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老遠從京都回來，拿這個去看看你爺爺，免得讓人說咱沒有禮數。”關係也就那樣了，麵子上過得去就行。姚素秋接過來顛了顛，差不多兩斤的樣子，“成，我去看看。”自己跑一趟也好，半年沒見，也不知老院是不是以前的德行？順著胡同走過去，看著敞開的大門，姚素秋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爺爺，奶奶，我來看你們了。”拎著肉走進去，剛好看到二大娘從廚房裡出來，當看到姚素秋拎著的豬肉時，在圍裙上擦了把手，伸手就要接過來，可惜被姚素秋一抬手避了過去。“二大娘，這是送給爺爺奶奶的。”“哎喲，那還不都一樣。”白棗花切了一句，倒也沒強求，反正早晚都得到她鍋裡。“那可不一樣，這是我孝敬爺爺奶奶的，自然得交到本人手中，萬一奶奶看我不順眼，說我空手來的，到時候肉到了肚子變成糞水，我有口說不清啊。”姚素秋也沒客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白棗花：“……”這死妮子走了半年，回來還是這麼膈應人。進了屋，就看到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看到姚素秋拎著肉進來，抖了抖臉皮，她又不聾，怎會聽不見這丫頭故意埋汰她？但是老頭子不讓她為難老三家的人，她有氣也得忍著。“秋丫頭回來了，咋的一去這麼久？”“可不咋地，我還想著你大堂姐出嫁時，你要趕回來的，結果左等右盼，連個人影也沒有。”白棗花跟著附和一句，倒是把姚素秋弄得一愣。想想也是，要不是因為二大娘覺得李念香晦氣，改了日子，大堂姐年前就要出嫁的。“京都太遠，又趕上夏雪，路上不好走。不過大堂姐出嫁是好事，恭喜她日子順遂。”姚素秋隨口恭賀一句，把肉放到小方桌上，左右瞅了瞅，“我爺呢？去田裡乾活了？”“哪有，你爺去趕晚集了，還沒回來。”“哦，那好，我先回去了。”姚素秋點點頭，東西送到，她也來問候一句，算是完成任務了。“秋丫頭，你跟對象一起回來的？他砸沒跟你一起過來，你爺奶一直盼著見孫女婿的。”白棗花看著她，笑嘻嘻的提了一句，如果侄女婿過來，定然不止一條肉。姚素秋看了眼二大娘，之後掃了眼奶奶，看她跟二大娘一個心思，似笑非笑的看兩人一眼。“按說定親後就是親戚了，孫女婿上門應該來看一眼的，可惜咱們關係一般，我能來是因為我姓姚，不想讓人說我這個親孫女不敬長輩。但我未婚夫姓戴，他來不來卻取決於咱們的感情近不近。”“之前鬨的雞飛狗跳的，我那個未婚夫早就知道咱們隻是麵子情，其實相看兩生厭，他又不傻，乾嘛跑來讓你們挑三揀四的相看，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 姚老太：“……”果然還是那麼討人厭。白棗花看著姚素秋調侃的眼神，訕訕的哼了一聲，“你大堂姐和姐夫來，對你爺奶可是尊敬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