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商勝男點點含首,對於這個突然要求接見自己卻近乎無禮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她也從女人眼裡看到了嫌棄和挑剔。 蕭母突然覺得憤怒。 “是你,把我的兒子耍得團團轉,為了你要死要活的?” “您的……兒子是誰?” “怎麼,刺了我兒子一刀,現在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你們這種女人,憑的就是身上那股窮酸勁和野蠻勁兒,才把我的兒子迷得忘乎所以的吧。” “蕭衛揚?” 她說得這麼明顯,再猜不出來就傻了。當意識到眼前的女人就是蕭衛揚的母親時,商勝男的臉也跟著冷了起來,“我哪有什麼能力把你的兒子迷得團團轉,倒是你的兒子,自以為有幾個錢,把我們這些窮酸的人逼得無路可走!我一直疑惑,世界上怎麼會有那樣無情冷酷禽獸不如的紈絝子弟,原來如此……” 她沒有講出來,但看蕭母的眼神已清楚地表明,有其母必有其子。蕭母氣得揮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 叭的聲音響在耳側,商勝男疼得眼淚都差點滾出來。蕭母的罵聲伴著疼痛一起傳來,“是我兒子沒眼光,竟然會喜歡你這種貨色。什麼?怕你去尋死所以逼著你留在身邊,甚至把自己沒做過的錯事都攬在自己身上,隻為你能想著複仇而忘掉尋短見!這是我的兒子嗎?真是太可笑了,我的兒子竟然會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什麼?” 商勝男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勁,敏感地問,忘了臉上的疼痛和她給予的羞辱。蕭母冷冰冰地笑,“彆說你不知道!聽說你好歹也上過名牌大學,能傻到連他的心事都猜不透嗎?你一定每天因為看到他做這些傻事而開心吧。欲擒故縱,對不對?你的最終目標就是為了爬上蕭家做少奶奶吧。可惜了,你這種女人根本沒有資格,衛揚再喜歡你也不會忤逆家人真的娶你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你們蕭家的任何人!”商勝男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臆想,“蕭夫人不也是個聰明人嗎?如果我真的想爬到你們蕭家去做什麼少奶奶,又何苦刺傷他?” 這話,說得蕭母一時啞口無言。 商勝男疲憊地閉了閉眼,“如果蕭夫人到這裡來是為了說這些的,那麼,我已經聽到了,您可以離開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蕭母咬起了牙根,“這個時候,你不是該跪下來求我放了你嗎?” “跪下來求你真的有用嗎?”商勝男複睜開了眼,臉上的五個指印並沒有讓她顯得有多狼狽,反而添了一股鎮定,“如果有用的話,我願意在您麵前跪個三天三夜,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也求您讓您的兒子……從此放過我。” “你……”蕭母沒想到,這個 ,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的兒子毫無意思。 “是裝的吧。與其讓你在我麵前裝,而後在我背後動刀子,不如一輩子把你關在這裡,永遠都彆想對我兒子動心思!”蕭母冰冰地吐出這些話,扭身走了出去。在蕭衛揚向她表明了對商勝男的絕對愛意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放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存在,隻會拖累蕭衛揚,為他未來的路鋪滿荊棘。她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到蕭衛揚的,門當戶對的媳婦! 果真是一家人。 商勝男無力地想著,唇上溢滿了諷刺。隻是,她先前的話是什麼意思?怕她去尋死所以逼著她留在身邊,甚至把自己沒做過的錯事都攬在身上,隻為她能想著複仇而忘掉尋短見? 這是在說蕭衛揚嗎? 蕭衛揚強逼自己複仇的原因,真的隻是怕她尋短見? 怎麼可能? 她怎樣都無法把那麼偉大的形象和在自己心裡已經無好感可言的蕭衛揚對比起來。 但這一刻,她的心還是徹底地亂了。 蕭衛揚到底還是把她送上了審、判席。他拒絕了庭下和解,如期開庭。商勝男站在被告席上,看到了蒼老的父親,虛弱的母親。母親倚靠在父親的懷裡,連給她的眼神裡都夾著痛,她看起來很不好。 商勝男無力地咬住了唇角。 律師團在一天前就已經跟她談過了。對方的律師團咬得很緊,證據充分,給她定罪是必然的。他們隻能從量刑上著手,力求能讓她少受些苦。 兩個律師團都是極有名氣的,如今比的隻有手頭的證據。 果然,從一開始,對方的律師團就把證據擺了出來。證人,證物,證詞,監控,一樣不少。管家也來了,吐著唾沫星子講著當時的情況,對於商勝男的恨意表現在言語當中。 在這麼激烈的庭辨中,唯一確席了原告。蕭衛揚,他怎麼不出庭?不是喜歡看她狼狽的樣子,今天將她送到這裡來不是也是玩弄她的一種招術嗎?為什麼不好好出來開心一下? 庭審的時間冗長,許久過後,審、判長發了話,“如果辯方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的話,休庭後我們就要宣、判了。” 他這意思十分明了,律師團的帶頭人無力地朝商勝男搖了搖頭,表明,他們已經注定敗北。商勝男認命地咬住了嘴唇,不願意哭出來,更不敢去看自己的父母。 “我現在宣布……”審、判長拿起了捶子。 “等一下!” 門,突然被人推開,用力極大。一連撞進來了三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人要橫蠻地撞進來,另外兩個人來勸阻,但沒有成功。 蕭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