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經紀人太不容易了...(1 / 1)

劇組第一個外景取景地在西南某地,距離荀之卿不算特彆遠,不過她也沒時間去看荀之卿,因為拍攝任務還挺重的。因為要在深山老林裡拍攝,住的地方距離拍攝地很遠,盒飯都要大老遠的送過去,所以劇組的全體演職人員隻能天不亮就起來準備,開車幾個小時去到取景地,拍到很晚再乘車返回小城住宿休息。主要演員乘坐的車都比較寬敞,方便上妝。田馨幾乎每次都在上妝的時候睡著,不是被車晃悠困的,是真的缺覺,真的辛苦。不過,田馨很享受這份辛苦。現在的電影電視劇啊,搭棚子設綠幕就等後期做特效的越來越多,真正願意花時間精力和金錢去尋找適合的實景地拍攝的越來越少。田馨前麵拍過兩部古裝劇,一部仙俠一部古偶,都是在影視城完成拍攝的。就算用實景,也都是用的影視城那些被人用爛了的實景,看多了觀眾都會膩歪。野外取景拍攝難度很大,環境也非常艱苦,但是真的很有新鮮感,也能學到很多的東西。在這邊有一場田馨和其他演員在樹林裡追逐打鬥的戲份,周導計劃用一個星期拍完,不是一鏡,但難度非常非常的大。田馨在地上跑的時候要做滑鏟下腰等動作,為了最後的成片效果,周導隻讓工作人員簡單清理現場,確保沒有大石頭什麼的便開始拍攝了。大石頭是沒有,可小石頭樹枝子什麼的不少啊,田馨一個滑鏟下來,半條腿磨的生疼。休息的時候掀開戲服一看,好家夥,果然傷了。好在都是不嚴重的皮外傷,並不影響拍攝。全程跟組的張純特彆生田馨的氣,覺得她有病。“滑鏟有個腿部特寫鏡頭,明明可以用替身你為什麼不用?你是不是覺得什麼都自己上特彆敬業特彆偉大?我告訴你陳弦,你這叫對自己不負責任!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受傷,劇組的拍攝進度會受影響,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會因為你的魯莽增加繁重的工作量,你覺得這合適嗎?!”張純很嚴厲的說道。這些田馨當然想過,甚至還跟周導商量過,周導告訴她,想嘗試就大膽的去嘗試,劇組在開拍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困難的準備,劇組的所有人為了拍好戲付出任何努力都是應該的。有周導的鼓勵,田馨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至於張純的擔憂,她能理解,但肯定不會什麼事都按照張純說的去做。演員和導演都商量好了,演員的經紀人能怎麼辦?一邊看著乾著急唄!“純姐,你放心吧,就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田馨笑著安撫道。張純根本不吃這一套,鬱鬱道:“我有時候真希望你能跟孔司羽一樣聽話!”“那純姐,你就去跟牛姐換一下唄”,蹲在田馨身前給她清理創口的小孫順嘴接話道。 張純:...想吐血。田馨拍拍小孫的肩膀,讓她起來彆忙活了。“一會兒還要補兩個滑鏟的鏡頭,等都拍完再處理吧。”田馨說道。張純和小孫異口同聲驚訝道:“還拍?!”當然要拍,雖然不一定會用,但素材必須得拍出來啊。好在拍攝都很順利,田馨都是一條過,沒有多受罪。拍完滑鏟,還有追逐打鬥的戲要拍,對技術和體力的要求都非常的高。傍晚收工,田馨灰頭土臉的上車,小孫把簾子一拉,隔開一個私密的小空間,田馨開始在裡邊卸妝換裝。收拾完,距離休整的酒店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田馨便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外邊已經完全黑下來,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車位上,車上隻有她跟小孫兩個人。“到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田馨啞聲問道。小孫心疼的說道:“到了快兩個小時了,你睡的太熟太香,我們都不忍心叫醒你。”田馨揉了揉僵硬的脖頸,想緩一緩再下車。小孫獻寶似的拿出手機湊過來,嘿嘿笑著說道:“你睡覺打呼嚕,還挺大聲呢,我給你錄下來了!”田馨:...小孫不僅錄聲音,她是直接錄視頻。田馨都不知道自己累極而眠時竟然會張嘴還打呼嚕...好難看!她自己隻覺得難看,而她身邊的人卻都在心疼她。她把小孫錄像的事兒當笑話說給荀之卿,荀之卿卻皺著眉頭輕聲說道:“照顧好自己,你這樣我會心疼。”田馨心裡暖暖的,嘴上卻道:“早知道你會心疼就不跟你說這些了,聊點兒輕鬆的多好。對了,我們還要在這邊拍九天左右,你要不要來探班啊?”田馨沒辦法離組去看荀之卿,但如果荀之卿有時間過來探班,那倒也不是不行...荀之卿輕笑:“我已經跟學校的其他老師說好了,這周五上完課就過去看你,周日下午再回校。”那太好了!田馨趕緊看翻看日曆,今兒都周三了,後天就能見麵。疲累一掃而空,田馨覺得此刻的自己能被吊起來再耍七八個套路。過於興奮的結果就是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都到拍攝地了,田馨還迷迷糊糊的呢。今兒要拍在半空追逐打鬥的戲份。這是一個武俠世界,田馨飾演的角色會輕功,所以這一段連貫的情節就是她先被人在地上追,然後打了一架,尋到機會她飛上天,借著樹的力在天上被人追,然後又要邊飛邊打架...周導讓大家表現出輕盈飄逸來,即便是刀光血影也要有刀光血影的美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困難重重。樹很高,田馨被吊起來,腳下就是樹尖,蓊蓊鬱鬱的樹枝樹葉阻擋了田馨的視線,給她一種並沒有吊的太高的錯覺。下邊的人可沒有這個錯覺,張純蹲在周導身邊,緊張的一個勁兒絮叨,給周導煩夠嗆。“你們經紀人不是很忙嗎,我看你天天在演員身邊挺清閒啊!”周導盯著顯示器皺眉說道。張純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老老實實的解釋道:“我實在不放心陳弦,她這個人太軸,我怕我一走她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什麼事兒都乾。”被吊起來的脫韁野馬這會兒不僅沒覺得緊張,甚至還覺得半空中微涼的風吹在身上還挺舒服。毫無預兆的,她鉚足勁大吼一聲,聲音很有穿透力,傳出去好遠好遠。小心臟快嚇出來的張純:...不想老的快死的早,就離熊孩子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