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重新行駛在路上，姚素秋坐在副駕駛上，眯著眼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風景。心裡忍不住琢磨，這種越野的減震比中巴車好太多了，等她掙錢了，先給自己配個牛叉的座駕。戴雋握著方向盤，手指忍不住在牛皮套上摩挲了下，眼角餘光看著姚素秋悠閒的眯著眼，勾了下唇角。“對了，你那個青菜，咱們能不能合作一把？”“你想怎麼合作？”姚素秋轉過頭，“我先前並不是給你開玩笑的，那個青菜真的不適合給工人配餐，成本太高。”她就不信了，戴雋會做冤大頭。“我是個生意人，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你那個青菜如果真能在冬天上市，咱們不妨再合作一把，你出貨，我銷售，最後咱們按照淨收益分成，怎樣？”戴雋看著她，心裡忍不住好笑，看來小丫頭對他還是不夠了解，作為一個商人，哪有不看重利益的？至於這個利怎麼取，得看個人的行事風格了。聽著戴雋的詢問，姚素秋托著腦袋考慮了下，這人有路子，也有自己的渠道，再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隻做批發，不能分成。就目前而言，她要是跟戴雋提出利益分成，就算對方答應，也是看在戴爺爺的麵子上照顧她而已。誰讓她沒實力呢。所以，想要正當做生意，就得按規矩來。“合作可以，但是我隻做批發，價格由我定，至於你能賣多少錢，都是你自己的本事。”經過上次的大米，姚素秋已經基本斷定，能吃得起優良大米的隻有那些有錢人，戴雋投其所好，利益翻個幾倍完全沒問題。他可以，但是自己不行。看著姚素秋那雙冷靜理智的眼睛，戴雋愣了下，以她財迷的性子，為什麼要拒絕分成？難道她怕自己誆騙她不成，再怎樣，看在爺爺的麵子上……心裡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戴雋猛地眯了下眼睛，看著安靜坐在副駕上的小丫頭，好一會人才輕輕的笑了起來。“真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紀就想這麼多，也不怕禿頭。”“哪些錢能掙，哪些錢不能拿，我還是清楚的，既然要做生意，就不能夾帶私貨，我比較喜歡銀貨兩訖的交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不費力。她可以借助東風做生意，但卻不能貪圖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貪多嚼不爛，她懂。“成，既然如此，晚一點等你忙完了咱們起草個合同，以後就按照規矩來。”戴雋點點頭，也罷，各人有各人的處事原則，他尊重小丫頭的決定。她的處事準則跟京都那些人不同，單是救命之恩，換了某些人，就足夠他們吃一輩子了。“行，我忙完去找你。”姚素秋想了下，直接就同意了。車子進入縣城，姚素秋直接讓戴雋把她送到汽車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