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當成生意人,目標是掙錢,彆的跟她沒關係。但凡讓她產生困擾了,換一個人合作便是。趙大娘:“……”趙解放震驚的看著姚素秋,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絕情,如今話趕話的說到這裡,想他服軟認輸,怎麼可能?“哼,不送就不送,真以為我們離了你活不了?你也太高看……”“啪~”巴掌響起,場麵頓時就安靜了,趙大娘揚著手,紅著眼看著兒子,顫抖著嘴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同樣震驚的還有趙解放本人,他不可思議的捂著臉,從小到大,他娘從來沒有打過他,就連他被廠裡開除,娘也隻是抱著他哭了一場。今天他娘不但打了他,還是當著姚素秋的麵。“……我打的就是你,沒腦子的東西,咱家經曆這麼多事兒,我以為你長進了,可惜還是娘錯了。”趙大娘哆嗦著嘴,顫顫的衝著姚素秋彎腰,“秋丫頭,老婆子對不起你了,你說的對,我們都需要冷靜,你先回去吧。”姚素秋冷眼看著母子倆,推起架子車,轉身離去。她不是趙解放,不了解這人的心思,但是有一點她今兒算是看清了,趙解放這人一根筋認死理,說好聽點是憨厚老實,說難聽點就是執拗,自負而不自知。跟這樣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因為他很容易就鑽進死胡同,不知變通。唯一能讓他清醒的就是用事實打擊他,當頭一棒,他才能清醒。以前她或許會可憐趙大娘,然後原諒趙解放的無禮。但是現在她經曆桑海滄田,心裡那股柔軟早就被磨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解放能到今日,跟趙大娘的溺愛也脫不開關係,據她所知,趙解放的工作就是他爹用命換來的,之後被算計,被排擠,最後被開除,經曆這麼多還不長進,就不單單是智商的問題了。是趙解放本人有問題,而且還很致命。直到走回師傅的小院,看著師傅坐在石榴樹下安靜的喝茶,姚素秋略顯煩躁的心才踏實下來。“怎麼了?”金針劉看著徒弟,挑眉。平時都是乾勁十足出去,興致勃勃的回來,今兒怎麼沒勁兒了?“沒事兒,就是遇見一個糊塗蛋,煩心。”姚素秋坐在小馬紮上,給自己倒杯水,仰頭灌下去,心裡舒服多了。“師傅,我把拜你為師的事兒給爹娘說了,她們說要來拜訪您,讓我正兒八經的磕頭敬茶,才不枉師傅賞飯吃。”“隨時都可以,回去告訴你父母,我這裡隨時歡迎兩位上門做客。”金針劉看著姚素秋,臉色溫和,既然收了徒弟,徒弟的父母早晚也要認識的。“成,回頭我跟爹娘說,讓她們準備起來,恐怕要在秋收後了。”回頭她問問爹是怎麼安排的,畢竟家裡賒了個拖拉機,得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