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推門剛進去,臉被一個柔軟的枕頭砸個正著。他舔著嘴唇,“嘖”了一聲,抬頭就看見扶疏站在他對麵,滿臉都是怒氣還委屈不堪。宋寒洲從出生開始要什麼有什麼,因為他過於順風順水,所以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在門口,他聽扶疏罵他聽得高興。這會兒不太能管得住嘴,當然也可能是酒精在作祟。“怎麼不找個有分量的砸?”宋寒洲撿起地上的枕頭,朝扶疏走過去道,“這能砸了能解氣嗎?要我說,這台燈就挺好。”“你……”扶疏簡直被宋寒洲這番不要臉的勁折服了。“還不滿意?”宋寒洲認真思考了一下,“除了分房睡,我都依宋太太。”扶疏氣得笑出了聲道:“你都依我?”“都依你。”“好。”扶疏點了點頭,一溜煙地跑下了樓。宋寒洲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越想越覺得他天天欺負太太,欺負得太過了點。樓下不知道傳來什麼聲響,宋寒洲聞著空氣裡彌漫著一股臭味。沒等想明白這是什麼東西,門口扶疏進來了。她手裡拿著兩瓣榴蓮殼。宋寒洲眉心一跳。扶疏將榴蓮殼扔在法國定製的高級木板上,發出“咚”地一聲。她笑眯眯地指著那兩瓣榴蓮果殼道:“喏,請。”宋寒洲露出一閃而過的尷尬,他上前摟過扶疏道:“我們還是換一種懲罰方式吧,比如罰我一晚上在**不許停什麼的,我覺得就不錯。”扶疏覺得自己確實低估了宋寒洲的不要臉,她指了指地上的榴蓮:“好,那你一晚上不許停,堅持不住可是會被紮的。”“那你要監督我嗎?”扶疏想了想,回複道:“好。”宋寒洲拉著她,把人按在了地上。扶疏伸手抵住了:“你乾什麼?”“討宋太太歡心。”他湊過去親了親扶疏的唇角,拉著人平躺下來,伸手隻是撐著身體看,不敢往下掉。扶疏很快明白了這個姿勢的用意,她咬牙道:“你……”“宋太太,我今天可都依你了,你也太難伺候了。”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還是扶疏先敗下陣來。她轉過頭去道:“彆鬨了,睡覺。”宋寒洲由得她站起身,看她上了床,抬手關掉了床頭燈。室內一片昏暗,她隻能感受到一個熱度貼了上來,抱著她不撒手,小聲在她耳邊道:“睡吧,晚安。”“你一邊兒去!”“為什麼?”“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扶疏滿肚子火還沒能撒出去,她隻是覺得這麼鬨也沒意思。貓總是會偷腥,記吃不記打。“吃醋了?”宋寒洲低低笑了一聲問道。扶疏像個被戳中心事的蚌,閉上嘴藏起了柔軟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