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1 / 1)

“爹天天在廠子裡晃**,也聽了不少,好的壞的都有,其中有幾人特彆怕保衛科的人,他們偷偷告訴我,除了那個科長,其餘的人都是縣裡的地痞流氓,以前乾了不少壞事。還說你這個廠長什麼人都往廠裡招,早晚會出事。”“啊?還有這事兒?今兒我看到那個門衛,感覺挺好的啊?”聽著當家的語氣,孔玉蓮一愣,轉頭看著閨女,“秋兒,你爹說的都是真的?”“沒錯,保衛科的人,除了張柏是從部隊複原回來的專業人員,其餘的都是縣裡的無業遊民,我跟他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認識的,這點小哥可以作證。”姚素秋一愣,隨機了然,都是一個縣城住著,相互認識也不奇怪,再有,就是這年頭,很多人家還是很注重名聲的,誰家要是出個不正乾的痞子,定然被人指指點點。一旦出名,這家人其他兒子閨女的嫁娶也會跟著受影,所以莊輝幾人能被人認出來,也沒啥奇怪的。“他們這些人跟小哥一樣,都是名聲不好聽,其實人挺好的,自從認識以後,從未產生什麼矛盾。”姚素秋知道,她娘特彆喜歡小哥這個侄子,平時想起來總是念叨幾句。果然,孔玉蓮聽到這話,神色一鬆,“要是都跟華子似的,確實不用擔心……唉,有時候傳言也不可信,人傳人,最後總會變了味。”就像她娘家侄,多好以孩子,嘴甜還孝順,除了脾氣急了點,能力絕對可以碾壓半個村子的同齡人。不就是在村裡跟人打了幾架嗎?怎麼就被人傳的這麼不堪呢?說到底還是有人小心眼,不甘心,正麵打不過,隻能用損招。“娘說的沒錯,就是這個理兒,現在他們統一歸張柏管理,閒了就被拉出去訓練了,要是不正乾,哪個能堅持下去啊?”想起莊輝幾人為了表現自己,咬著牙撐著,再苦再累都挺過來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但凡努力的人,沒理由不被認可。“莊輝他們現在都是保衛科的人,如果沒點威懾力還真不行,不管是忌憚還是害怕,隻要沒人敢惹,對廠子都是有利的。要不然,誰都能來踢兩腳,咱們還怎麼搞生產?”“這倒是,人善被人欺,特彆是那些地頭蛇,有時候沒點怕頭還真是不好做事。”“噗~,莊輝他們幾個本身就是縣裡的地頭蛇,如今在咱們廠子裡,你們還擔心什麼?”說起這點,姚素秋忍不住彎起唇角,他們要是見了陳鬆,怕是更吃驚,那位可是地頭蛇大哥。兩人了解情況後,也就不擔心了,再不濟還有小戴在呢。等土地證辦下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郝雷作為縣裡的土著,在他的幫助下,找了個口碑不錯的施工隊,直接大包出去,除了一張建造圖紙,什麼都不管的那種。 自從嘉禾牌的麵粉精米上市,戴雋就一直忙碌,有先前嘗過精米的老顧客,麵對新出的麵粉,購買力也是相當大。趁著這個時期,戴雋趁熱打鐵,又接連開了兩個專賣店,選擇的全部是第一線城市,隻有發達城市,才有實力購買。期間,他又跟陸鳴碰了頭,讓他聯係國外的汽車製造業,再組織一批技術員出國考察,如果談判成功,買一個生產鏈回國研究。當然,為了不盲目,他按照媳婦的提醒,給陸鳴指了幾個老品牌。讓人逐個去考察,最後選中一個帶回來就成。對於戴雋的提議,陸鳴非常讚同,他早就想出去溜達溜達了,除了天天被一群人圍著簽字開會,他這顆腦袋就沒有一天休息過。這還不是最煩的,關鍵是不小心沾染上一塊牛皮糖,弄得他連出去玩的心思都沒了,每天窩在公司當老總。“要我說咱們兄弟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前天我才接到寬子的電話,那貨邀我去國外度假,說是去沙灘曬太陽。沒想到今天哥就到了,還真是打瞌睡遇見送枕頭的,正中我心窩。”說著,陸鳴哥倆好的摟著戴雋的脖子,可惜沒等他高興半分鐘,美夢就破滅了。“讓你失望了,不用讓你帶隊,讓秘書帶領團隊出去考察就行,你在公司坐鎮,這裡沒你不行。”戴雋扯開他的胳膊,隔著茶桌坐在了他對麵。“我可是有媳婦的人了,你離我遠點,咱倆不是一路人。”陸鳴:“……”胸口突然受到一萬點暴擊。“哥,你有沒有良心,我要不是看你這棵鐵樹終於開花了,為了讓你能儘早抱得美人歸,任勞任怨的坐在在這裡,現在你竟然笑話我?”聽著陸鳴的抱怨,戴雋靠在沙發上,給自己點支煙,神色慵懶的瞅他一眼,“你以前天天出去浪,也沒見你有對象。”陸鳴:“……”這天沒法聊了。“哥,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到大門口。”“我記得庫房裡來了一批帶空調的轎車,有沒有紅色的,我開走一輛。”戴雋彈了下煙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笑。“……哥,這才是你來公司原因吧?”以前書上總是說什麼美色誤國,君王不早朝之列,他看過後總忍不住罵一句,現在看著眼前這個,他信了。瞧那一臉騷氣的樣子,看的人隻想一拳擂上去。曾經鐵麵無私的雋哥被小秋生生掰成繞指柔了。掐滅煙蒂,戴雋站起身,彈了下身上的衣裳,揶揄一句,“我前幾天回京都了,聽說陸爺爺給你介紹個媳婦,對方是高材生,還是留洋人士,關鍵是你跟人見麵了,如何?”“哥~,你就彆挖苦我了,高材生沒發現,留洋人士倒是真的,看她做作的樣子我就膈應,跟我拽洋文,當老子是文盲嗎?”不提還好,提起這個陸鳴就一臉嫌棄,“出國的人多了去了,哪個像她似的,喝幾天洋墨水就跟吃了不老仙丹似的嘚瑟,她當自己是翱翔在天空的白天鵝,在老子眼裡她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走地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