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你爹過了大半輩子了，才有了你們幾個，生氣時說離婚的話都是氣話，我也不忍心看你爹一直難受。可惜，不等我鬆口拿錢給你爹，你二大爺那幾個合夥做生意的人都賠了，聽說是遇到了騙子，都驚動公安局了。”說起這些，孔玉蓮神色透著慶幸。看著娘鬆口氣的拍了下胸口，姚素秋一愣，“娘，我再給你說一句，錢握在自己手中才靠譜，再親再近的人都不要輕易借錢，很容易傷感情的，弄到最後，興許連親戚都做不成。”“再說咱們家裡孩子多，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到時候你讓爹去老院借錢，你以為爹靠著兄弟情深，父慈子孝的名聲能借來不？”“老院的錢，你爹一分也摸不著。”孔玉蓮搖了搖頭，一點猶豫都沒有。“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狠心一點，總是給自己製造風險呢。我爹對我們幾個孩子好，但是性格上有點愚孝，耳根子軟。所以，在這個時候娘更應該果斷一些，如果有人因為這個跟你決裂了，證明這個人也沒考慮你的感受，不值得你付出太多，要麼他為啥難為你呢？”孔玉蓮：“……”這丫頭說了什麼話？讓她防著她爹，這壞丫頭，這可是親爹。“我沒說我爹，我說是讓你防著老院的人，我爹容易被忽悠，那是因為他把老院的人當親人，但您不同，總歸隔著一層呢。”說著，姚素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其實意思都一樣，防著老院的人跟防著老爹也差不多。“噗~，我知道爹為什麼容易心軟，是因為他看自己家人也是帶著濾鏡的，是不是？”說話間，姚素玲抱著兩個大白菜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大姐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姚素秋衝她豎了豎大拇指，“現學現用這個不錯。”“那是，我又不是文盲，哪有那麼差了。”姚素玲瞪了妹妹一眼，一邊洗剝白菜，一邊說，“我覺得二妹說的有道理，娘應該握著錢，不能心軟。”“行了，娘心裡有數，咱們家孩子多，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再向以前那樣到處借錢也不合適……再說，鴿子學習好，以後定然是上大學的料，咱們也不能虧了她。”孔玉蓮搖搖頭，說也奇怪，小鴿子天天跟小五一起上學放學，成績咋就這麼突出呢。小五那個笨蛋，每次都是剛剛及格，揍一頓提高幾分，難道還能天天揍不成。“鄉裡現在提倡什麼計劃經濟，還搞計劃生育，以後隻讓生一個孩子，多了就罰款，孩子少負擔也就小些，日子也就好過了。”孩子少，花費自然也會省很多，日子自然會慢慢富起來。說起孩子，姚素秋突然想起在縣裡遇見的李念香的事兒了，就忍不住給娘提了一句。 “說起孩子我想起來了，在縣城我遇見李念香兩口子了，她懷裡抱個娃，看她們帶的東西，應該是小孩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