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他離去,寧傾掐住手心,生理上的疼痛讓她控製住自己,沒有挽留。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豆大的眼淚懸在眼眶裡,轉著轉著,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一滴滴墜落。靜默過後,深重的懊悔和悲哀席卷上來。寧傾捂住嘴巴,阻止自己痛哭出聲。隻是,那細小微弱的哭泣,還是從指縫中鑽出。最終,響徹整個大廳。*寧傾又病了。接連病了三天。病情來勢洶洶,她的腦子卻意外清醒。所以陸追來帶她去醫院的時候,她打死也不去。隻念著:讓他來見我。在陸追叫來地家庭醫生表明,她必須要打吊瓶時,寧傾固執地不肯,終於把年冽給驚動了。他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女人虛弱地縮在**一角,還一臉戒備地拒絕醫生接近的模樣。年冽沉在心口的火,連著這幾日憋屈難耐的痛攪在一起,臉色寒涼滲人。“寧傾,你究竟想乾什麼!”這聲怒吼,嚇到了房間裡的三個人。寧傾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沾濕,濕漉漉地貼在蒼白臉頰上,狼狽又憔悴。她仰著頭,不甚清明的眼睛望著來人。醫生嚇得直哆嗦,陸追上前說:“夫人燒得太厲害,要打吊瓶,可是……她不肯讓我們接近。”年冽寒氣沉沉,大步走近,把她的手腕從被子裡扯出來,語氣冷得不能再冷。“過來!”醫生嚇懵了。陸追推了他一把,他才抖著手上去。紮上止血帶,塗好消毒液,醫生捏針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陸追忍不住提醒:“你小心點,彆紮傷我家夫人。”醫生點了點頭,掐著寧傾手腕的年冽卻冷言:“紮狠點,否則有的人永遠記不住教訓!”醫生渾身顫了顫,又點頭。室內光線不是很好,寧傾的皮膚雖白,血管卻淺顯不好找,所以第一針下去,真就沒有紮中。寧傾隻覺得手背一痛,接著就是醫生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清……”原本僵持著的氛圍,變得越發焦灼。陸追看了一眼年冽的臉,急了,“你行不行啊,還名醫,能不能小心點!”他再這樣,他飯碗兒就快保不住了!四十多歲的男醫生滿頭大汗,接連道歉,還是寧傾主動安慰:“沒事,重新來一次就好了。”年冽看她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那嗓子沙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他火就不打一處來。扯唇,冷笑:“沒關係,我夫人不知道痛,隨便下手。”這話是對著醫生說的,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寧傾。他眼眸裡翻滾的怒火和憤恨,她差點招架不住。乾裂的唇張著,苦澀爬上眼簾。沒說一句話。還好,醫生在層層重壓之下,第二次成功。
第66章:你是想作死自己 然後逃離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