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過河拆橋宋小抒(1 / 1)

夜幕降臨了禦家彆苑。禦幸臣坐在床沿,眼睛上罩著一條黑色領帶,愈發顯得他鼻梁挺直,臉部線條利落乾淨。他額頭上帶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雙唇嫣紅更顯色氣,聲音沙啞地叫了一聲:“宋頤,你鬨什麼?”宋頤沒有吱聲,默默地把他兩隻大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腦袋探到禦幸臣的肩膀處,在他的肩膀上不痛不癢地咬了一口。禦幸臣輕笑一聲,摸索著親了一口她的額頭:“小狗。”宋頤聽見他這麼說自己,開始不高興,蠻橫地道:“不許說話。”禦幸臣配合地點了點頭,閉緊了嘴巴。宋頤這才滿意,得意洋洋地鬆開禦幸臣的手,捧著他的臉,對準他的嘴唇咬了下去。儘管她咬得還算有分寸,但嘴唇畢竟是痛感發達的地方,被人這麼咬著,饒是禦幸臣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宋頤咬了他嘴唇許久,直到聞到一絲淺淡的血腥味,這才鬆了口。在這期間,禦幸臣除了雙手扶著她的咬防止她掉下去之外,什麼也沒做,對宋頤所做的一切采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禦幸臣見她總算肯放過自己,這才又笑了一下:“消氣了嗎?”宋頤哼了一聲,道:“馬馬虎虎吧。”禦幸臣歎道:“怎麼這麼愛生氣。”宋頤道:“我沒有,都是因為你錯了。但是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狗男人。”她說罷,又拽起了禦幸臣的手,在他的手腕處留了個牙印。禦幸臣拍了拍她的頭,道:“現在消氣了?”宋頤嘟噥著回答道:“算是吧。”禦幸臣聞言,取下了眼睛上的領帶,一雙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危險又迷人:“現在,輪到我了。”......宋頤醒來的時候,禦幸臣還在睡。她渾身上下酸痛得不行,宋頤掀開被子看了自己一眼,又不忍直視地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禦幸臣不愧是狗男人,她現在滿身曖昧的紅印,仿佛遭受了一場什麼虐待似的。宋頤看著枕邊睡得一臉安逸的狗男人禦幸臣,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鼓作氣地把這廝踹下了自己的床。禦幸臣本來睡得高高興興,冷不防一股大力襲來,將他踹醒了。大少爺向來有起床氣,被人打攪了清夢,本來是想發火的,但他一看到趴在床邊的宋頤,瞬間就偃旗息鼓了:“怎麼趴著睡?”宋頤一隻手艱難地揉著腰腹,咬牙切齒地道:“踹你踹得太用力,腰疼。”禦幸臣:“......”於是兩人複又並肩躺在**,禦幸臣側對著宋頤,老老實實地幫她按摩腰部酸痛的肌肉。宋頤在他貼心周到的服務裡,又美美地睡了個回籠覺。宋頤和禦幸臣睡到快中午才起,並肩下了樓和禦鳳鳴等人一起吃早飯。 宋頤麵色紅潤,眉梢眼角都**漾著春情,她自己卻對此渾然不覺,還以為掩蓋得很好。但禦老爺子何等的眼力?一下子就猜到了小兩口昨晚必定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了。老爺子開心得不行,一臉讚賞地給禦幸臣比了個大拇指,禦幸臣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也給他回了個笑容。兩個大男人高興了,歐陽語凝卻不樂意了。她臉上雖然還保持著言笑晏晏的神態,餐盤裡的南瓜餅卻早就被她的叉子**得不成樣子。或許,她低估了宋頤的實力。一桌子的人各懷心思地用完了午餐,便一起出了彆墅的大門。早有兩輛專車等在了大門外。今天是送宋抒回醫院的日子。宋頤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彆苑雖然請了家庭醫生,但畢竟不如醫院醫療設備齊全,宋抒的情況還是更適合待在醫院裡。一行人上了車,很快便到了醫院。禦鳳鳴把宋抒送回病房,便急著要帶著歐陽語凝離開醫院,他今日與兩三故交約好了下象棋,此時正忙著去趕場子。誰知現場偏偏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宋抒眼淚汪汪地拉著歐陽語凝的手,不願意放她離開。歐陽語凝揉著宋抒的頭,柔聲安慰道:“小抒乖啦,阿姨要陪爺爺去玩的呀。你媽媽也會陪你的呀。”宋抒打了個哭嗝:“阿姨也陪。”歐陽語凝看了一眼宋抒,意味深長地道:“怎麼啦?媽媽陪你不好嗎?媽媽也很喜歡你的呀。”宋抒搖了搖頭,低落地道:“麻麻很忙,寶寶要乖。”宋頤聽了他這句話,心底咯噔一下。她這幾天醉心於學習新知識,確實不像之前一樣關注宋抒,宋抒可能是不想打擾自己,這才要彆人的陪伴。宋頤心疼地抱起了宋抒親了一口他軟嫩的小臉蛋:“媽媽不忙,陪寶貝最重要啦。”宋抒忽閃著大眼睛:“要陪很久哦。”他比劃著手臂,把雙臂舒展到最長:“這麼久哦。”宋頤點點頭:“嗯嗯,寶貝說多久就是多久。”宋抒這才滿意,回過神對歐陽語凝道:“阿姨,白白。”歐陽語凝:“......”事實證明,宋抒在某些時候真的像極了他那個蔫壞的老爸,他在根本不知道過河拆橋是個什麼意思的年紀,就已經把這個詞的核心精神貫徹得淋漓儘致了。幾個人總算順利告了彆,誰知他們剛走沒多久,病房又迎來了新客人。宋抒本來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看宋頤新給他網購的幾個兒童繪本,見到來人,立刻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開心道:“哼哼叔叔!”陳逸恒提著一些營養品,大踏步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一把抱起了宋抒,笑道:“小抒!想我了嗎?”宋抒立刻嘴甜地道:“想泥想泥想泥!”陳逸恒正待說什麼逗宋抒,冷不防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手,輕柔但不容置喙地把宋抒抱到了自己的懷裡。是禦幸臣。他盯著陳逸恒,眉頭緊鎖:“有何貴乾?”陳逸恒還是一臉地溫文爾雅:“不敢,隻是來看看宋頤。”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時之間火花四濺。宋頤在旁邊看著,暗自叫了一聲苦。她連忙走到了兩個大男人的中間,麵對著陳逸恒:“逸恒,謝謝你來看我,我真的都好得差不多啦。”陳逸恒笑了笑,溫柔道:“你自己說了不算,我要親眼見到才放心。我給你帶了些燕窩來,益氣補血的,你重傷出愈,還是需要多補補。”他一雙眼睛殷切地看著宋頤,宋頤不好意思拒絕,隻得受了他的禮:“謝謝。”禦幸臣卻毫不客氣,他單手抱著宋抒,冷冷地道:“人也看了,禮也送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