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扶疏習慣了宋寒洲時不時的無理發言,但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不僅不違和,說的話還特彆契合他的個性,但今天扶疏才知道,這種話講起來真的好難。好在陸馳淵並沒有太讓她為難,默不作聲地喝下了那一杯香檳,之後兩個人便開始安靜地用餐,時不時講兩句題外話緩和一下氣氛。“你和吳霜怎麼樣了?”“我們不太好,打算離婚了。”陸馳淵眯著眼睛,道,“扶小姐,能換一個話題嗎?”“不好意思,陸少爺這麼年輕有為,不知道最近在做什麼?”“我一個閒人還能乾什麼?開車四處閒逛唄。”陸馳淵毫無負擔地聳了聳肩,“比不上宋總家大業大。”扶疏搗弄著麵前的蘑菇濃湯:“我聽說陸少爺最近在幫陸院長的忙?”“宋太太這麼關注我?”陸馳淵低著頭笑道,“我真是……受寵若驚。”“我確實在家裡幫忙,在宋氏年終審計開始之前。”扶疏微微睜大眼睛,她漸漸地開始覺得不對勁。她酒量算不上好,可也不算差。陸馳淵的臉在她眼前開始有重影,她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直到睡過去的前一刻,扶疏的臉都對著那杯隻喝了一半的香檳,她模糊地想……原來她才是這頓飯的獵物。陸馳淵慢條斯理地咽下喉嚨裡最後一口甜點,輕聲喚道:“宋太太?”在扶疏大腦意識昏沉到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時候,陸馳淵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了她身旁,低聲道:“宋太太,我是S哦。”吳霜看著一直停留在某一個地點的信號,慢慢終於發覺了不對勁。一頓飯不可能吃到餐廳打烊。吳霜立刻撥通了遠在重京的電話,但卻一直是忙音。她看著筆記本電腦上不變的紅點,隻能期盼宋寒洲是在飛機上……懷虞,不夜club。陸馳淵懷裡抱著一個人進了門,踩在乾淨到反光的黑色大理石上,心情頗好地往前走。一路上三三兩兩打扮性感妖冶的人,頻頻回頭。“陸少。”……陸馳淵含笑點頭,在第三個人這樣同他打招呼的時候,陸馳淵看了眼懷裡的人,忍不住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CY。”三三兩兩低笑連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扶疏緩緩睜開眼,看頭頂的水晶吊燈搖搖晃晃,她不自覺伸出手,像是要扶住那盞燈不要動。“你醒了,扶小姐?”陸馳淵一直坐在她身旁,手裡拿著一本書摩挲。扶疏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還穿得完好,心裡稍稍安下心。陸馳淵見她防備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吳霜都跟你說了我什麼?我不是那種急色的人,我不喜歡強迫。”“是嗎?”扶疏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看起來似乎和普通的酒店沒有半分區彆,“那我可以走了嗎?” “明明是扶小姐主動勾引我。”陸馳淵放下手裡的書,十分委屈道,“怎麼我來了,你就要急著走呢?”“扶小姐,難道你在騙我?”扶疏被他沉下來的臉色嚇了一跳,她緩了緩道:“我隻是不習慣在這種不乾不淨的地方。”陸馳淵轉著眼珠子環顧四周,道:“這是我的地方,怎麼會不乾淨呢?”“扶小姐,要不要試試?”扶疏剛想推拒,陸馳淵又道:“你不試的話,出了這道門,我可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了。”扶疏一直奉公守法,每天按時上下班,她不能想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地方無法保證人身安全。陸馳淵輕笑:“扶小姐不信,大可以出去。”他態度坦然,扶疏已經信了七八分。在這個地方能夠長久地站住腳,一定不是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扶疏攥著手裡的被子,漸漸安靜了下去。“扶小姐,不走了?”陸馳淵問道。扶疏思量再三,道:“我走得了嗎?”“扶小姐彆這麼抗拒我嘛。”陸馳淵從牆上變戲法似的取下一柄皮鞭,拿在手裡把玩,“說不定你會很喜歡呢?”“為什麼挑我?”“直覺。”陸馳淵頓了頓,道,“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有這個天賦。”“後來……也證明我的眼光沒錯。”扶疏皺起眉頭,不明白陸馳淵的話。陸馳淵湊過來,低聲道:“在宋氏集團,你辦理離職手續那天,你腳上的痕跡我沒看錯的話……是捆綁吧。”扶疏錯愕地睜大了眼睛。陸馳淵知道自己沒猜錯,心裡愈加得意:“我的眼光一直很準。”他手裡握著皮鞭,用黑色的鞭子來回蹭著扶疏的小臂。扶疏忍不住想躲開,陸馳淵卻反手一鞭子抽在了她手臂上,白皙的皮膚瞬間冒著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陸馳淵涼涼道:“不聽話的小奴就得教訓。”扶疏連連搖頭,她回憶起彆墅的日夜,像條狗似的不得自由。她以為那就是最悲慘的時候了,可到底當時的人是宋寒洲,她心底裡其實沒那麼難以接受,而且宋寒洲隻在……對她動粗。陸馳淵不一樣,陸馳淵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陸馳淵似乎對她的害怕感到很滿意,用皮鞭挑起她的下巴,看她漂亮的眼睛染得紅紅的,眼神忍不住閃躲,嘴唇卻飽滿又性感。他嘖嘖稱讚:“好漂亮的小奴。”扶疏心裡的恐懼和不安急劇擴大,隻是卻沒用來尖叫。她隨手抓起什麼就往陸馳淵身上砸過去,起先陸馳淵還覺得有趣,很快台燈砸在他的腦袋上,血從額頭上緩緩滲出,他就不覺得好笑了。陸馳淵上前抓住扶疏的胳膊,儘管她又抓又咬,拚死抵抗,可陸馳淵到底是個男人。扶疏被拎小雞似的從地上拎起來,抓進了浴室。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扶疏的眼睛睜大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命也在這一刻被關上了。折磨和痛苦是漫長的,漫長到她昏昏沉沉,分不清現實。懷虞的夜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扶嘉聽一群老學究開了八個小時研討會,這會兒也覺得困倦。他坐在車上回酒店時,打算給扶疏撥個電話,企圖在她返程重京之前就把人帶走,隻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扶嘉打開一側的筆記本,通過手機定位……片刻後,他抬頭道:“調頭。”陸馳淵按著她的脖子紮進水裡,幾次差點窒息。每次進過水,陸馳淵又撫摸著她的臉,給她擦拭,柔聲安慰:“好好聽話,我帶你領略天堂般的美妙,不好嗎?主人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