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說完之後,看向宋寒洲的眼神,後知後覺地變得不自在起來。她想起宋寒洲曾經說過,她哭泣的表情看起來很欠,這讓她覺得羞惱又無措。“我沒……”“你有。”蠻不講理。扶疏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再爭論下去,深吸一口氣,抿唇道:“走吧。”宋寒洲卻環過她的腰,徑直將人往後懟坐了地上,不容置喙道:“不行,我看看。”“為什麼?”宋寒洲看著她,平靜的神色裡極力克製著煩躁,低聲道:“你容易起淤青留痕跡。”“你這都……”注意過嗎?扶疏訕訕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想過宋寒洲會注意到她的體質。下一句話,宋寒洲就有本事將她心裡這點忐忑趕得毫無蹤影。他道:“我留過。”宋寒洲脫下西裝,蓋在他腿上,卷著裙子往上退到了膝蓋以上。扶疏低垂著看他的眉眼,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宋寒洲什麼時候留過,便覺更加羞赧。大概是這兩年懷孕生孩子上班,她很久沒有過感情生活了。這會兒宋寒洲掀著她的裙子,順著膝蓋使勁看,她掩飾地抬手托著下巴,尷尬萬分卻也不敢亂動。偏偏宋寒洲的眼神看起來一本正經,反而搞得她更加裡外不是人,好像胡思亂想的隻有她。扶疏張嘴咬著指甲隱忍又煩躁,過了片刻,她實在忍不下去,輕輕用高跟鞋撞了撞宋寒洲的小腿,示意他快點。周遭安靜異常,越加襯托出她一顆心跳得亂七八糟,簡直比酷刑還能折磨人。這個場景太詭異了。不想,宋寒洲抓著她的腳腕,輕聲笑道:“扶總,這得算工傷。”扶總:“?”她恨包養梗,也恨愛情盛典。為了打破這種怪異,她隻好清了清嗓子,開始沒話找話:“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看看太太在哪,順便抱個大腿。”宋寒洲衝她輕輕笑了笑,按了按她膝蓋上大片的淤青,拉著讓她起來。進了宴會內場,宋寒洲跟著女傭拿東西去了。扶疏坐在原地等著,她拉了拉身上的西裝,不多時就聽見一陣腳步聲。“你回來……”“扶疏姐姐。”穆梨若站在她麵前,拎著一襲藍織銀漸變鎏金裙,挺括有型:“沒想到扶疏姐姐還挺有本事,在宋氏破產之前就趕緊靠上了彆的大樹。”“扶疏姐姐,你穿著這身高定禮服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這麼貴的衣服,按照你的出身根本不匹配吧?”出身啊……扶疏這才轉過頭正視著麵前的穆梨若。她居高臨下的視線冷淡夾雜著鄙夷,與從前總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確實有些不同了。穆梨若嗤笑一聲,拎著裙擺,自顧自坐在了她一旁:“以前是寒洲哥哥,現在宋氏不行了,你連蕭睿都下得去手,口味真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