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退?”戴雋拍了拍輪椅,鄭秘書立馬把椅子轉過來,跟老爺子麵對麵。戴老爺子摩挲著圈椅的扶手,靜默片刻,“這樣吧……爺爺不逼你一定要娶秋丫頭,但是你也不能撂挑子,好好跟人家姑娘相處半年,如果半年後你還是無動於衷,再把鐲子收回來不遲。”“半年太長,我就給一個月,”“不行,最低半年。”“兩個月。”“五個月,不能少了。”“三個月,我底線。”“成交。”戴雋:“……”看著爺爺怒氣衝衝拍著椅子把手,不知怎麼的,他還是覺得自己掉坑裡了。“喲,這是怎麼了,一陣子沒見,怎麼還坐上輪椅了?不是殘廢了吧?”隨著說話聲,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梳著大背頭,夾著個公文包,邁腳走了院子,居高臨下看著戴雋,還幸災樂禍的吹了聲口哨。“戴宏,離我遠點,口水濺我身上了,臭。”“你……嘖嘖~,堂哥,不得不說你坐輪椅的姿勢真的很帥,也很適合你。就是不知道你是被夯悶棍了還是被追仇了呢?其實這都不重要,以咱們戴家的家底,養一個殘廢壓根不費力。”“宏少,請慎言,老板就是扭傷了腳踝。”鄭秘書皺著眉看著麵前的人,嚴肅的解釋一句。真是的,每次遇見這個人都讓人膈應。“喲,這麼輕啊,真是可惜了。”戴宏盯著他的腳踝,眼中的遺憾一點也不掩飾。“戴宏,你膽子不小,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戴雋一手搭在扶手上,身體往後靠了靠,仰視著這個堂弟,嘴角微微勾了下,“這次看在爺爺的份上我沒動你,下次我會讓你親自體驗一下戴家養廢物的全過程。”碰觸到堂哥的冷然的眼神,戴宏忍不住瑟縮了下,心裡暗罵一聲,從小到大,戴雋不就憑著戴家長孫的身份壓製他嗎。“是嗎,那我可拭目以待了。”說歸說,他心底依舊怵這個堂哥,但更多的卻是恨和憤怒。整個京圈裡,所有人都知道雋少,卻沒人提起他這個宏少。但凡彆人介紹他,永遠都是同樣一句話,‘這是雋少的堂弟,宏少。’憑什麼,他們都是戴家是子孫,就因為他晚生兩年,就得處處被壓製,永遠出不了頭?他不服,也不甘心,他不想像影子一樣活在堂哥的陰影下。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個堂哥除了恨就再也沒了彆的。所以,不管戴雋做什麼,他都要搶過來,就算搶不走,也得破壞掉。他要讓京圈的人都知道,戴家的宏少同樣出色優秀。戴雋看著他眼裡控製不住的恨意,扯了下嘴角,“戴宏,你活的失去了自我,可悲。”戴宏:“可悲?還不是你逼的,這個時候跟我裝什麼大半蒜?” “同樣,可悲的還有二叔二嬸,他們把你慣壞了。剛好,爺爺約了個心理專家,我覺得你應該用得上。”戴雋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有病,得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