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冗長的冷笑話(1 / 1)

尖銳的刺痛令扶疏條件反射地痛呼出聲,她下意識地推了穆梨若一把。穆梨若順勢倒在一旁,頭剛好磕在車頂上,她委屈地嬌呼:“好痛!寒洲哥哥,扶疏姐姐推我!”扶疏無措地看著穆梨若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忍不住辯解:“我沒有,是你自己……”“我什麼都沒做……”穆梨若縮成一團啜泣,“寒洲哥哥,我好怕,你讓她下去,我不想看到她……”宋寒洲回頭看了扶疏一眼。看明白了嗎,寒洲哥哥隻會聽我的話。穆梨若剛剛驟然在耳邊回響起,扶疏心臟緊縮起來,帶著一絲期盼和幻想,回望著宋寒洲。然而他薄唇輕啟,隻吐出了兩個冰冷的字眼,“下車。”話音剛落,車子立刻就在路邊停了下來,車內一時間安靜至極,隻有穆梨若抽噎的聲音。扶疏感覺整個車廂每一寸空氣都在排擠她,在這個空間裡,她顯得那麼多餘,像個冗長的冷笑話。她強忍著眼眶的酸澀,沒有再看任何人,拿起手包快速下了車。剛關上車門,汽車就再度啟動,扶疏被帶得往前踉蹌了兩步,險些一頭栽在地上。宋寒洲就這樣絕塵而去,他願意相信穆梨若一切拙劣的謊話,卻從來不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扶疏自嘲地笑了笑,把孕檢單藏進了包包夾層裡,一個人打車回了家。懷孕好像使人格外地疲倦,她一回家就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明明眼裡還含著淚,然而頭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了。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見有人回來了。這麼晚了,會是誰?扶疏從被窩裡起身,剛要下床,浴室的門忽然打開,宋寒洲穿著浴衣,擦著頭發從裡麵出來。她還有點懵,但還是習慣性地過去,接下宋寒洲手中的毛巾,給他細細擦拭。宋寒洲盯著她,突然拉下毛巾,把她推到**,低頭吻在她的脖頸上。“你……”扶疏的腦子終於清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睡衣已經被褪了大半,她有些驚慌地推拒。宋寒洲停下動作,眸子裡欲色沉沉,帶著強勢的侵略,問她:“不願意?”扶疏愣了愣神,她怎麼會不願意呢,她從來也拒絕不了宋寒洲。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她咬著下唇小聲懇求:“那你輕一點,我害怕。”宋寒洲眉目沉沉,看不清情緒,動作卻並不溫柔。……宋寒洲頓了一下,瞥了眼手機屏幕。扶疏咬咬嘴唇,敢大半夜給宋寒洲打電話的,隻有穆梨若一人。果然,宋寒洲身上的戾氣散去,他接起電話,溫聲道:“若若,怎麼了?”“寒洲哥哥。”穆梨若的聲音自音筒傳來,“我怕黑,你能不能過來陪我呀?”宋寒洲垂眸看向扶疏,她保持著隱忍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一具精致的瓷白玩偶。 他淡淡道:“好,我這就到。”扶疏鼻頭一酸,這個男人上一秒還玩弄著她的身體,下一秒卻當著她的麵,答應了另一個女人的邀約。或許是不甘心的情緒作祟,也或許是剛得知自己懷孕,對孩子的父親格外依賴,見宋寒洲真的打算離開,扶疏掙紮了片刻,還是開口道:“你今天能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