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燉菜，一兜饅頭，加上她跟戴雋，九個人，吃乾抹淨，一點沒剩剛放下碗筷，院子又來了幾個取菜的人，錢明幾個都是自願留下加班的，不用人招呼，自己就端著搪瓷缸過去了。大家都在忙，戴雋準備善後，剛拿起碗，瘦猴就湊了過來，笑嘻嘻的接替了他的活，“雋哥，這些刷洗的活交給我就行，不用您親自上手。”說著，也不管人同不同意，端著就去了廚房。看著瘦猴的做派，姚素秋衝著戴雋聳了下肩膀，“瘦猴處事圓滑，好在人勤快，像他這號人哪個單位都有幾個，不過我倒是不反感瘦猴這種，雖然臉皮厚點，嘴皮子也利索點，隻要做事兒認真，有時候比那些老實巴交的人還好用。”有些人，三腳跺不出一個屁，說一句動一下，倒是不做壞事，但當他們的老板，心累。聽著姚素秋的語氣，戴雋看著外麵忙碌的幾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給兩人泡杯茶，“圓滑本身就是個中性詞，這種人處事善於敷衍，討好，但是做事很周到，辦事效率也不錯。其實這號人也不能小看，有些事兒彆人完不成，但他們卻可以遊刃有餘。”“作為掌舵人，你隻要了解他們的屬性，任人為用，圓滑的人也能做出自己的成績。一個人可以圓滑，但堅決不能滑頭。”“哈，一聽就知道，你平時沒少看書。”姚素秋在他對麵坐下來，托著下巴等著他泡茶。“自從離開校園，看書隻是打發時間而已，這些理念是我跟陸鳴一起創業後的心得，也算是經驗之談。”聽著姚素秋的恭維，戴雋笑了下，經曆的事兒多了，看的人多了，有老實的就有奸猾之輩，吃過虧，也占過便宜，時間久了，經驗也就總結出來了。聽著戴雋語氣中的淡然，姚素秋覺得自己還是能理解的。雖然上一世人生短暫，畢竟也經曆了兩世為人，見過貪婪，見過惡，眼睛雖不至於一看一個準，也基本差不了太多。當然不包括那些活了一輩子的老妖精。喝了一杯熱茶，姚素秋起身收拾東西，刻意為自己準備了個小包，裝的都是些洗漱用品。換洗的衣裳也就一兩件，其餘的都被她提前收入了空間。臨走之前，她又去隔壁跟師傅道彆，順便告訴她有事兒去隔壁找張柏。“放心跟小戴去吧，我這裡不用擔心，雪天路滑，讓小戴小心駕駛。”金針劉擺了擺手，直接攆人。看是時間差不多，姚素秋跟戴雋也沒有耽擱，把所有的事兒安排妥當之後，就出發了。路過燒餅鋪的時候，姚素秋還去買了幾個，萬一路上的加油站關停了，她們也好兌付一頓。車子上了國道，路上的積雪被車子碾壓成泥水狀，速度快起來就能濺起一大片泥水。 “等晚上就該上凍了，到時候路況不好，顛簸的很。”戴雋握著方向盤，看著兩側白茫茫的一片，輕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