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合著眼淚流下,宴司辰的眼睛紅到像泣血。他看不清女人的身影,冷風之中,她似乎抖了抖,又似乎沒有。年澈看不過去,冷聲道:“你為她做過什麼,那是你的選擇,不代表她一定要接受。”宴司辰的神情開始恍惚。“她沒有理由必須接受你的好。”話語剛落下,身旁的女人直直走開。年澈愣了愣,趕緊上前用傘遮住她。身後,一聲聲嘶喊沒有停下來。“寧傾,你不要走!”“你看看我,跟我回去,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傾傾,是司辰哥錯了,你不要再錯下去了!”“……”女人終究沒有再回頭,消失在了那棟建築門口。男人發了瘋,死命要越過保鏢,一隻手往她的方向伸直了。保鏢怎麼都不讓開,再提醒過一句“宴少,請您自重”後,他聽不進,一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他身形不穩,倒在地上。高昂激**的情緒,像火一樣熊熊燃燒。相比之下,冷雨打在身上,凍得人受不了。他喃喃地說:“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是要選擇回他身邊?”寧傾,你當真連所有人都不要了嗎?回答他的,是滴滴答答的雨聲。屋內,年澈跟在寧傾後麵,沒敢走近。他看著她肩上濕潤的地方,入了神。寧傾轉身看向他,“年澈。”他抬眸,與她對視。無聲的靜默流淌。寧傾說:“你全身都濕了,去洗一下,換身乾衣服吧。”他錯亂了一秒,點頭說好。經過她身邊時,他不免擔心地問:“你沒事吧?”寧傾回以他一笑,“沒事的。”“……”得到回應,他高興不起來,但也做不了其他,任由傭人帶他去清洗。他剛走,門外的保鏢又進了來。“少夫人,宴少站在門口,那意思像是不願意離開了。”寧傾的笑意就垂落。聲音比風還輕。“由他吧。”“是。”外麵的雨勢越發大,寧傾站在偌大的客廳,隻感覺冷風冷雨灌入,她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另一頭的車內,陸追正在向年冽稟報。“宴少現在站在門口,夫人沒讓人趕他走,他就一直不離開,說是……等不到夫人他就不走。”說完,他悄悄看了一眼年冽的反應。男人端坐著,淩厲的短發往後梳,臉龐猶如刀削斧刻,五官深邃迷人,隻是表情怎麼看怎麼危險。他低沉發問:“年澈呢。”“二少爺陪著少夫人,少夫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年冽沒答,幽沉的黑眸直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好一會兒,他才下令:“回去。”陸追點頭。五分鐘後,一輛罕見車牌的車輛駛到雲璟一號門口。 雨大得誇張,是鄢城近十年來冬季下的最大的一場雨。男人衣衫單薄地站在那裡,一排保鏢攔在門口,猶如一排雕塑。宴司辰被凍得失去知覺,執拗地盯著那棟建築,直到一輛車停在自己麵前。車窗降下,冷雨飄到男人臉上,更顯其漠然。宴司辰看見是他,瞬間表情猙獰。“你對她做了什麼?!”
第595章:你對他做了什麼?!(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