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這一睡,到了天黑都沒有起床。年冽放心不下,上樓去看,這才發現她發起了高燒。他慌得叫陸追找醫生過來,折騰了兩個小時。到了晚上九點,寧傾才有了醒的痕跡。她頭疼,嗓子像冒煙,也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就問:“我怎麼了?”年冽放下握住她的手,眉宇間滿是緊張和擔憂,“傾傾,你剛才發高燒了。”寧傾閉著眼睛,沒說話。難怪她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原來是發燒了。想來,她已經好久沒生過病了。年冽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還是燙得厲害。他試著跟寧傾溝通:“我剛才讓醫生來看過了,但你這燒還是沒有退下去,傾傾,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寧傾搖頭拒絕了。“不想去,我躺會兒就好。”這麼逞強的話,聽在年冽耳中全化成了心疼。“生病不是小事,何況你身子本就差。”麵對她,他如何都不能鬆懈半分。“我給你拿衣服,我們去醫院。”“……”寧傾驀地抬起無力的手,堪堪拉住他的一根手指。男人停住。她聲音很弱,氣息帶喘,“年冽,我不想去。”他的下顎收緊,幾番掙紮後,“不行!”她燒得太嚴重了。室內關了燈,隻留了一盞台燈,散發出微弱昏黃的光。寧傾逆著光澤,垂下長睫,還是說:“我不想去醫院。”“……”“年冽,我討厭醫院。”討厭那裡的冰冷和蒼白。討厭那裡的藥味和消毒水味。她脆弱的模樣,讓某人的心頃刻間軟下來。她攥緊他的小指,年冽不得不妥協,坐了回去。兩人相對無言。年冽問她:“我給你熬了粥,要不要吃點東西?”寧傾本想拒絕,卻聽到是他熬的,轉換了態度。“好。”她這樣不避嫌的態度,已然令年冽欣喜若狂。“你先躺一會兒,我馬上回來。”他細心地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走了出去。寧傾擱置在兩側的手指微微彎曲,神色疲倦且複雜難黯。沒多時,年冽就回來了。他怕她嫌棄他,本想讓她自己動手,又發現她手上打著吊針不方便。於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親手喂彆人吃東西。那人,還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年冽抑製著激動和緊張,吹了吹勺子裡的白粥,送到她嘴邊。“有點燙,小心點。”溫聲得怕驚嚇她一般。寧傾睫毛微顫,不作聲地低頭,喝下熬得軟糯清甜的白粥。整個胃都跟著暖了。年冽欣慰一笑,喂她吃了大半碗。她搖頭之後,他才停止。過了一會兒,藥水沒有了,年冽叫來樓下等著的醫生為她取下吊針,交代了注意事項後,才準許他離開。 寧傾看在眼裡,沒有多餘的神情。快十點了。年冽讓她吃了藥,溫柔地提醒:“你早點休息,明早再看看,如果不行,我們再去醫院,嗯?”這已經是非常溫和地和她商量了。寧傾無從拒絕。“睡吧。”他拍了拍她的手,坐在邊上,沒有離去,也沒有發出其他聲音。直到他的視線落在她手上。那枚戒指,穩穩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第483章: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