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既然要合作，就得拿出誠意簽合同，然後在做法律公正，誰違規誰負責，如此對我們確實是一種約束。”顧正青看著姚素秋，以前那中痞痞的樣子被嚴肅取代了。“當然，長期合作下來，拚的絕對是人品。我們都有各自的道德底線，隻要守得住，法律合同也就成了擺設，妹子，你說是不是?”聽著顧正青的語氣，姚素秋扯了下嘴角，“你說的沒錯，我也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麼大的工作量，與其說是約束你，不如說說是約束你的兄弟們。”“自古人心最不可試探，利益麵前，能守住本心的人混的都不會差。醜話說到前麵不醜，等事情發生了再計較，反而不美。”姚素秋看著他，“我知道你們都是因為義氣才湊到一起的，但是做生意可不是單單隻講義氣那麼簡單……一旦牽扯到錢，再好的兄弟也能反目。”提起這些時，姚素秋原本溫和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犀利，看得顧正青一愣。每次看到這小妹妹都是溫溫和和的，沒想到說起正事，眼神竟然冷颼颼的。“所以，再開始做生意之前，你還是把利害關係給你的兄弟講一講，讓人有個心裡準備。”“而我也剛好趁著這個機會送一些蔬菜樣本去質監部門，等檢測證明出來了，咱們再簽合同，如此也算是我給你的一個保障。”“成，我三天後來找你，咱們再細談。”顧正青這次沒有反對，他確實需要跟兄弟們打聲招呼，做生意跟小打小鬨不一樣，得認真對待。還有就是，如果他接受姚妹子的提議，打著養生菜的名義給人送菜，必須保證質量過關。絲毫馬虎不得，能舍得吃上養生菜的人，誰也不是缺錢的主，自然多少也有點權利如何人脈。如果誰家謹慎一些，去質監部門稍微打聽一下，分分鐘就能知道來龍去脈。所以，姚素秋給他提供養生菜，他這邊也得把好關，杜絕一切可以鑽空子的行為。否則，人家要是想捏死他，也是分分鐘的事兒。想要走的長遠，有些規矩必須提前立起來。以前那種靠拳頭，靠義氣吃飯的日子早已經過去了。他要做生意，跟他那幾個朋友一樣，光明正大的賺錢，成為第一批民營企業家。送走顧正青，姚素秋在街上溜達一會兒，就背著小包回了如意胡同。簡單的洗漱一番，剛換上居家服，順帶把準備好的菜放到桌麵上，戴雋就回來了。“丫頭，今兒回來的這麼早？”“嗯，我把房子的鑰匙給周叔一把，讓他有空的時候幫我看顧一下。”姚素秋把今天的行程跟戴雋簡單敘述一遍，就是沒提顧正青這個人。那人是她的合作夥伴，生意上的事兒，她覺得沒必要事無巨細的都要交代清楚。 “周叔人不錯，跟爺爺出神入死大半輩子，感情深厚，交給他你可以放心。”對於這點，戴雋沒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