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以前下放到咱們農場的戴老師嗎？”當時農場住著幾個臭老九，戴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就是他，也不知他咋跑到咱們後山去了？幸虧秋丫頭發現的早，否則小命就沒了。”姚素秋聽著兩人的對話，總算是明白了，以前農場確實下放很多勞動改造人員，都是曾經很重要的人，前幾年都陸陸續續回去了，也恢複了往日的風光。看著爹把板車掛到拖拉機後麵，朱大爺也坐了上去，她剛準備後退一步，就發現衣袖被戴老頭拽住了，掰都掰不開。“戴爺爺，你傷的不輕，我爹和朱爺爺要把你送醫院，快鬆開手，彆耽擱時間。”“是啊，戴老頭，快鬆開丫頭的袖子，我現在就把你送到縣醫院。”可惜，無論兩人怎麼說，戴老頭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是不鬆手。“算了，秋丫頭，上車，一起去醫院，萬一有事兒也能搭把手。”朱大爺看著戴老爺子慘白的臉色，直接招呼姚素秋。最後，三人一起，送傷員去了縣人民醫院。與此同時，縣城招待所內，戴雋一臉怒氣的看著眼前的護理人員，“還沒找到？”幾人頂著黑眼圈，苦著臉搖頭。“連一個老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對不起，老爺子故意把我們支開……”“不用解釋，四個人看不住一個，就是失職，還滾出去找？”戴雋冷著臉，嚇得幾人都忍不住打哆嗦，連忙往外跑，差點跟進來的陸鳴撞到一起。“雋哥，整個縣城的都翻遍了，沒什麼可疑人員，但老爺子在城南大街出現過，之後就消失了，我琢磨著，應該是出城了。”陸鳴撓了撓頭，昨天回來時，老爺子就不在，當時還以為他出去遛彎了，沒在意，誰知到晚上都不見人，才知道老頭丟了。“雋哥，看著不像綁架？”戴雋斂著眉眼，撚著手指，老爺子這次離京並沒有驚動什麼人，排除綁架，就是他自己離開的。“備車，去紅星農場。”那裡是爺爺曾經勞動改造的地方，聽說結識了一個老兵，兩人很對脾氣，說不定就去那裡看望老友了。“紅星農場？姚家村那個？”陸鳴一臉驚詫，昨天的事兒他還驚魂未定呢。“嗯，走，”一路疾駛，往姚家村飛馳，半路的時候，戴雋無意中往窗外瞥了一眼，剛好跟一輛拖拉機錯身而過，他好像看到了昨天那個倒黴丫頭。“雋哥，我剛才看到落水的小丫頭了……”可惜沒等陸鳴說完，就被打斷了，“認真開車，正事兒要緊。”陸鳴倒是沒反駁，老爺子德高望重，確實不能出事兒，可惜等他們一路奔過去，農場內靜悄悄的，除了幾隻雞，連個人影都沒有。 “沒人，是不是老爺子根本沒來？”陸鳴看著戴雋，攤了攤手。戴雋抿著唇角，吸了口煙，“走，找村長問問。”村裡有什麼事兒發生，村長應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