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秋把架子車推到柵欄門，由方大廚和鄭秘書一起過稱，結過賬方大廚才笑嗬嗬的說了一句。“也不知怎麼的，自從吃了你送來的蔬菜，工人們的飯量增大了不少。”“方大廚謙虛了，那是因為你的廚藝好，大家都喜歡吃，吃得也多，乾活越利索。”姚素秋客氣了一句，看著一筐筐的蔬菜，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該增加點新品種了，總吃老幾樣，時間長了也就沒新鮮感了。“哈哈……還是秋姑娘會說話。”等姚素秋從推著車子出來，戴雋依然跟在她身邊，給她照明。“不用照了，有月光，看的見。”姚素秋看他一眼，輕聲開口。“沒事，我送你到大路。”月色下，他發現姚素秋的臉色冷了很多，剛才跟方大廚寒暄的笑意一出門就斂了起來，看來家裡的矛盾還是影響了她的心情。戴雋抿著嘴角，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你有心事？”“啊？我沒有啥心事。”姚素秋詫異的看了戴雋一眼，自己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聽著她敷衍的語氣，戴雋也沒有繼續追問，把送到大路就止不住了腳步。“明天見，”“好，明天見。”想到那三千斤大米，姚素秋心裡終於舒坦些。她以後要抓緊賺錢，等她有了足夠的錢，就去城裡買房子，把爹娘接過去生活，也省的跟爺爺奶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讓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回到家，除了堂屋還有微弱的燈光，姐妹幾個都睡了。“是秋回來了嗎？”窗戶被推開一半，姚老三探出半個腦袋。“是我，宋二嬸拉著我說了會兒話，她說明兒讓宋二叔過來幫忙修房頂。”“知道了，早點睡吧。”姚老三摸著火柴劃了一下，點燃了一支煙，忽明忽暗的光襯的他的臉色不怎麼好。入秋的夜裡，氣溫比較涼，寂靜的村莊，一片漆黑，偶爾有幾聲狗叫聲。因為今天的事兒，姚老頭也是草草用了晚茶，就睡下了。也不知怎麼的，一閉眼腦子裡就冒出孫女那張慘白的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一直疑惑，難道他當時被魘著了？“咋了這是，烙燒餅呢？”姚老太翻身坐起，伸手拍了下老頭子的後背、“睡你的，彆管我。”姚老頭坐起身，摸到煙杆後，就踢著鞋去了院子，連著吸了兩鍋子煙絲，才平複下心情，起身回屋。聽著老妻呼嚕嚕的鼾聲，眉頭擰了擰，踢了鞋翻身上床。迷迷糊糊的他就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因為身體的失重有些不受控製。就在他慌亂時，突然眼前一亮，就發現自己站在了村頭的大壩上，天色灰蒙蒙的，空氣有點潮，估摸著一會兒可能下雨。 看到了熟悉的場景，他心裡安定了很多。就在他準備回村時，突然看到幾個妮子往河邊走過去，走進才看清是秋丫頭跟香丫頭，還有一個好像是她們的同學。最奇怪的是著幾個人說說笑笑往河堤下走，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