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裡有恨,就應該知道罪魁禍首是誰,為什麼同樣的錯誤會犯兩次?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其實,姚素秋挺無語的,這人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改。“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恨,我恨婆家人狠心,不講情麵。我更恨娘家人不把我當人,我時時刻刻都想逃離這樣的家庭,但是放眼周圍,我又能逃到哪裡去,我又能躲他們多遠……”不等童思思哭訴完,就被姚素秋直接打斷了。“停,不要說了,你除了給自己找借口,麻痹自己,讓自己認命,一點想改變的想法都沒有,怪不得你娘家人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原因都在你身上,你願意受著就受著,我不想聽,聽了冒火。”說完這句話,姚素秋轉身回了師傅那裡,即便如此,心裡依舊煩躁的很。婚姻滅了,孩子沒了都沒把她打擊醒,說再多也是徒勞。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跑來找她要工作,為的什麼,還不是想讓張柏看看,她為了賺錢多辛苦,都開始兼職了。還真是鈍刀子割肉,不出血,卻讓人難受。“這又是怎麼了?”金針劉看著徒弟冷著臉,煩躁的把手中的青菜都捏碎了。“我剛才遇見童思思了,然後聊了幾句,她那種認命的想法看的人惱火,張柏要是跟她結婚,鬨心的日子在後頭呢。”姚素秋哼了一聲,“算了不說她了,剛才我給京都的華大夫打電話了……”姚素秋一五一十的把華大夫的意思轉述了一遍,之後看著師傅。“您說,這個論文我要不要寫?”“看來華大夫很看好你,醫學論文刊發出去是需要署名的,就連署名順序都很重要,署了名以後在醫學界也算是有你一席之地了。”聽著徒弟的解釋,金針劉稍微思索一下,“建國後,國醫這一行越來越不被重視,如果有個正當職位,倒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至於提交學術論文這塊,你可以跟華大夫商討下,一起寫這個論文,最後署名也是兩個人。”“如此,從理論到辯證,再到臨床,也算是齊備了,師傅一直認為學術無國界,中西醫結合,各展所長,是好事。”金針劉說到這裡,語氣平靜,國醫弱勢,她早就認清現實了,因此,內心確實沒有太多波動。就是聽徒弟的敘述,那個華大夫有心提拔她,自然不能不識好歹,畢竟遇見一個隻關注醫學,注重學術的引領者並不容易。是對方夠敬業,也是她徒弟夠好運。聽著師傅的語氣,姚素秋認真想了想,“成,回頭我給華大夫去個電話,討論下論文怎麼寫。”弄了論文以後,她的成人大學也得提上日程了,醫學界認學曆,她這個高中生放到醫學那裡,一點也不吃香。要不,她回頭去讀個脫產的中醫藥大學?為自己的身份鍍一層金? 沒有學曆,以後在這一行會被人攻擊的。據她所知,國內前三甲的中醫藥大學,京都中醫藥大學排在第二,要不秋季招收新生的時候她去報個名,走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