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孩子叫什麼(1 / 1)

宋寒洲看了眼自己身上,雖然穿的不是高級手工定製,戴的也不是江詩丹頓私人訂製的手表,但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鳩占鵲巢的角色吧?看來扶疏已經回過了神,反悔跟著他過來了。宋寒洲調侃道:“我看你從前當實習生,私闖我房間,一點都不猶豫。”“宋總,我提醒你,當時我是去幫您取衣服,並沒有私闖。”扶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還好,不熱。看來臉皮果然是要多鍛煉。“我叫的是你嗎?”扶疏:“……”叫的顧章。臉掉得稀碎。宋寒洲帶著他們進了門,蔚辭已經醒了,轉著眼珠子動來動去。哪怕眼前的男人,並不熟悉,他也一動不動,糯糯的,像個假人娃娃。扶疏跟在後麵,無比怨念。你為什麼不反抗。看到沈時萱不是哭得很大聲嗎?你怎麼還欺軟怕硬呢。扶疏:“……”總之不開心。宋寒洲不怎麼會抱孩子,所以技術動作不僅有點變形,還有點粗糙。他掐著蔚辭的胳肢窩放在了沙發上,動手掐了一把孩子的臉,跟掐她的動作比起來完全沒變。“小兔崽子,還挺聽話,就是沉了點。”宋寒洲動了動抱久了有點肌肉酸痛的胳膊,轉過頭去看扶疏,指著蔚辭問道,“你生的?”扶疏皺著眉頭,十分生氣地看著他,剛想說你彆這麼說他沉,孩子會當真的。但宋寒洲問是不是她生的孩子,這個問題把她硬生生逼停了三秒。“不是。”扶疏道。“哦。”宋寒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個音節,看不出什麼情緒。你哦個屁。扶疏退去了恐懼,重新和宋寒洲站在同一個屋簷下,隻剩無窮無儘的煩躁。宋寒洲剛想收回手,就覺得食指最上麵一截套了一個柔軟的套口,有點黏,有點軟,他轉過頭一看。沙發上的小兔崽子張嘴咬住了他的食指。可惜沒牙。那張肉嘟嘟的小包子臉鼓著腮幫子一吮一吮的,仿佛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不是奶嘴,吮得很投入,很認真。宋寒洲挑了挑眉,扶疏看著這一幕,進退不是。宋寒洲也沒有急著收回手,仔細地看起蔚辭的臉來。雖然之前見過一回,但匆匆一瞥,沒看見太多,這會兒距離比較近,看得清楚。扶疏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她覺得如果她現在當場死了的話,求彆問,問就是心肌梗塞。宋寒洲問道:“女兒?”“你瞎?”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哦,看著像女兒。”扶疏原本想抱著兒子哄一哄,但鑒於她現在沒什麼好話要講,所以將蔚辭後麵的小帽子翻過來戴上了。“宋總,你彆忘了,自己小的時候穿過什麼。”公主裙。 宋寒洲一點點拔出了自己的手指,被揶揄的尷尬隻在他臉上頓了頓,便頃刻間消失無蹤,他道:“我穿得好看。”你要臉嗎?“主要是人長得好看。”“既然好看,穿什麼不行?”宋寒洲顯然是不要的。扶疏原本死裡逃生的那點感激和安心,通通被宋寒洲這張嘴趕跑了,她默默咬牙,你不穿也好看,你怎麼不去裸奔。宋寒洲仿佛在她肚子裡喂了一隻蛔蟲,看過她一眼便道:“我不裸奔。”扶疏:“……”垃圾話再說下去就過於沒有分寸了。蔚辭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嘴裡咿咿呀呀小聲叫著,跟小貓似的,大概是餓了。扶疏打算問一問,卻被宋寒洲搶了先。“誰的孩子?你總不會領養一個孩子吧?”宋寒洲對她當年走之前的情況可太了解了,能賣的都賣掉,不能賣的都不帶。一個一心想要避開他的人,想要躲過兩年,等正式離婚的人自顧不暇,怎麼會有閒情逸致領養一個孩子跟著她東躲西藏。更何況,在青益孤兒院,扶疏也不是不心疼那幾個孩子,卻還是沒鬆口,隻是私底下捐了點生活用品。孩子既然不是領養的,那一定有點淵源。“跟你有關係嗎?”扶疏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而且不耐煩。宋寒洲想說當然有,他們要一起養。不管孩子是或者不是扶疏的,既然她要養,他宋寒洲也養得起,不會反對。但是吧……扶疏暫時還沒有同意,所以他隻能等一等。“孩子叫什麼?”扶疏剛要張嘴。宋寒洲衝她微微一笑:“你連名字都不肯說,我會覺得這孩子跟我有點關係,所以你不想讓我知道。”宋寒洲在開玩笑,但扶疏分辨不出,她不算一個特彆會說謊的人,所以基本會選擇避開。避不開的話,謊言就顯得有一點生硬、彆扭和拙劣。“蔚辭。”“蔚辭?姓氏呢?”“鹿。”扶疏心想,這也不算是說謊,最多就算做她自作主張,讓蔚辭以後當個倒插門的。親家簡綏星家裡的條件確實還不錯。當個倒插門兒的吧。繼承發揚一下宋家的優良傳統。遠在南市市中心醫院吃了一頓海鮮大餐的方硯卓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鼻頭被他擦得紅紅的,顯得異常虛弱和可憐。“誰會記得你?你那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表哥?還是你活著當你死了的父母?”方硯卓:“……”看著蘇宴那張少年氣的臉,凶裡帶著軟萌,而且脾氣太差。方硯卓認真看過一眼,心想宋寒洲太可怕了,亂點鴛鴦譜,導致他現在看著蘇宴都渾身不得勁。這要是躺在一張**,蘇宴一整個刺蝟投胎,他下不去嘴。敬謝不敏。方硯卓做了個偉大的決定——智者不入愛河。永不。誰愛入誰入。蘇宴在一旁拆了一包新的紙巾,雖然話說得刻薄,手裡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怠慢。方硯卓揉過一張,往下麵一扔,他伸出手去,蘇宴就遞過去續上,十分有默契。“我說您彆這麼刻薄行嗎?小少爺,真不知道誰才是宋寒洲他表弟。”說完這句話,方硯卓和蘇宴都愣住了。蘇宴道:“怎麼感覺……”“怪怪的?”方硯卓接。這句話就好比說,“宋寒洲表弟”是一個形容詞,代詞,貶義。“咳,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這樣,還不都是托您老的福。”“這都叫什麼事啊。”“你說的胡話,報應憑什麼在我身上。”最後一句話方硯卓說得有點模糊,蘇宴沒聽清。於是,蘇宴攏著耳朵湊過去聽:“你說什麼?”“沒什麼,渴了。”方硯卓大喇喇掀開被子,不小心被子的一角蓋在了蘇宴端起的水杯上。蘇宴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水晃**著灑了。“我操,你這個傻逼,濕了!”方硯卓道歉的語句頓了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