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樣,戴雋的另一半不是門當戶也得是個女強人,最起碼在事業上能幫助他才算合拍。就在姚素秋盯著他看的時候,手電的強光衝她掃了一下,刺眼的光線讓姚素秋眯了下眼睛,心裡有點囧,一個大姑娘,猛盯著一個男人看,就算心裡沒有不妥的想法,也不應該。戴雋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下,“你拿著手電,我幫你推車。”“不用,我推習慣了,你沒乾過這個,不一定能掌握方向。”姚素秋搖搖頭,直接決絕,這人有沒有她的力氣大還說不定呢。雖然這人個子高大,條也順,單憑他曾經在山裡受傷難行的架勢,姚素秋就能斷定,這人應該沒吃過什麼苦?更沒有在鄉下生活的習慣。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單憑戴爺爺那身份,這人從小能吃什麼苦?就算曾經入伍,在部隊摸爬滾打過,但是她知道,部隊也是分兵種的,萬一這人在後勤混幾年,無非就是換個地方吃飯睡覺而已。所以,這就是她跟戴雋不一樣的地方。她是從苦水裡泡出來的,什麼環境都能適應。“在想什麼?”戴雋的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姚素秋回過神,疑惑的看向他。“我剛才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戴雋搖頭失笑,這丫頭,隻有晚上的時候才特彆真實,一點沒掩藏自己的表情。“……我剛才在想,除了來這裡開發度假村,你應該很少在鄉下活動吧?”姚素秋尷尬了下,好在有夜色掩護,她也沒覺的什麼。聽著姚素秋的語氣,戴雋轉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你應該聽爺爺提起過吧,我是他帶大的,從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去世了,之後爺爺一直把我帶在身邊。後來我長大了,爺爺認為男子漢就要經得起磨練,然後我就入伍了。”之後爺爺就被下放了,就在朱爺爺管理的農場裡,也就是那個時候,爺爺跟朱爺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姚素秋:“……”這人什麼意思?她再告訴自己,沒爹媽的孩子像根草?就算是草,也是根人參草,比狗尾巴草高貴。想歸想,姚素秋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對一個勉強不算陌生的人,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抿著嘴保持沉默。戴雋好似也沒指望她能安慰自己什麼,用手電筒晃了晃前麵黑漆漆的山林,“爺爺回去後,一直沒有忘記這裡,他曾經跟我說,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他這輩子最好的回憶。”說起這些,他心裡對朱爺爺也是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遇上朱爺爺,不是由他照顧著,單憑自家爺爺那身體,怕是挨不住。所以當爺爺問他這裡能不能開發這座山的時候,就算毫無把握,他也不想讓爺爺失望。 “爺爺偷偷摸摸的跑到這裡,其實也不全是貪玩,除了想探望老朋友之外就是讓家裡的事兒給鬨的心煩,想出來散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