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彆說，一覺醒來，她彆說羞恥了，連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丫頭比我起得早，”戴雋把落葉清掃到一邊，把掃把豎到牆角，跟在姚素秋身邊給她打下手。“養成習慣了，一到點就醒。”回來後，心裡裝著事兒，睡不踏實。兩人陪著師傅一起吃了飯，姚素秋讓戴雋去隔壁等著，自己又給師傅行了針，號了脈，才開始收拾給師傅帶來的禮物。整整一個箱子的草藥，都是唐家人送給她的，她挑揀了一些師傅能用的，都拿了出來，單是進口的西洋參就有兩大瓶，還有東北的紅參，十頭的三七一盒，合理搭配下，都是上好的養生中藥。除此之外，還有一塊上好的絲綢，霧藍的顏色，看著就貴氣，摸著滑溜溜的，乾媽說可以做裙子，夏天穿最舒服。她想了下，還是送給師傅做旗袍比較好看，搭配她那支老銀簪，絕對雅致。金針劉看著徒弟在箱子裡一陣翻騰，桌子上就擺了一堆的東西，“你去一趟京都，怎麼還買了這些東西？”“師傅，這不是買的，都是彆人送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此時說來話長，我在京都認了個乾媽，還弄了個行醫資格證……”對於師傅，姚素秋一點沒隱瞞，直接把京都的動向給她敘述一遍。特意把救治唐老的事兒和在京都醫科大學任職的事兒給師傅重點學了一遍。“那個華大夫對國醫針灸沒有偏見，對針灸流派也很了解，總之，這一切都算是機緣巧合。”“其實我也沒想給老爺子動針，那天老爺子暈倒，我剛好趕上了，看老頭倔強的樣子，我心裡不忍，就試著給他針灸了三個療程。”看著師傅認真傾聽的眼神，姚素秋無奈的聳了下肩膀，“第一個療程是針灸配藥湯，第二個療程是針灸配合藥浴，最後是理療，之後唐家人特意把老爺子送到醫院查看治療情況，冠脈血管狹窄的情況改善很大，血脈暢通了不少……當然，比著年輕人的血管還差很多，但在老年人行列裡，老爺子的身體恢複已經不錯了。”姚素秋說著，眉眼中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光彩。理論知識學習的再好，也得有實戰經驗，最好的曆練就是有病患練手。雖然聽著恐怖，但很多臨床經驗都是這麼練出來的。“唐老的情況改善之後，華大夫就一直找我談話，說是交流經驗，其實我知道他是想弄個中西醫結合的方法針對冠心病。”“合作這種事兒我不敢輕易答應，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在醫科大學擔任針灸科醫師，還是特約的，不用坐診的那種。”說起這點，姚素秋有點心虛，“師傅，去醫院任職的事兒我應該提前給您彙報的，一是距離太遠電話裡說不清，二是我也想多接觸些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