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願不願認我這個義父(1 / 1)

扶疏低下眉眼,默默退到了邊上。韓家祖奶奶卻拉住她,道:“我韓家的客人由我老婆子決定,輪不到你指指點點,你要是覺得沒麵子,趁早滾回你那個三線小城市南市去,什麼首富,我韓家不稀罕,這位小姐是出身不夠顯赫,不比各位有錢,但她一眼看出我身體不好,還知道我的喜好。”“比你們這些人可要真心太多了。”扶疏心裡一陣心虛。“這位扶小姐可不是什麼省油燈,她處心積慮接近宋氏,之後又偽造身世企圖讓寧露認錯女兒,還差點就得逞了。”周懷瑾冷笑一聲,“她在婚姻期間和彆的男人**還被拍到了,請這樣的客人盈門,我們也不得不懷疑韓家的待客之道。”扶疏沒想到周懷瑾這個待在寧露身旁一向樂嗬嗬,看起來甚至有點老實憨厚的男人,顛倒黑白起來這麼厲害。她想了想,不甘示弱地開口道:“我是配不上宋氏的身家,也並非寧小姐的女兒,但好歹我是一位明媒正娶的太太,不像你身邊的寧小姐和她的女兒,處心積慮隻想做個……填房?”“你!你個小兔崽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分!”周懷瑾氣得嗓門都大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壯漢臉紅脖子粗的,“長幼尊卑都不懂,我看你是有娘生沒娘養!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有娘生,沒娘養。扶疏愣在了原地,眼眶骨慢慢泛了酸。她從小到大,最忌諱彆人說的就是父母。她確實沒有父母,但她有疼愛她的奶奶。沒有父母,難道是她想選的嗎?她沒有父母為什麼能夠成為被人羞辱的理由?扶疏來不及反駁,蕭睿在一旁站了出來。他望向扶疏道:“我看這位扶小姐就挺好,既然你沒有父母,要不我就倚老賣老,我收你當義女,你以後就叫我爸爸?”扶疏:“……”韓家的祖奶奶嫌棄地看了眼蕭睿,清了清嗓子:“我看就挺好,那就今天拜了祖宗定下吧。”扶疏連忙低聲道:“我……”“怎麼?”蕭睿挑了挑眉,“你還不願意?”“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扶疏連連擺手。“收義女也得有理由吧。”韓姨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了眼扶疏,顯然也是不太同意,“不能什麼人都跟我們韓家沾親帶故,這要是以後上了頭版頭條,我們韓家的聲譽可不是要被丟儘了。”韓睿望向韓姨,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表妹心裡不痛快,“表妹忘記了,我們家往上數三代是姓扶,這個姓氏很少見,我跟扶小姐也很投緣,沒準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扶疏眨了眨眼,有點難以置信。蕭睿卻衝她點了點頭。韓家祖奶奶也在一旁道:“這倒是真,他們家祖上確實姓扶,他是平婚,隨了他媽。” 平婚的意思生一雙兒女,分彆冠以兩家姓氏。這確實還蠻意外,因為這個姓氏真的是很不常見。“你願不願認我這個義父?”蕭睿問道。這個問題怎麼就這麼奇怪呢?要不是蕭睿長得還算英俊,怎麼聽怎麼猥瑣。扶疏在心裡吐槽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乖順道:“我沒什麼意見,多一個長輩也算是我多一個親人了。”“好好。”韓家祖奶奶好像很滿意,拉著她,“那她就是我韓家的人,你們兩個現在可以出去了吧?”周懷瑾憤恨地瞪了她一眼,拍了拍懷裡寧露的胳膊。兩夫妻對視了一眼,寧露道:“奶奶,韓家家大業大,是我和懷瑾不懂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奶奶不要生氣,隻是到底大喜的日子,如果我們這時候離開了,外麵的人會以為奶奶不懂禮數。”寧露說完話,看了眼一旁的韓姨。那一眼很是隱秘,韓姨頓了頓,半晌才轉過身道:“媽,咱們韓家也不差這兩口飯,人都來了,哪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韓家祖奶奶看了她半天,移開了視線。她拉著扶疏說話,倒是沒有再針對寧家夫妻,也算是默認了。韓姨在一旁鬆了口氣。宴席快開始了,韓家祖奶奶作為這場壽宴的主角,早早被人迎著奉到了上座。扶疏剛剛成為蕭睿的養女,又得了祖奶奶的青眼,臨時加了位子坐在了主桌。連俞鶴汶都跟她隔了兩個身位後麵的桌案吃酒。俞鶴汶從手機裡給她發了兩個“哭哭”的表情包。扶疏笑了笑,在開席之前她去了一趟衛生間。在客廳一側的衛生間,對出去是紅地毯鋪滿的長廊。在長廊儘頭有一個倩麗的聲影,這人身姿窈窕,長發秀麗,靠在窗邊講電話,手裡卻點著一支女士香煙吞雲吐霧:“這次活動你不能再缺席了!咱們全靠這個品牌方讚助,你可以吃軟飯,你的隊友怎麼辦?什麼叫媚粉?說兩句好聽的能為難死你?”隻是說話倒是和那張分外柔和的臉龐不太符合。扶疏看了一眼,往旁邊走去,隻是高跟鞋發出了聲響。那個人轉過頭,問道:“誰?”扶疏也隻能站住了,那個女孩往她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這個姑娘長得明豔秀氣,高定禮服搖曳生姿:“你是誰?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扶疏禮貌性地掛上微笑:“你好,我叫扶疏。”“扶疏?”那女孩皺了皺眉頭,好像在回憶,“沒聽說過,你偷聽我講電話?”雖然她並不是故意的,但確實不小心聽到了,扶疏隻好解釋:“我來上廁所,不小心聽見。”女孩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對著電話那頭道:“她說是碰巧。”扶疏無奈地賠笑,也不敢輕易走開。那女孩沒過多久先掛斷了電話,走上前眼眸不善道:“我警告你,聽到的那些話你最好爛在肚子裡。”雖然這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她還不至於畏懼,但既然對方這麼要求,扶疏沒有意見,儘管她不太懂禮貌。看扶疏點了點頭,這個女孩才踩著高跟鞋離去了。背影像一隻高傲美麗的黑天鵝。扶疏回到席間,她剛坐下,抬眸就見方才的女孩正在低頭玩手機,滿目冷漠不耐,好像對這壽宴的一切都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