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轉了轉眼珠子,輕聲道:“我們就是偶遇……”“偶遇?”“嗯,對。”宋寒洲眉心跳了跳:“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扶疏有點難過,她是真偶遇,雖然扶嘉不一定,可這……她又控製不了?“你相信我吧。”扶疏拉了拉宋寒洲的衣角,“我們真的隻是偶遇……”“又是偶遇?”宋寒洲站起身的時候,他身後的凳子無辜地倒在了地上,發出重重地敲擊聲,卻依舊掩不住宋寒洲的怒氣,“九百六十萬的神州大地,你和扶嘉每次都能偶遇?你告訴我,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扶疏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道:“你生氣了嗎?”宋寒洲冷著臉,看了她一眼。扶疏咬住下唇,小聲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宋寒洲肉眼可見地怔了一下,他張了張嘴,俊美得體的臉上露出一種不常見的茫然,比理解恐龍為什麼滅絕還困難。吃醋?扶嘉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兔崽子?這當然不可能,他並沒有不自信到那種地步。但他的小太太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宋寒洲點了點頭:“對,不行嗎?”扶疏一瞬間睜大了眼睛。她的心跳開始不太正常,舌頭都不聽使喚似的,說出來的戲都仿佛在發飄:“你是不是……”喜歡我?話到了嘴邊,她又不敢問了。嫉妒一個人的理由有太多,卻未必是出於喜歡。扶疏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一點,謹慎一點,不要這麼冒失。“什麼?”宋寒洲壓低了聲音反問道。扶疏搖了搖頭:“沒什麼,你繼續說。”“什麼我繼續說?”宋寒洲不悅道,“該你說了!”“哦、哦哦。”扶疏注視著宋寒洲,話聽一半漏一半,她被自己膽大的猜測弄得心動不已。她宛如患有嚴重糖尿病的病人,卻十分喜歡宋寒洲這塊糖分超標的小甜點。她不能吃,卻實在想得緊。日思夜想,想得心都在痛。可還得忍下去。扶疏道:“扶嘉的信息技術很不錯,他能夠輕而易舉找到我,所以……我也不能控製。”“就不能反過來把他黑了嗎?”“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那你不能扭頭就走嗎?”“我往哪走?”宋寒洲想了想,覺得九百六十萬平方米不夠扶嘉造作:“那你不會打他嗎?”扶疏吞了口口水,這個提議讓她有一點點心動,可還是猶豫道:“打人……是不對的,它違法……”“他插足我的婚姻,覬覦我的合法妻子,他不該被打嗎?”宋寒洲雙手抱臂,氣勢迫人地反問她道。扶疏眨眨眼:“聽起來……他好像隻是應該被你打。”宋寒洲想起扶嘉每次淒慘的樣子,不自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