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集團至今還在俞老爺子手裡,俞鶴汶作為孫子也一直很低調,偶爾有消息也基本是慈善和公益。主持人站在俞鶴汶旁邊,手裡拿著手卡,正在提問:“小俞總,今天活動最大的感想是什麼?”俞鶴汶站在巨大的活動主題板身前,一身顯眼的棕咖色西裝和金邊眼鏡遙相呼應。在聽到問題後,他抬了抬手裡的話筒,笑得很是斯文:“治安不錯。”台下發出陣陣哄笑聲,年輕的女孩手裡搖著印有俞氏集團logo的小彩旗,一直往台上扔東西,幾乎都是巧克力、餅乾、糖果、鮮花等一些小零食。俞鶴汶掃了一眼,笑得很無奈,也很縱容。扶疏有點不太明白,好在扶嘉點了點資料:“俞鶴汶曾經因為血糖低在活動現場暈倒,所以他的這些追隨者會隨時帶點小零食投喂。”“同樣是豪門公子,這位小俞總真是我見過待遇最好的一個。”扶疏支撐下巴思考,如果這場活動的主角換做宋寒洲,幾乎現場都是安靜到屏息凝神。如果鬨起來,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宋寒洲的人身安全。主持人是沒臉沒皮的老油條,揶揄道:“小俞總,聽說現場有一半的女孩兒都想嫁給你,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呢?”俞鶴汶扶了扶金絲眼鏡,好脾氣道:“醒醒,我是你們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台下的女孩兒反應不一,有些拉長了調子表示失望,也有些哄堂大笑。扶疏看在眼裡,也蠻意外。彆的暫且不論,這個小俞總性格還挺耿直。大部分做公益的集團為了親民,都會說兩句漂亮的場麵話。這位小俞總反而另辟蹊徑,適當的玩笑話和分寸感拿捏得極好。既不會高高在上,也不會特彆親近。主持人最後拍了拍手,向抬下鞠躬道:“那今天的活動也差不多結束了,小俞總最後跟大家說兩句話吧。”俞鶴汶挑了挑眉,手撐在西裝褲裡,頗為無奈地求情道:“彆老來堵我了,以後都努力工作,不然我以後壁咚的牆都是你們搬的磚。”“噗……”不光是台下那些年輕的女孩兒,連扶疏都忍不住被這個人逗樂了。她轉過頭看向扶嘉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這位小俞總不出道,常駐綜藝當嘉賓真是可惜了。”扶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還想不想知道27號晚上的事了?”扶嘉手上沒點輕重,扶疏被他揪得有點痛,臉都變形了,不自覺鼓起腮幫子道:“疼疼疼,放開我。”扶嘉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一腳踹在了前方司機的座位上,示意他開車。他在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沒好氣道:“老大不小的了,彆跟沒見過世麵似的小姑娘,盯著年輕男人轉眼珠子。” 扶疏抱著Ipad瀏覽了一會兒,想了想問道:“我轉了嗎?”“彆耍滑頭。”扶嘉語氣不善道,之後視線就移在了窗外,顯得心不在焉。司機將車停在了私人酒莊門口,扶嘉從後座拿了一件衣服袋子給她,扶疏接過後打開一看,是一套寬大的西裝,扶疏頗為意外。按照扶嘉挑剔的眼光,選得這麼保守實在不尋常。扶嘉的指腹磨蹭著下巴,小聲地“呿”了一聲:“你也不看看你肚子都多大了,哪還有穿得下的禮服。”當初說什麼來著?有求於人,不忍則亂。扶疏咽了口氣,下車在山莊的衛生間換上了oversize的西裝,雖然並不能完全遮擋,但如果正麵用手擋住腹部的話,幾乎看不出來。這套西裝上繁下簡,露出她纖細筆直的腿,總體來看很難猜出她懷孕了。扶嘉站在走廊儘頭等她,見她換好了衣服,眉眼下壓,很快移開了視線:“你穿西裝也太難看了。”扶疏倒不生氣,反而心裡挺高興。扶嘉既然覺得她這樣醜,那她以後都這麼穿,希望扶嘉早點失去對她的興趣。“像個男人的腰臀比。”扶嘉的語氣很不爽,還透露出一絲遺憾。扶疏挽著扶嘉的臂彎,目不斜視地掐住了扶嘉的軟肉,扶嘉因為看她這副打扮不耐,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也沒有防備,痛得直跳腳,一下子就甩開了她的手。扶嘉站在她不遠處,一雙狹長的眼睛疼得紅紅的,仿佛天塌了似的,又恨又不敢拿她怎麼辦。扶疏隻差在心裡愉悅地吹個口哨了。扶嘉扭頭走在了前麵,扶疏也樂得自在,跟在扶嘉身後,假裝他的小秘書。為了躲過宋寒洲的事後的盤問,這回扶疏學聰明了,她把長發挽了起來,還戴了個眼鏡,走在路上時默默地低下了頭。進了宴會內場,受邀參加的賓客不算很多,如果非要說的話,更像是個小型的私人聚會。扶嘉帶著她在人群中打了個招呼,她穿得低調又低著頭,幾乎沒人把她當做賓客,隻以為是扶嘉帶來的助理。俞鶴汶作為活動的主辦方一直在人群矚目的地方,好不容易脫開身朝他們走過來,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以後要是不捐款就彆來了。”扶嘉撇撇嘴:“慈善跟我不太搭,我還是更願意貢獻GDP。”俞鶴汶像很是拿他沒辦法,一拳敲在扶嘉肩膀上道:“那你來現場幫忙,償還白吃白喝的孽債。”扶嘉拿著香檳剛聞了個味兒,立刻機靈地放下了,抱怨道:“這也太疼了。”麵對扶嘉的嬌氣,俞鶴汶不像陌生人那樣驚訝,反而頗為習慣。俞鶴汶摟過扶嘉的肩膀,調侃道:“我真是心疼你的床伴。”“什麼?”扶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俞鶴汶點了點他的心窩子:“你進去的時候怎麼不嫌疼呢?”這時候大部分人已經翻臉了,但扶嘉不同,他的廉恥觀和價值觀都異於常人,於是他湊在俞鶴汶耳旁悄悄道了一句。扶疏自然是沒聽清。她看見俞鶴汶先是緊緊皺起了眉頭,隨後勾唇笑得十分曖昧,他道:“以你對疼痛的忍耐度,沒在**出事故真是醫學奇跡。”扶嘉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他將劉海撥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線條:“基本的**禮貌我還是會遵守的。”扶嘉偏過頭,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意識到不妙的扶疏嘴角抽了抽。俞鶴汶順著視線,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