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知道了。”姚素玲答應一聲，打開手電筒，領著幾個小的一起回家休息。後半夜就起風了，刮得大棚呼呼響，姚老三起身查看一圈，各處封閉的很嚴實，才搓著手返回來。“外麵開始飄雪花了，明天的路怕是不好走。”“瑞雪兆豐年，秋兒說的對，越是下雪，咱們的菜越是好賣。”孔玉蓮把準備好的新棉襖掛的離煤爐子近一些，越乾燥，越是暖和。淩晨四點半，姚素秋準時起床，洗漱過後，一推門就看到白茫茫一片，用腳一踩，陷入半個鞋麵。“二妹，這就去嗎？”姚素玲披著棉襖，剛想下床，就被姚素秋製止了。“大姐不用起，下雪了，冷得很。”她家大姐身體弱，可經不起折騰。“真的下了呀，耽誤趕集嗎？”姚素玲也沒逞強，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咱們開拖拉機，不耽誤，越是雪天越是好，咱家的菜不愁賣。”有雪照著亮，姚素秋也用不上手電筒，交代大姐一句，就換上厚襪子，穿上膠鞋踩著雪，嘎吱嘎吱的去了大棚。到大棚時，爹娘已經起了，“秋兒，剛衝好的雞蛋水，你來喝一碗，暖暖肚子。”孔玉蓮把火爐子撥的旺旺的，上麵烤著幾個包子，這是昨天準備好的早餐。三人吃喝完畢，把簍子抬到架子車上，又穿上厚厚的棉襖棉褲，用厚圍巾包著頭。一人一雙膠鞋，推著車子出了大棚，把架子車掛到拖拉機後麵。姚老三早就給拖拉機加了熱水，扶手搖起來，啟動拖拉機，姚素秋跟孔玉蓮一左一右坐在架子車上。突突~姚老三開著拖拉機上了生產路，下著雪，地上滑，拖拉機開的很慢。寂靜大路上，除了他們一輛拖拉機，就是周圍飛舞的雪花。從村裡到大集，有四五裡路，就算三人都圍著圍巾，但寒風包裹著雪花還是凍得人瑟瑟發抖。露出的眼睛的部位被凜冽的寒風刮得生疼。“娘，等咱們有了錢，到時候配個貨車，又能拉貨又能帶人，還不用淋雨雪。”“成，等掙錢了，咱就買。”孔玉蓮拍了下閨女頭頂的雪花，笑嗬嗬的開口。一路小心翼翼的行駛，到大集的時候剛好六點半。此時大集上還很安靜，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都是從周圍各村子趕來賣東西的。集市上沒有固定的攤位，誰來的早誰站好位置，來的晚靠邊站。姚素秋選在十字路口旁邊擺攤，路過的人多不說，方便他們存放拖拉機。把三個筐子取下來一字排開，上麵蓋著一層塑料布，透過塑料布剛好可以看到筐裡綠油油的蔬菜。此時天色雖然亮了，但依舊灰蒙蒙的，旁邊有人過來擺攤，看到他們筐子裡的東西時，驚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