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吃過飯,年冽坐在沙發上,沒有半點出門的意思。寧傾沒多在意。她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就算他不去公司,總歸要忙婚禮,要去看白泱泱的。可接連一周,他都在家裡,每天跟她同吃同住。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一定在身邊。寧傾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被他親身監視。然而,她也很苦惱。前段時間,她經常做夢,雖然夢境不清晰,醒來後記不清夢見過什麼,但夢裡那種恐懼與痛苦十分深刻。因為年冽回來,她做那樣的夢的機會少了。她以為她擺脫了,可這段時間,那些可怕的夢又卷土重來。她精神越發不好。在她午夜被噩夢驚醒的時候,隻能依靠睡在身邊的他。寧傾痛恨這種感覺。卻又不自覺地倚賴他。*這天,天氣還算涼爽。年冽陪著她去醫院產檢。明明是簡單的檢查,寧傾卻對那冰冷的儀器和醫生怕得厲害。無奈,他隻能坐在他身邊,握著她的手,“彆怕,寧傾,隻是做個檢查。”女人臉色煞白。在他一句句安撫中,才躺了下去。冰涼滑膩的**塗抹在小腹上。她的身體僵硬得不成樣子。短短幾分鐘的檢查,對寧傾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幾番檢查下來,她站立不穩。連結果都不想聽,拉著他非要離開。年冽知道她這段時間精神狀況不好,嘴上順著她的意,私下讓陸追去拿檢查結果。一路無言地回了家。年冽扶著寧傾走進小區,問她:“要不要散散步?”寧傾搖頭,“我累了。”望著她倦怠的小臉,年冽忍耐著,說:“好,我們回去休息。”回去之後,寧傾直接回了房間休息。年冽坐在床沿,看她睡熟後,才走了出去。陸追回了來,把檢查報告遞給他。仔細看完之後,年冽問他:“她睡眠不好,經常做噩夢,醫生有沒有說什麼。”陸追欲言又止。年冽凜神,“說吧。”“醫生說,大概是少夫人以前經曆過那些事,現在有了孩子,潛意識裡會把現在的情況和以前的相對比,怕孩子會出事,所以才會這樣。”年冽神情倏然下沉,提醒陸追:“她沒有記起那些事。”陸追小心翼翼,抬頭看著曆日沒睡好的男人,“少夫人是沒有記起,但經曆過的事總會在腦子裡留下記憶的,這就好比一張用鉛筆繪過的畫,就算擦掉也還是會有印記的。”年冽的呼吸重了些,手持著紙張。“醫生還說了什麼。”“還說,少夫人當初用的那藥,藥效不穩定,受刺激越多,想起來的可能性就越大。”他的指尖摩挲著紙張。
第218章: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