到的,都是幻夢,一轉眼,便會破滅。“朕和你皇後姐姐,也正打算去賞梅呢,既然來了,乾脆一道去吧。”夜騏笑嗬嗬的答道。傅蓉立刻不失時機地上前,挽住他的另一隻手。蘇淺卻在這個時候,輕輕鬆開了夜騏的手,往旁邊讓了一小步,笑笑:“皇上,臣妾本來就體乏不想出門,既然有妹妹作陪,不如你們去吧。”夜騏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心疼,卻隻伸手握了握她的肩頭:“也好,那你便回去再躺會兒。”傅蓉見此情景,原本的鬱結,散去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甜蜜:“那姐姐好好歇著罷,蓉兒陪陛下去賞花。”蘇淺淡笑著點了點頭。夜騏和傅蓉,雙雙離開,蘇淺正要返回內室,身邊的宮女忍不住開口:“娘娘,您不能這麼縱容傅昭儀,她都已經升貴妃了,以後隻怕……”她轉過頭,眼神一沉,那宮女立刻不敢再說話。蘇淺進了裡屋,那一室情欲的味道,似還未消。腦中又響起那一聲溫柔的“蓉兒”,還有他們手挽手離開的背影。心中還是難免有疼痛。她苦笑,叫人進來,換了被褥,才又重新躺上去,昏沉入夢……而那一邊,傅蓉由初時的挽手,到後來,已經徹底靠進了夜騏懷裡,頭發上濃鬱的香味,直衝夜騏鼻尖,讓他微微皺眉。傅蓉卻是自顧自地撒嬌,絲毫未察:“皇上,一會兒賞完梅,去秋玉殿好麼?”她仍然很不服氣,方才夜騏與蘇淺的親熱。但夜騏隻是輕佻地伸手刮了刮她的臉頰,低聲調笑:“你知道,男人在剛做過一次之後,第二次很難儘興,還是晚上吧。”他知道方才的動靜,傅蓉一定聽到了,也不避諱。傅蓉果然變色,卻又馬上強笑著掩飾:“皇上對姐姐的好,真是讓人羨慕。”“朕對蓉兒不好麼,嗯?”夜騏抬起她的下巴,對她眨眼。傅蓉的心,瞬間酥了,嬌聲叫了句“皇上”,便閉上眼微嘟起唇,想要他親吻。夜騏的眼中,瞬間劃過強烈的厭惡,然後目光往某處一掃。傅蓉隻感到,夜騏的呼吸,越來越近,心若鹿撞。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皇上,李大人正在禦書房等您,說有要事稟報。”傅蓉氣得立刻睜眼,看向身後的人。可那人低頭垂目,並不與她對視。夜騏卻及時鬆開傅蓉,整了整衣衫,然後對她一笑:“朕晚上去你那,魑魅,先送貴妃回去。”隨即他便先走了,留下傅蓉,怒瞪眼前這個壞自己好事的人。“娘娘,奴才送您回秋玉殿吧。”魑魅依舊低著頭,躬身站在一旁。“不必。”傅蓉恨恨的一甩袖,帶著小蘭離開。一直到她們快要走出那園子,魑魅才抬起眸來,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而夜騏回到禦書房不久,李玉居然真的來了。今日的他,神色有些凝重。“怎麼了?”夜騏問道。“最近發現些異常的動向。”李玉走上跟前,附耳低語了兩句。夜騏頓時一怔,立刻問:“那人的來頭,到底查出來沒?”李玉搖頭:“說來也怪,以往查任何人,都多少會有線索,偏偏是他,身世背景,一無所知。”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夜騏皺緊了眉:“他這次回北越,究竟想做什麼?”“還不清楚。”李玉歎氣,隨後又稟:“但是前幾日,蔣崇曾與他在城北會麵。”“哦?”夜騏沉吟。蔣崇目前,最在意的事,必定是傅蓉封妃。李玉也自然明白這一點:“他們必定是想除掉傅蓉,但是現在,不清楚他們究竟要用何方法殺人。”夜騏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加強防備,但不要妨礙他們動手,其他,隨機應變。”李玉點頭稱是,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太上皇最近,似乎熱衷於繪畫。”“是不是畫蘭花?”夜騏冷笑。“最初幾天是,現在開始畫人像。”李玉猶豫了一下,又補充:“很像當初揭了麵具的皇後娘娘。”夜騏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他居然還沒斷了心思。”語氣中,儼然已殺意深重。“陛下,如今是多事之秋,不能輕舉妄動。”李玉見狀,立刻提醒。“我知道。”夜騏閉了閉眼睛,長長舒出一口氣:“那東西呢,有著落了嗎?”李玉歎氣:“他現在,隻是一徑瘋傻,多餘的話,從來不說。”“你還得進一步接近他。”夜騏吩咐:“他對你的疑心,必定還未完全解除。”李玉會意而去。夜騏卻在他走之後,心中隱隱不安。那個神秘歸來的人,究竟是誰?他總感覺,那人的矛頭,一直對準自己……三天後,便是傅廷為傅蓉所選的吉日。蘇淺仍是早早起身,妝點完畢,便準備出門。魑魅出現在門口:“娘娘,陛下說天寒風冷,您不用親自去。”蘇淺卻笑笑,指了指宮女手中的木盒:“那怎麼行?我需將金簪送去。”“那也不必……”魑魅還想勸解,她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魑魅終於還是讓了,歎息一聲,讓她出門,自己卻亦步亦趨地跟上。夜騏本是擔心今日蔣崇他們會在祭台上動手,怕連累了蘇淺,可就算是他,也知道依蘇淺的性子,根本攔不住。一行人到了祭台下方,蘇淺抬頭,仰望高高的雲梯,目光中,帶著些許悵然。這幾晚,夜騏都再沒回來歇息,也不知是在禦書房,還是……去了秋玉殿。收起心中雜念,她從宮女手中的木盒中,取出金簪,踏上那雲梯。魑魅在下麵緊張地盯著,全身繃緊,生怕會突然出意外。所幸,一直到蘇淺登上祭台,也並未見異樣。蘇淺站在高處眺望,隻見整座巍峨都城,都仿佛籠罩在灰暗陰雲之下,讓人覺得壓抑。高處,始終寒涼。她在心中喟歎。就算至今,她仍存有當初的願望。若是,她隻做個平平凡凡的女子,有平平凡凡的幸福,該多好。無奈,她愛上的,是個注定不平凡的男人,她隻能逼著自己,去適應麵對,複雜冷酷的現實。台下傳來喧嘩聲,她轉眸,見夜騏攜著傅蓉的手到來。垂下睫毛,她的唇邊,有抹淡淡的苦笑,但還未等他們登上雲梯,便已收好,隻剩平靜依舊。傅蓉今日,尤為得意。這兩天,夜騏始終留宿秋玉殿,就算昨夜未歸,今晨仍是專程去接她,一同來此。而反觀皇後娘娘,卻是孤單一人,站在台上吹冷風,甚多淒涼。隻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果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傅蓉端起高貴優雅的笑容,靠在夜騏身邊,一步步走近蘇淺,嗓音嬌膩:“今日,又要有勞姐姐了。”夜騏隻深深地望了一眼蘇淺,並未言語。禮炮聲響起,預示著北越二十年來,第一個貴妃的冊封儀式開始。蘇淺仍是微微屈膝,雙手將那象征尊貴的金簪,舉至齊眉。夜騏在伸手去取之時,食指的指尖,似無意般,輕觸了一下她的眉心。她心中微顫,卻始終沒有抬眼看他,隻是默然靜待他將那簪子,插進傅蓉發間,便行禮告退。夜騏一直目送她下了那雲梯,有魑魅近侍,放牽起傅蓉的手,走到高台邊緣,向眾人宣布,這是他的貴妃。蘇淺的心中,止不住刺痛。他終於還是承認,這也是他的女人了。不知是否風吹得久了,她覺得頭有些昏眩,隻好去扶宮女的手。魑魅發現,立刻問:“娘娘,您怎麼了?”“還好,略有些不適。”她勉強笑著,可臉色仍舊泛出些蒼白。“還是趕緊回宮歇著吧。”魑魅勸她。這一次,她沒有推辭,畢竟她今日該做的,已經做完,接下來,該由真正的主角登場,她不必去做陪襯。沒有再回頭,她隨著魑魅離開。原本正在接受膜拜的夜騏,微微轉頭,將視線投向她的背影,似在悄然歎息。傅蓉自是也發現了蘇淺的離去,和夜騏的悵然,唇邊微笑更濃……當此處禮畢,依照慣例,便是慶祝宴。今日的宴會,終於隻剩下傅蓉,獨占風頭,在一片阿諛奉承聲中,陶醉難醒,甚至放肆地接著敬酒,偎到夜騏身邊,與他分享那寶座。夜騏眼神沉了沉,終究未將她推開,半攬著她看歌舞。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傅蓉似是醉了,逐漸倚在他懷中不動。忽然,似有粘稠之物,落到他的衣袖上,他低頭看去,頓時驚詫地愣住。傅蓉的口鼻中,正在流出黑紅的血。他迅速將手指搭向她腕間,發現已無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