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大學室友(1 / 1)

扶疏:“……”這件事隻是眾多讓扶疏討厭薑幼宜的其中一環,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薑幼宜還是這一套顛倒黑白的說辭。當年,扶疏還在讀大學,京大的宿舍樓是四人間,其中就有薑幼宜。她與室友的關係算不上太好,但總體過得去,偶爾約在一起聚餐吃飯完全不是問題。薑幼宜不同,她們上了京大還在選課完成作業的時候,薑幼宜的目標就很明確,她要嫁一個富二代。她的朋友也是隔壁寢室的白富美,經常在一起自拍討論化妝穿衣服。這倒是沒什麼,隻是到了晚上。那時候HOSI的手遊版剛上,很風靡。薑幼宜經常會和幾個富二代圈子的朋友在一起開黑。扶疏與薑幼宜對床,但早早就準備了耳塞寫作業。她身後是一個有點兒貪嘴的女孩,叫瑞瑞,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跟風做吃播,算是有點兒知名度。“扶疏,今天課後作業是什麼?你能不能發我?”瑞瑞關掉了電腦屏幕,轉過頭拍了她的肩膀。“好,我發群裡。”扶疏隨手拿著手機按了一鍵轉發。“喂!彆發消息!我遊戲卡了!”薑幼宜的臉從床簾後鑽了出來,“你們有沒有公德心啊?非要挑彆人打遊戲的時候嗎?”空氣裡的硝煙味順著引子輕而易舉地燒了起來。“你打遊戲到半夜兩點,還喊得那麼大聲,我們說什麼了嗎?”瑞瑞一向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每次與薑幼宜嗆得最大聲的一直是瑞瑞。“乾什麼?”薑幼宜摘掉了耳機,關掉了麥。她“嘩啦”一下拉開了床簾,晃著兩條腿掛了下來,理直氣壯道:“你們是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是嗎?”扶疏摘下耳機,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抬起頭看著上方盛氣淩人的薑幼宜:“沒人要欺負你,是你講話太大聲了,影響到了我們。”寢室長拿起手裡的洗漱用品,經過的時候向上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睡覺就出去,免得影響彆人休息。”薑幼宜看了她們一眼,氣呼呼道:“憑什麼?寢室隻有你們三個嗎?我也是這裡的學生,憑什麼不能在這裡?”薑幼宜拉上了床簾依舊我行我素,她們無法,扶疏捏著剩下的批發耳塞分掉了,繼續忍受著這種室友生活。倒不是沒有和輔導員說過換寢室的問題,隻是大學的班主任與中小學時期不同,並不會管太多。一來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二來大學老師總覺得沒什麼是不能協調解決的。她們三個有意見,一再去說,反而顯得她們排擠薑幼宜。鬨了幾次,輔導員不給換。事情的變故便出現了。瑞瑞喜歡學院的一個學長,好不容易拉著扶疏去要來了聯係方式,每天都隔著屏幕聊天,偶爾上下課會去等學長經過送零食和電影票。 而那天,這位學長答應了與瑞瑞一起去校外吃飯看電影,其中的曖昧不言而喻,瑞瑞特彆高興地在寢室裡分享了這個消息。扶疏看著她那張恣意飛揚的臉也覺得很高興,雖然彼時她還不能理解這種朦朧悸動的心情。不過她們都忽略了薑幼宜。瑞瑞第二天下課就和她們分道揚鑣,卻遲遲沒有回來。扶疏在圖書館打發時間,下意識認為瑞瑞和男神在一起約會,卻不想臨近傍晚接到了瑞瑞的電話。深秋的天氣,臨近傍晚陰沉沉下了一場雨。扶疏蹚著雨水,踩過一路上許多的小水坑,濺濕了衣裳,終於摸著到了瑞瑞說的地方。她看見瑞瑞穿了一身單薄的碎花連衣裙,她瑟縮著躲在學校小公園的廊簷下,蒼白的臉色裡是嗆紅的眼淚。扶疏握著手裡透明雨傘的長柄,沉默地等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回寢室吧。”一路上,扶疏聽著瑞瑞帶著哭腔的敘述才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瑞瑞分享約會消息的那個晚上,躲在一旁的薑幼宜將一切都聽了進去。她趁著沒注意,發了一張美豔的自拍圖,而暗處的她們幾個灰頭土臉,穿著厚重的睡衣,她將圖片發給了瑞瑞暗戀的學長。薑幼宜所用的文字能夠讓所有女生抓狂:瑞瑞素顏也好好看,如果我能夠像瑞瑞那麼好看就好了。這份私密的消息記錄,是薑幼宜發給自己的白富美閨蜜炫耀的。不知道被誰傳了出來,有人發給了瑞瑞,瑞瑞才知道了背後所發生的事。扶疏看著屏幕匆匆翻過去,薑幼宜和學長的聊天記錄幾乎是有一句答一句。到了最後一句是薑幼宜說:我明天去給學長送早餐吧,反正我明天有早課。扶疏握著手機的手蜷縮了一下,她們根本沒有早課,但早上的薑幼宜確實起得很早,底下一直傳來聊天發語音的聲音。“學長帶著薑幼宜一起出現了,要走了電影票。”瑞瑞抱著被子,發白的嘴唇一直在抖,她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失落和痛苦。與瑞瑞的處境不同,回來的薑幼宜神采飛揚,身上哪一處都沒有沾上雨水。她環顧過一圈,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似的問道:“你們吃飯了嗎?如果去食堂的話,記得幫我帶一份飯。”“今天有人看著,我都沒吃多少,餓死了。”瑞瑞之前哭累了,已經上了床睡覺。扶疏在寢室裡陪著,桌上的電腦放著一部很老舊的電影,她卻沒有看進去多少。此刻見了薑幼宜更加沒有多少好話,扶疏冷了臉道:“你沒有手沒有腳嗎?”“你這是什麼意思?”對薑幼宜來說,這個寢室裡最不想扯上關係的就是扶疏。雖然她不喜歡寢室長和瑞瑞,但最不喜歡的其實是扶疏。薑幼宜看不起她是鄉下來的姑娘,也討厭所謂的學霸,不過最討厭的是扶疏那張從來素麵朝天的漂亮臉蛋,裝得好像不知道自己好看似的,到處裝瘋賣傻。“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帶個飯怎麼了?鄉下來的就是小氣得要死。”“是,我小氣,那麻煩你能把電影票的錢給了嗎?”“什麼電影票?”薑幼宜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看了眼扶疏對麵的上鋪,拉得緊緊的簾子,嗤笑道:“哦,你說今天的電影?是學長邀請我,我也沒辦法。”“仔細看,學長長得也不怎麼樣,隻是家庭條件也很一般。”薑幼宜說得很不客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判,“根本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