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升騰之火(1 / 1)

施展化炎之術,炎奴最欣喜的一點是,他終於會飛了! 整個人都變成了火焰,能懸空而立,禦空而行。 速度也許不是很快,但勝在自由靈動。 以前儘管也能飛,但那與其說是飛行,倒不如說是在空中衝刺。 敵人稍微靈活些,他就很難打中,往往就要依靠特大範圍的轟擊來碾壓敵人。 對戰沉無形時,他就感覺到了。 若不是沉無形想要奪取他的特性,且沒有料到他直接把小刀的力量都給適應,忽然被反殺毀了肉身。 以沉無形的實力,打不贏也是可以逃走的。 更彆說,後來出現的仙宗、魔道等強者,在空中靈動飄忽,騰雲駕霧,還有什麼五行大遁。 法術、神通、寶物、結界,各種各樣的手段,花樣太多。 炎奴暗想,自己當時要是和他們打,這些人哪怕打不死自己,自己也很難奈何他們。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練槍法,用法術,為的就是能精細地控製自己的力量,增加自己對敵的手段。 之前入城,一槍打死一隻妖怪,其實每一擊都用了萬年功力。 但卻不再像過去似的,聲震四方,爆炸衝擊,無差彆殺傷。 正是威力巨大,而未必威勢巨大。 這才是可控的高招。 若是全麵二元淬體,力及百骸,更可將力量彙聚於一點,結合神功大音希聲的特點和黃半雲高明的六妙金槍。 完全可以做到,一槍打出,力量引而不發,無聲無息,蘊含莫大威力。 同樣,學得化炎之術後,炎奴對於火焰的控製,更加輕鬆了。 這法術之炎,比焚異烈火好控製太多了。 焚異烈火他隻能決定怎樣轟出去,放出去的火焰他控製不了,也收不回來,遇到妖氣、妖力更是撒了歡的蔓延,之前都差點燒死雪兒的母親。 相比起來,法術之炎簡直如臂使指,畢竟這本就是他身體所變化的火焰。 由法力供養,肆意控製,隨心所欲捏塑成各種方式攻擊。 “大錘!” 炎奴一拳轟出,火拳迎風變大,看起來就像是錘頭。 隨著法力消耗,他可以讓赤炎之體變得巨大,也可以單純增加威力。 蛇妖給他提供了一千段法力,雖然不是特彆多,但對付這些小妖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還有焚異烈火,用拳頭包裹著,相當於加持了對妖怪的殺傷。 “轟!”火拳休得一下在空中延展出一條火焰軌跡,化身十幾丈長,好似大鐵錘的錘柄。 剩餘的三隻妖怪,各顯顏藝,四散逃竄。 其中一隻被火拳追上,一錘就砸成了灰儘。 “這憨娃太厲害了!” “不可招惹,快跑!” 另外兩隻妖怪驚慌失措,分彆朝兩個方向全速飛行。 地麵上的禿發氏騎兵,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一人獨戰群妖,十幾隻法力高強的妖怪,這麼快就被殺得落花流水了? 要知道這群妖怪,就連尋常的神識期都能殺死,卻在炎奴手下,不是一合之敵。 毫無疑問,又是一個震驚天下的大豪俠出現了。 “兩錘!” 炎奴朝著第二隻妖怪,揮出一拳,這次手臂的連接直接斷裂開,好似拋出一把螺旋火錘 那妖怪想躲,卻發現火錘會拐彎。 連忙幻化出一麵鬼頭巨盾去擋,結果剛一碰撞,就有焚異烈火從中湧出。 不僅把鬼頭巨盾燒了,還順著妖力席卷妖怪全身。 見對方化為灰儘,炎奴馬上回過頭,去追最後一隻。 赤炎之體正常來說,飛得並不算快。 但是他還有彆的力量可以加速,左手持槍罡氣綻放,速度立刻飆升一大截。 逃竄的妖怪,一招金蟬脫殼,銳角轉向躲開。 炎奴嘿嘿一聲,也自我撕裂出一小團火焰,令其隨著慣性飛走。 而大部分身體,則猛然間銳角轉向:“三錘!” 最後一隻妖怪,知道跑不掉,狠厲回頭,耗儘體內全部法力。 “天雷!” 霎時間風雲突變,天上瞬間湧現雷雲,粗壯的閃電,爆轟而下。 閃耀的電光,在這白天都引人注目。 然而炎奴見狀,躲都懶得躲,更沒有用出其他力量護體。 硬生生遭受了雷擊,挺進向前。 他巍然不散,沒有受到一絲磨滅,焰光依舊熾熱翻騰,好似火神一般,威風凜凜。 “什麼!怎麼沒用!我這招法力比你多!”那妖怪難以置信。 這是他憋了半天的一招,引動天雷。 首先是天雷,而不是法術雷電,所以不會被焚異烈火克製。 其次炎奴的赤炎之軀,隻有一千段,他這招用了兩千多段法力,就算炎奴無視境界,也不可能抵擋。 “這招有人用過了。”炎奴老實道。 “啊?”那妖怪不知道啥意思。 他再想走,已經走不了了,法力耗儘的他,隻能絕望地看著大如錘頭的火拳落下。 “三錘!”炎奴瞬間將他轟殺成渣。 …… 早在看到城中心,有烈火構築的人兒升天,妙寒就帶著五百民兵,護送著百姓,緩緩入城。 上萬名百姓,臉色與之前已然有所不同,可謂精力旺盛。 但見到了滿城的屍骨,還是麵帶懼色,心中戚戚然。 同樣的,城內破敗房屋中躲藏的幸存百姓,透過縫隙見著他們,也是不知所措。 “鄉親們莫要害怕,我等是官軍,特來營救百姓,城中胡蠻妖魔已然儘除!” 妙寒高聲道,雖然武功一般,但她如今的功力也是百年,聲音傳出老遠。 她說完後,又有麾下民兵跑到不同街道重複一遍。 這些民兵也同樣因為炎奴的血肉精華,而功力渾厚,一個個聲動四方。 如此一來,雖然他們看起來就不像是正經兵,還穿著破爛衣服,但這聲勢浩大,還是讓不少百姓大著膽子出來。 百姓看著入城的這夥人,心說才剛進城,就號稱妖魔儘除?難道能掐會算不成? 可他們,還是選擇相信。 畢竟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經曆了妖邪虐城,百姓無依無靠,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誰說來救他們,他們都信,都願意跟著走。 最起碼,是個人! “唉。”妙寒看著一個個麵黃肌瘦,蓬頭垢麵的百姓,從各種廢墟或者小屋裡鑽出來,就不禁悲戚。 一方麵是哀歎這世道,另一方麵,也是頭疼要保護的人更多了。 廣固城人口極多,經曆過這麼大的劫難,隨便一片城門口的屋舍,都還有這麼多人。 可想而知,整座城恐怕幸存了兩三萬。 還有個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情況,那就是目之所及處,沒有老弱…… “你們真的是官軍?” 中年文士帶著幾十名武者,迎了上來,他看出妙寒肯定是士人,但這支亂七八糟的民兵隊伍,也肯定不是官軍。 “高密城斥候營秘書令史,朱妙寒。”妙寒向她行了禮節。 “在下乃廣固城都尉,淩治。”中年文士回禮,但是臉色古怪,斥候營? 斥候營怎麼殺這來了?一群斥候竟然跑來光複失地? “那之前入城的豪傑是……” 妙寒說道:“正是斥候營的軍侯。” “???”淩誌與一眾武者都懵了,一個小小的軍侯,把胡蠻妖魔當狗殺? “為何隻派斥候營來?有如此猛將在,應該派大軍來駐守廣固城啊。” 妙寒將他們的原本的任務告訴了淩誌,隨後說道:“……薑軍侯本是想尋找敵軍主力,結果跟著胡蠻遊騎,殺到了飲馬鎮,斬獲禿發酋長的祖父,以及六名叔父……營救了百姓萬餘。” “因為帶著百姓,回不去了,乾脆向北攻城,收複失地……” 聽到這夢幻般的經曆,淩誌瞠目結舌。 這時,北邊一陣騷亂,十幾騎胡蠻倉皇逃來。 後麵正是炎奴,揮舞長槍,一路掩殺。 他解決了妖怪,就開始清理胡蠻,這些騎兵跑也跑不贏,而且住在城中心,更是沒地方跑。 好不容易跑到城門這,就剩十幾人了,還迎麵撞上妙寒一夥。 “民兵營,殺賊!”妙寒立刻拔劍前指,號令民兵營出動。 這群民兵雖然功力深,但實戰經驗太低,正好拿這殘兵敗將試試手。 民兵都是從難民裡解救出來的鄉勇,他們被困在飲馬鎮,見識過太多殘暴。 妻兒老小,皆死在禿發氏手中,可謂是血海深仇,當即拔刀猩紅著眼就衝了上去。 黃半雲一馬當先,作為領導他們的悍將,率先與敵人短兵交接。 就連淩誌和那幾十名部曲武者,也衝殺上去,大喊殺賊。 炎奴見狀,便收手了,扛著槍縱身一躍,跳到妙寒身邊。 妙寒嘴角一抽,扔出一件破衣服給他披上。 “殺賊!” “殺賊!” 民兵吼聲很大,氣勢很足。 然而敵人,也不差,甚至更凶悍。 禿發氏就算隻是普通的士兵,也不失血勇。 知道必死,紛紛爆發出困獸之鬥的凶悍氣息,與民兵營絞殺在一起。 以寡敵眾,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凶獸化後,反殺了好幾個。 妙寒對炎奴說道:“不要幫忙,你不可能永遠護著他們。” “他們是兵,如果連十幾名胡蠻都解決不了,何談報仇血恨……” 炎奴嗯了一聲,他知道妙寒的計劃。 乃是帶著百姓和民兵北上流竄,遇城攻城,遇敵殺敵,避開敵人主力,繞一 ,繞一大圈再回到南方。 而炎奴他則要留下來,阻擋亞克與修士。 兩邊要分開行動,否則打起來,光是戰鬥波及,大家就受不了。 而且與這些百姓相比,禿發氏更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修士,並將其解決。 所以隻要炎奴還在,其他人就不會是敵人的首要目標。 既如此,這支民兵營非常重要。 一個個都是百年功力,也有些三流武藝,再加上黃半雲作為先鋒,他們的戰力絕對不差。 果不其然,胡蠻的困獸鬥並沒能堅持太久,很快就倒在眾多民兵,勢大力沉的亂刀劈砍下。 “嗯?” 炎奴忽然聽到了嘈雜的吵鬨,一偏頭,看到有十幾名百姓,湧入一座破敗小院。 小院裡傳來女子的叫聲,然後還有百姓的驚呼。 “韓鐵刀,去看看怎麼回事。”妙寒眉頭微皺。 “我去吧。”炎奴扛著槍,剛靠近院子,就嗅到一股濃鬱的肉香味,正是從院子裡飄出來。 他走進去,隻見院中一口大鍋,十幾名百姓圍著從裡麵撈肉。 一名瘦弱的女子,縮坐在正堂前的台階上,披著衣服,有些衣衫不整。 韓鐵刀一眼便知狀況,說道:“百姓餓極了,聞到這院子裡有肉香,就忍不住尋進來……咦?” 走近了才看清,百姓合力用木棍從沸騰的鍋裡撈出來的,是一條大白腿,他們正是因此發出了驚呼。 “鍋裡是人?閃開!”炎奴大喊一聲,衝上去一槍把鍋砸碎。 滾燙的開水四散流出,百姓們紛紛退開,露出鍋裡糜爛的白肉,隻能勉強看出,這好像是個女人。 “禿發氏!”炎奴長槍一頓,還以為這是禿發氏或者妖怪乾的。 他跳出院子,但這座城已經沒有胡蠻了,民兵營的戰鬥已經結束,正在分裂禿發氏騎兵的屍體泄憤。 妙寒詢問炎奴院子裡何事,炎奴一五一十說了。 剛剛參與完戰鬥,笑著走過來的淩誌等人,見狀默默聽著不吭聲。 “不對……”妙寒聽出古怪,妖怪怎會煮食?要煉丹不成?都是用吸元秘術。 胡蠻倒是有可能,但胡蠻都在城中心。 她聽說裡麵還有個女人,便翻身下馬走了進去,詢問那名瘦弱女子。 淩誌等人,硬著頭皮跟了進來。 瘦弱女子十分得體,一開始很懵,就縮在台階上,但見到自己夫君都跟在人後,便立刻起身行禮。 “妾身瑤珠,見過公子。” 大晉朝皆以服飾識人,妙寒是一身男人的冠服,哪怕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也要稱公子。 妙寒回禮,問她發生了什麼。 瑤珠一直待在院中,早已心存死誌,對於外麵的事並不關心,隻曉得打起來了。 十幾名百姓闖入時,她甚至沒有穿衣服,隻是無意識叫了一聲,就默默穿好衣服坐在一邊。 炎奴妙寒這麼一幫人闖進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什麼?你乾的?”炎奴驀然回首,盯著淩誌。 淩誌本來不慌,被炎奴這一盯,慌得要死,好像被猛獸盯上一樣,頭皮發麻,渾身汗毛戰栗。 “你跟胡蠻一夥的!”炎奴一槍打來。 “我……我……”淩誌心中惶惶,嘴裡就結巴。 見到長槍砸下,整個人都木了。 千鈞一發之際,反而是那瑤珠,驚呼著撲上來。 她抱住了炎奴手臂,炎奴瞬間收回了功力,以免把她震死。 “大人不要,夫君為時局所迫,我與姐姐都是自願舍身,還請手下留情。” “為啥啊?你活膩了?”炎奴驚奇道。 他話說的直白,瑤珠都給噎住了。 淩誌此刻緩過勁來,連忙說道:“這位軍侯,她們皆為在下的愛妾,在下召集義士欲於胡蠻拚死一戰,奈何大家幾日未進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炎奴眨巴眼,更怒了:“你殺胡蠻不是為了保護家人嗎?咋地先把自己家人殺了?” 淩誌梗著脖子:“沒有國何有家?國朝淪喪至此,我等深陷死地,正當破家報國,唯一死爾!” 瑤珠不斷應和,眾多武者也儘皆康慨激昂。 “是麼……”炎奴見他們一個要報國,一個又舍身,撇撇嘴不說話了。 妙寒歎息著走到瑤珠麵前,問道:“既然二位如此恩愛,此事也不好追究,終究是胡蠻的錯。” “好在我軍攻下城池,已然除儘了妖魔。” 瑤珠先是茫然,隨後驚訝道:“妖魔除儘了?公子神威!” 霎時間眾人皆愣,外麵這麼大動靜,此女竟然不知道妖魔除儘?剛才民兵營都大聲喊過了。 妙寒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你根本就不關心院外的事,還說是為了國家大事?” 瑤珠看向淩誌,抿嘴道:“妾身不懂大事,但反正是要死,不如將這幾兩肉奉出來。” “妾身隻有夫君,若夫君身死,妾身如何能活?還請公子莫要為難夫君。” 妙寒有些惱怒,真要是恩愛無比也就罷了,她母親也是妾室,若是同樣的局麵,母親一定願意獻出自己,可反過來,父親一定不願。 也正是有她父母這樣的例子在,她才知道真正的恩愛是怎樣的,看出淩誌根本不關心對方。 這個女人,唯一的依靠是淩誌,此刻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隻是本能地維護,害怕淩誌被殺了,留她一個人在世上,更可怕。 “什麼叫反正是要死,他可曾逼你?”妙寒怒道。 瑤珠低頭道:“也沒有什麼強不強求的。” “似我這樣的女子,本不就是……太平為妾,亂世為羊。” 炎奴怔怔出神,隱約感覺到,好像有比胡蠻妖魔,更可怕的東西在阻礙著太平,無形無質,他甚至都說不明白。 妙寒閉上眼,伸出手抓住自己的發冠,用力一扯。 霎時間,如瀑般的黑發灑下,重新紮了個發髻。 “誒?”淩誌等人大驚,這才意識到妙寒也是女子,難怪如此追究此事。 妙寒墨眉一揚:“我為安丘朱氏女,官拜秘書令史,自幼讀詩書,誌在匡扶社稷,救萬民於水火。” “如今深陷胡蠻腹地,我欲領百姓北上,再攻齊郡。” “此城當有勇士斷後阻敵,淩都尉及所部,有報國殺賊之誌,炎奴,你便與他們留下,為百姓爭取時間。” 淩誌等人一愣。 炎奴亢奮道:“誒對啊,你不是破家報國唯一死爾嗎?正好正好,我也是!” “咱們一起去打禿發亞克!” “啊?禿發亞克?”眾武者驚悚,本來他們沒得選,還真有戰死的勇氣,但現在剛剛獲救,就要斷後去打亞克? 現在誰不知道,禿發亞克殺驚世武者如殺狗?他們去攔不就是送嗎? 但話趕話到這了,而且炎奴也留下,他們死則死矣,總不能認慫。 唯有淩誌驚道:“女子怎可統軍?我乃六品士人,你如何能命令我?” 妙寒橫眉大喝:“此軍由我統帥,如今收服全城,爾等皆歸屬於我軍,若不尊令,軍法處置!” “喏……”淩誌看了看虎視眈眈的炎奴,隻得應下。 “放心,都尉為國死戰,為民斷後,家卷便托付給我,不必擔心。”妙寒澹澹道。 瑤珠一臉茫然,她還在妙寒是個女人的震驚中。 聽到這話,看向淩誌。 淩誌還能怎麼說,隻能道:“瑤珠,以後你便跟著朱小姐吧。” 他乾脆順水推舟,緩和一下關係。 說著,還看向炎奴,有這大豪俠在,斷後也不一定必死。 胡蠻有多少敵人來,他不知道,但隻要不是禿發亞克親至,想來都不足為慮。 眾人沒有在這耽擱太多時間,妙寒帶著軍隊,把全城的百姓都集結起來。 安排黃半雲分發食物,期間炎奴又生產了一些,畢竟現在隊伍達到了將近四萬人。 而新收的三萬難民,大多都是青壯,誰讓如此浩劫下,老弱早就死了呢…… 但也由此,民兵隊伍可以繼續擴大了。 炎奴在一間屋子裡,造完一批食物,又刷了刷法力。 妙寒走進來:“行了,你的對手是亞克,你造這麼多法力,白白給他做嫁衣。” “也是……”炎奴弄了三千段法力,就沒有繼續了。 “你依靠化炎之術與其糾纏,他的能量你儘量吸收就是。” 說到這,妙寒趁機考校道:“你可知,此術為何叫化炎,而非化火?” 炎奴愕然一下說:“炎是兩把火,所以這招威力比普通火焰大?” 妙寒捂著嘴笑出聲:“古人創字,怎會如此膚淺以兩把火代表‘大火’?” “炎字的象形,乃是指火光上升之象,意為升騰之火。” “普通的火焰,必須附著於物,如果叫化火之術,說明隻能在樹上、地上燃燒。” “稱為化炎,則取‘火在天上’之意,脫離燃燒物而騰空,是為‘離火’。” 妙寒總是會找機會,教授炎奴一些知識。 教他認字的同時,還會教他相應的道理和背後深邃的文化內涵,這讓炎奴常常獲益匪淺。 炎奴一想的確,這化炎之術,連他自身都變成了火,真正的妙處在於不需要依附任何燃燒物,可憑空而焚。 妙寒繼續說道:“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 “此天火之炎,其德在於除惡揚善。” “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 “此離火之明,其德在於照耀天下。” “這皆為易經的道理。” 炎奴呢喃道:“書中那麼多道理,那太平為妾,亂世為羊,是哪本書的道理?” “……”妙寒低頭苦笑,深吸一口氣道:“這不是道理,這是現狀……” “等我們在高密彙合,我再教你。” …… :抱歉。這其實是兩章,我沒分。接下來就打亞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