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秋把豆角放到水中泡著,去胡同口李大娘家拿大鵝。中午的時候,李大娘讓家裡的兒子抓隻大灰鵝去賣了,聽說李大娘的閨女生了個兒子,要擺滿月宴,她要用賣大鵝的錢置辦東西給閨女送去。誰讓她剛好路過,當時就買下來了。在他們這邊,養鵝的人家本就不多,一旦養了也不會輕易賣,要麼留著下蛋,要麼留著看家。就因為稀缺,所以大鵝的價格非常貴,兩塊三毛五一斤,一隻大鵝八斤多點,不到二十塊,為了湊個整,李大娘又給她添一個鵝蛋,湊了二十塊錢。今兒就她跟師傅兩個,半隻鵝絕對夠吃,燉鵝的時候,用豆角當配菜,絕對夠味。李大娘說這隻鵝三歲了,是口感最好的時候。一個半小時後,肉質軟爛,姚素秋弄個炭火,把小鍋架在上麵,繼續冒著泡,她跟師傅圍著小鍋,吃的熱乎乎的。“這麼燉著,還真是不錯,丫頭好手藝。”金針劉嘗了一塊,讚賞一句,“多謝師傅誇讚,其實我家做飯最好的是我大姐,每次回家我想露一手的時候都被大姐嫌棄,她嫌我浪費。”想起大姐嫌棄的眼神,姚素秋就忍不住想笑。“你大姐是個溫柔好姑娘,去了誰家是誰家的福氣,但是有一點,你大姐性子軟,要是遇見難纏的婆家,或許會受點委屈。”丫頭的大姐她見過,那姑娘給她的印象就是勤勞能乾,如果遇到和善的婆家,那是雙方的福氣,但是要是遇見個厲害的,那丫頭麵子薄,怕是對付不了。“師傅說的沒錯,這點我也發現了,回頭大姐出嫁的時候我會帶著小哥去送嫁,就當算個威懾吧,堅決不能讓大姐受罪。”她家大姐值得最好的,上輩子已經受過罪了,這輩子任何人都彆想給她氣受。就算用點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她也不在乎,隻要大姐過的好,陰暗的那一麵,由她來擔著。金針劉看著徒弟突然轉變的氣息,心裡了然,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剛跟丫頭認識的時候,她混上上下都透著一股戾氣。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丫頭身上的戾氣慢慢的被她收斂起來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冒出來了。“凡事量力而行,師傅倒不是讓你忍著,隻要咱們站得住腳,即便手段不光明,隻要護著咱們想護的人,就算目的達到了倒不必拘泥於形式。”“師傅,你不覺得我太護犢子了嗎?”姚素秋眨眨眼,忍著笑問道。“小丫頭調皮,還敢調侃你師父,護犢子怎麼了?自己家人不護著等著彆人護還是等著彆人欺負?”金針劉說著,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難得心情不錯的瞪她一眼。“嘿嘿~,我以前還以為師傅是個古板嚴肅的人,沒想到咱師徒倆脾氣越來越相投。” 姚素秋看著師傅的眼神閃閃發光,老話說隻有多相處才能多了解,古人誠不欺我。金針劉聽著徒弟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