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你,連和我們家多年的情分都不顧……嗬,也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從頭到尾執意要跟你們爭,蘇家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怪她愛了他那麼久。怪她執迷不悟,多管閒事,害了整個蘇家。她握著欄杆的手收得不能再緊,“三年前,我說我和你都輸了,嗬,我錯了,你沒輸,輸得從頭到尾都是我……還有白泱泱。”她盯著寧傾的後背,澀意依舊止不住。寧傾的聲音追著風傳過來。“白泱泱……怎麼了?”蘇以諾凝著她,“她在監獄裡。”寧傾的後背驀地僵直。蘇以諾扯著紅唇,要笑不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跟她結婚的。婚禮那天之後,關於白泱泱的各種負麵新聞鋪天蓋地,他們家甚至親自動手,把她送去坐牢。寧傾,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年冽這個男人有多可怕。”“……”涼風呼呼吹過耳畔。初秋的夜不冷,卻讓寧傾渾身冰涼。蘇以諾說:“到了今天,白泱泱還在牢裡,我呢,再也翻不起一點風浪,你也沒死,到了最後,贏家還是你。”她眼中有濃重的悲戚,沒有了從前跟寧傾針尖對麥芒的尖銳。時間,真是殘忍啊。“大贏家,你現在可以儘情地嘲笑我了。”寧傾的心尖顫顫,渾身都失去了溫度。蘇以諾的苦笑像一拳頭,砸在她胸口,憋悶得難受。可是她還是很快就靜了下來。“蘇小姐。”蘇以諾抬頭看她。寧傾轉過身,靜靜地和她對視。“我們幾人之間,沒有輸贏。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再糾結那些事,對現在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活在當下,是你我能做的最容易的事。”蘇以諾一怔,愣愣地看著她。“有的人一陣子活得很難,殊不知有的人一輩子都活得很難。”寧傾眼中沒有愛恨,語調說得上是溫和的。蘇以諾是個可憐人。即使過去她使過一些或大或小的手段,在她眼中已經不值一提。“蘇小姐,你還年輕,未來有無數可能和選擇,能在二十歲及時止損的事,就不要留到三十歲再去做了。”蘇以諾聽懂了她的話,眼裡閃動著淚光。寧傾猶豫了下,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你還可以選擇的時候,記得走一條更好的路,千萬不要重蹈覆轍。”說完,她轉身而去。“你呢?”蘇以諾急了,像是要確認些什麼。“寧傾,你現在這麼跟他出雙入對,難道不是要跟他和好?”寧傾挺直腰際,“這與你無關。”蘇以諾不甘心,“我說過,年冽不是一個好的歸屬!”她為什麼就是不信!?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寧傾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後不再管她,提著裙擺走開。贏家嗎?她或許是。但不是贏在他對她的愛。而是她對他的恨。寧傾的眸中聚集起某些情感,頃刻間又煙消雲散。她順著走廊繼續走,再次看到先前那女人時,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寧傾頓了下,那男人的發色很眼熟。男人側臉一現,竟然真的是顧南潯!她要過去,一個侍應生突然走過來,攔住她的去路,“寧小姐。”寧傾心急,再看過去,那兩人已經不在。她有些挫敗地深呼吸,問他:“什麼事?”“那邊有一位姓黎的小姐找您。”
第447章:年冽這個男人有多可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