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請您幫幫我(1 / 1)

扶疏衝俞鶴汶挑眉道:“對啊,美女還會打人呢。”俞鶴汶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兩人說說笑笑著,走到了小區停車場,俞鶴汶跟扶疏道彆後,開車走了。扶疏一個人站在晚風裡,撒了會兒癔症。俞鶴汶這人挺好的,為人正直又不失風趣,跟他相處也很輕鬆。然而……扶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剛才明明就笑了很多次,但為什麼心底一點也不快樂呢?扶疏在蘊禾公寓住了幾天,換掉了手機卡,停用了社交軟件,生活一下子變得安靜。但她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清醒。為了方便俞鶴汶這個房東,扶疏還是給他留了電話號碼。俞鶴汶偶爾會來看看她,兩個人一起閒聊吃飯,也很放鬆。不然,她總是想起重京那晚的暴雨,綁匪走之前的最後一段話,她在雨天裡感受的寒冷……不管入睡多少次,都會在半夜驚醒。扶疏總是會想起因為驚悸而導致早產的那一刻,那種生命在自己的體內跳動的感覺……她每次都在想,如果當時她不是慌了神,能夠堅定一點,或許……不,其實沒有或許。綁匪就是衝著她來。扶疏坐在窗台旁吹風,手裡落在她旁邊。一連好幾天,她都在等一個電話。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過來,但扶疏知道這個電話一定會來。“嘀……”樓下傳來一個微弱的電子音,而後就是一陣腳步聲,房門隨即被關上了。扶疏知道應該是俞鶴汶來看她了,她剛想轉身下樓,卻看見電話鈴聲終於響了,扶疏伸手接通了。“小扶疏,你可真是讓我好找。”扶嘉的聲音低沉而愉悅。扶疏卻不再那麼害怕這個從小到大的夢魘:“哥。”電話那一頭好像愣了愣,扶嘉有點不知所措似的:“怎麼這麼聽話?”“因為我有事求你。”扶疏與他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也不必拐彎抹角。扶嘉也不是特彆期待,他這一躲七年的妹妹能來一個什麼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他這一連找了好幾天,也著實費了一點功夫:“你這話就不能說得好聽點嗎?”扶疏換了隻手拿手機:“請您幫幫我。”扶嘉:“……”雖然並不是他想聽的那種話,但扶嘉知道扶疏也一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掛他電話:“什麼事,說來聽聽。”扶疏坐在一旁的**,抬頭望向重京最高的那棟大樓:“我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扶嘉笑了笑:“我很高興你對我的肯定,但我也沒你想得那麼神通廣大,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很不高興,我也很遺憾。”“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遺憾呢?”扶疏反問道。扶嘉倒是沒有否認,他低聲道:“你是想知道凶手是誰,對嗎?” 扶疏攥緊了手底下的床單,重重地應了一聲:“嗯。”這一聲,好像包含了無限的恨意和不甘。樓下俞鶴汶一連喊了扶疏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他這時候“蹬蹬蹬”踩著樓梯上了樓,在房門口敲門。扶嘉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了聲響:“你在哪?俞鶴汶?”扶疏點了點頭,起身先去開了門。“你怎麼會在他那?”扶嘉好像很是不能認同。扶疏沒仔細聽,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在路上正好遇到,我沒地方去,就來小俞家裡暫住了。”“小俞?”扶嘉慢吞吞地問了兩個字,但都讀了重音。扶疏想起扶嘉病態的占有欲和根本無法溝通的邏輯,她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有時間,請來蘊禾公寓,詳細地址我待會兒發你。”扶疏掛斷電話時,俞鶴汶已經站在房門口,視線落在她的手機上。他的目光有一瞬的不自然,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扶疏走出去後關上了房門:“扶嘉,他一會兒過來。”俞鶴汶怔了一會兒:“他回重京了?”“你們沒有聯係嗎?”扶疏轉過頭,反問了一句。俞鶴汶有點訕訕的,他摸了摸耳垂,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扶嘉這個人說好聽了是禮貌,說難聽了真的挺難相處,我有時候也會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就手足無措……”扶疏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那你和扶嘉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呢?”“在酒會上喝了兩杯,聊得還行,之後他說他想和我做朋友,我也覺得他看起來挺好的……就這麼成為了朋友。”俞鶴汶摸著後腦勺道。扶疏在樓梯口轉過頭看了眼俞鶴汶。她覺得扶嘉的眼光還真是準,俞鶴汶看起來確實是那種距離感不強的類型,雖然有的時候會脫線,但並不招人煩。因為扶嘉要過來,兩個廚藝並不在線的人這一回並沒有選擇勉強自己,而是打開手機點了附近的外賣。在等外賣的功夫裡,俞鶴汶坐在沙發上問道:“扶嘉這趟過來是看望你嗎?”扶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雖然和俞鶴汶算不上認識太久,但俞鶴汶這麼幫助她,之前也是,反正扶嘉這會兒要過來,她也就不避諱了:“不是,我是想拜托他幫我查清楚一些事。”“什麼事?”俞鶴汶道。“十天前,我經曆了綁架案。”扶疏喝了口水,聲若幽穀回響:“凶手可能是一個一般人動不了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她這麼痛快。”俞鶴汶的視線有點不太自然和僵硬,好像被嚇到了:“你……你知道是誰了嗎?”扶疏搖了搖頭:“我暫時不清楚,但我的直覺應該不會有錯,除了這個人,沒彆的人這麼針對我。”俞鶴汶乾巴巴地笑了兩聲,似乎企圖活躍氣氛。可惜,扶疏真的笑不出來。兩個人在客廳裡放了一會兒電視,等門鈴響起,扶疏起身去開了門,原本她還在想,,究竟是外賣還是扶嘉。但沒想到,門口的扶嘉拎著外賣。扶疏想,這就是成年人不做選擇題的最佳答案吧。扶嘉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客廳,把外賣輕巧地放在了桌上,就翹著二郎腿坐下了,宛如來現場“捉奸”一般:“說說吧,誰的主意?”扶疏:“我的。”扶嘉不太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重新說。”“我的就是我的。”扶疏懶得理他這虛張聲勢。扶嘉撇了撇嘴,指著自己那張嫩得能掐出水來,如果仔細看還春風滿麵的臉道:“我都累得有細紋了,我坐兩個小時的飛機,又花了那麼時間才查到你的動向,我圖什麼呀。”“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慚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