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從客廳用完飯,方媽的玉米汁才拿給她。扶疏摸了摸吃得滾滾圓的肚子,忍不住掀開衣服看了看,皮肉有點鬆垮,也不如之前緊實。她想起在車裡宋寒洲摸她的肚子,還有昨天晚上熱情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宋寒洲這個總裁當得也挺憋屈的,這麼漂亮的小情人養在家裡,還是隻能找她發泄,還得費心哄。怎麼就能下得去嘴呢?口味還挺重。扶疏惡意揣度著,老狗逼這個死變態。心裡莫名好受了很多。她懶懶地敲了敲盛著玉米汁的玻璃杯,卻沒了胃口。明明剛才很想喝,想了想,為了方媽,還是小口喝了一點。扶疏站起身回到房間裡躺下,剛翻了身,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她剛剛吃得很飽,有點懶得動彈,磨蹭了很久,才起身接電話。“嗚嗚嗚寶……”鹿喲喲的聲音超大聲地傳過來。扶疏怔住了,她有點無措,比被宋寒洲抓到俞鶴汶的吻痕還慌張。好在鹿喲喲似乎沒計較她最近的“冷淡”,隻是哭訴:“寶嗚嗚嗚我好難受,這裡的人虐待我,她們不肯給我吃東西……”電話那頭一陣兵荒馬亂,應該有好幾個人在她旁邊小心勸慰,聽起來還有點急迫?“怎麼了?你慢慢說。”扶疏坐在**,懷裡抱了個抱枕。鹿喲喲一直在懷虞養胎,為了維持生計,開了一家花店,圖個方便。沒想到花店不僅不省心,還撥動了鹿喲喲懷孕期間敏感的情緒,她愈發焦慮,焦慮起來吃得更多了。鹿喲喲懷孕快八個多月了,肚子鼓得厲害,人也胖了快二十斤,原本精致小巧的臉蛋胖得沒辦法看了。今天早上對著鏡子,她看著自己的雙下巴哭了兩個多小時……扶疏發誓,雖然鹿喲喲很慘,懷孕很辛苦,可為什麼這個人就這麼讓人哭笑不得呢。她柔聲安慰道:“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早就……不好看了。”鹿喲喲哭著打了個嗝。扶疏歎了口氣:“那……我過來看看?好不好?”鹿喲喲抹了把含淚,含糊應道:“嗯。”扶疏囑咐了幾句,讓她在家裡好好待著,不要亂跑,免得預產期到了身邊沒人。鹿喲喲越聽越是哭得凶:“那你快點來,我好害怕,寶……”扶疏被她哭得心裡一揪一揪的,因為已經先誕下一個孩子,扶疏知道鹿喲喲的心情。雖然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可是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刻,卻覺得不安,擔心自己不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也恐懼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扶疏耐心地哄了好久,又東拉西扯直到鹿喲喲懨懨地覺得困了。她掛斷電話的時候,手機都在發燙。扶疏望向窗外漂浮的白雲,被風吹到東又西,想起她的孩子還沒有名字,她真是太不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