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找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這個人最沒趣了,而且一天到晚研究什麼量子物理,什麼相對論,平時說話也奇奇怪怪的,我聽又聽不懂!”葉子銘一邊說著,對著葉安安做了個鬼臉,“快來嘛!”不等葉安安反駁,他便直接拽著葉安安進了房間,把一手牌扔給葉安安,葉雲軒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葉安安,又看了一眼葉子銘,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你怎麼把她給找來了?”“反正都一樣!”葉子銘一邊說,一邊笑嗬嗬的還給葉安安講規則,這幅興致勃勃的模樣,讓葉安安看的都連連發笑。葉安安瞧著自己手上這連不起來的爛牌,她就該知道,突然拿自己來頂包沒有什麼好事!就連規則也講的七七八八,葉安安看葉子銘這麼興高采烈的模樣,也不好意思打斷他,於是就耐著性子聽他講完。“……規則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你聽懂了嗎?”葉子銘一邊耐心地看著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葉安安沒聽懂,他就會再講一遍。葉安安倒是淡定的很,點了點頭:“聽懂了。”“聽懂了?都聽懂了嗎?真的懂了?”“懂啊。”葉安安漫不經心的模樣,一邊揚起那張燦爛的小臉看著葉子銘,露出一口白眼。然後說了一句讓葉雲軒跟葉子銘差點吐血的話:“叫地主。”這下是葉雲軒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低頭有些不自信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又看了看葉安安這副有得意模樣:“你確定嗎?”“確定啊。”葉雲軒跟葉子銘對視一眼,神情流露出一絲不對勁。“哥哥們,這是什麼表情?你們是不是也想搶地主?那我們直接十倍十倍的加吧,這樣比較有趣!”葉安安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讓人難以預料,接下來她會耍什麼花招。葉雲軒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暗中給葉子銘遞了個眼神,葉子銘一點頭:“我也要搶!”“我也要!”最後葉安安先加到點數,她微微一笑,把葉雲軒跟葉子銘手裡的點注都搶過來。“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玩還不是很懂規則,稀裡糊塗的就讓我搶到了。哥哥們承讓啊。”葉雲軒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鼻子,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了。剛剛他們本來在跟大哥玩呢,但是大哥一下被爸爸叫走了,這就想著趕緊抓一個人來頂包,葉澤宇現在正鬱悶的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自然叫不動他,所以就隻能找得到葉安安了!本來就想這也是娛樂局,沒什麼可爭強的,再者,老三剛才偷瞄了一眼那副牌,著實不是什麼好牌。可是葉安安一副笑眼盈盈又篤定自信的模樣叫了地主,反而讓這兩個人有些迷惑了。 罷了罷了。可能是小女孩子第一次玩還不太懂規則,隨便亂叫的吧,既然她要叫地主,那就乾脆直接讓給她。兩人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但是兩個回合下來,葉雲軒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這小丫頭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第一次玩牌,但是這側臉熟絡簡直都像是與生俱來一樣,每次不管抽到了再差的牌也絲毫不慌,那沉穩老道的模樣倒是真有幾分大將之風!玩了三五局之後本來以為自己是穩贏的,結果通通敗下陣來,葉雲軒跟葉子銘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了,差點都要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出老千了!但是,仔細想想看,她每一步都有跡可循,就好像是算準了他們的想法似的,已經能夠預料到他們下一步會出的牌。在葉雲軒臉上貼滿白條的時候,總算是惱了,一把掀了桌子:“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嗎?”葉安安顯得很是失落的模樣,看著葉雲軒的額頭上還空空如也,若有所思地歎了一聲,“二哥,你額頭上還沒貼滿呢!”這小臉笑的彆提有多甜,聲音又脆生生的,說出來的話多損啊!葉雲軒抽了抽嘴角,這妹妹是惡魔化身來找他索債的吧?葉子銘看著葉雲軒表情瞬間凝固的模樣,哈哈大笑,可剛笑了沒兩聲,葉安安的目光就轉移到他的身上了。“三哥,你也還沒有貼滿哦,你笑什麼笑?”葉子銘的表情也僵住了,他倒是想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可最後沒能成功!“不行,葉安安,你真的是太囂張了!我今天就要叫叫你,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妹妹!”葉雲軒的勝負一瞬間就衝上來了,看到葉安安剛才那輕蔑的笑容,葉雲軒的火焰壓不住,非要再拉著葉安安大戰三百回合!但最後彆說三百個回合,六七個回合下來,葉雲軒的自信心就徹底被磨損了!葉安安笑眯眯的把最後一根封條貼在葉雲軒的臉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邊拍了拍手,讚歎起來:“看起來就對稱了!嗯,真好!”葉雲軒抽了抽嘴角,剛想開口說句什麼,葉安安又笑盈盈地回了一句:“二哥三哥,不要忘記我們打賭說好了的哦,這個白條要貼一晚上的,等下吃飯的時候也不許摘!”說完,這小惡魔便笑嘻嘻的離開了!葉雲軒渾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一樣,癱倒在沙發的邊緣上,長長歎了一聲。“說好的娛樂局呢……”“哥,真慘,第一天回來我還想好好吃頓飯呢,現在都變成奢侈了。”葉子銘也是抬頭無語的望天,深深歎氣。葉安安把那兩個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之後,便去敲葉澤宇的門。“小哥哥,你乾嘛呢?怎麼不開門?準備要吃飯嘍,我跟你說,媽媽今天燒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全部都是你最愛吃的!”葉安安的聲音喜形於色,聽著就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舒暢。但屋裡那人卻十分不給麵子,一聲不吭。葉安安又敲了敲門,把耳朵貼在門縫上,沒聽出個所以然,但是還是不甘心:“小哥哥,你要是不開門的話,那我就直接推門進去了哦?到時候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腦袋探了出來,粗聲粗氣的問她:“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