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勝男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已經換過,是乾淨舒服的睡衣。而身上某處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雖然依然有痛意,但卻不再那麼難受。她閉閉眼,便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和她,做到了哪一步?泄了嗎? 她低頭,迅速檢查著自己,想找到些蛛絲馬跡。 門,被人推開。蕭衛揚冷臉走了進來,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目光卻冰得可怕。他沒有吭聲。商勝男嚇了一跳,本能地鬆了手。現在的蕭衛揚於她來講,就是惡魔,她,怕他。 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最後咬唇縮在被窩裡。 商勝男的表現讓蕭衛揚隻想苦笑。他蕭衛揚風流倜儻,哪個女人不說他溫和紳士,恨不能沾著他不放。獨獨這個女人,處處防著他。 本不想理她的。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死了才好!隻是心裡卻忍不住關心她,他沒告訴她,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來看過她幾十次了。 他坐進了沙發裡,隨手扯了張報紙來看。 商勝男原本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內心裡也期盼他能告訴她,昨晚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以他對她的厭惡,應該是希望她快點離開才對。可是他卻一個字都不說,她很著急。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走了。如果他昨晚那個在她的身體裡,她就能自由了。想到這裡,她再次紅了臉,俏羞又憔悴,能將人迷暈。蕭衛揚手裡握著報紙,目光卻總忍不住去看對麵的鏡子,從那裡看到她紅紅的臉,身體裡氣流一陣亂滾。 商勝男咬了咬唇。有些話,雖然難以啟齒,但必須問出來。 她做了好久的建設才輕輕出聲,“昨晚……你有沒有……”後麵的話,說不出來。蕭衛揚放下報紙,看著她。他越看,她越窘,最後閉了眼,“你說過的,射了才算,到底射了沒有?” 蕭衛揚的臉再次泛起了冷,“你想我射還是不射?”他的目光窘窘,撅緊了她。商勝男把臉扭在一邊,談論這種事,並不是她的強項。 “如果……射了,我馬上就搬走。” 叭! 心中一陣透涼,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他還是被激怒了。她竟然這麼急切地想著從他身邊離開! “怎麼辦呢?沒射!” 他立了起來,聲音冷硬而無情。 商勝男僵了一張小臉,“怎麼會……怎麼……”她喃喃低語著,滿眼裡全是失望。這失望極度明顯,刺痛了蕭衛揚的胸口。如果手裡握著劍,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這種事,要興致高才能射,你這種女人,要什麼沒什麼,我的興致能高嗎?”他不惜出口傷她。商勝男麵紅耳赤,垂了頭,指頭無助地捏著被單,“既然知道我無趣,就該……放了我。” 明明可以和彆的女人快快活活,卻浪費時間在她身上,這樣劃算嗎? &nb bsp;蕭衛揚冷冷地哼了起來,“放了你?你大概忘了,我是個生意人。但凡投資出去的東西,一定要賺夠才能放手。你不過陪了我幾次,就想換溫氏的安寧?彆做夢了。如果想早點走,最好想辦法讓爺痛快!” 說完,抬步走了出去。再留在這裡,他不保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關門聲不低,有意震撼商勝男。商勝男卻充耳不聞,腦子裡想到的是他最後的話。顯然,隻有這條路能夠讓自己快點離開了。 她要怎樣才能討好到他,讓他痛痛快快地放自己走呢? 商勝男收拾完自己才走出去。管家早就候在屋裡,“商小姐,請用早餐。”商勝男抬頭看一眼餐桌,那裡擺著兩份精美的早餐,一份麵前已經坐了人,是蕭衛揚。以為他離開了的,沒想到還在。 她遲疑了一下,既而搖頭,“不用了。”不想和蕭衛揚坐在一起,現在就算想到這個名字,她都會覺得混身不舒服。 “不吃早餐就哪裡都不要去!”飯桌上優雅用餐的蕭衛揚突然叭地壓下了叉子,不客氣地出聲。本已邁步走向門口,商勝男還是停了下來。她完全可以不管他的話離開的,但,自己剛剛不是還在想怎樣討好他嗎? 她轉身,到底走了回來,坐在了蕭衛揚的對麵。 麵前,擺著牛奶,煎蛋,還有麵包。她隻想快點吃完,雖然沒有味口,還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幾乎狼吞虎咽。隻幾分鐘,早餐就解決掉了。 “再拿一份過來!”她剛要站起,對麵的蕭衛揚又出了聲。管家立時取一份過來,看向蕭衛揚,蕭衛揚朝她的位置擺了擺下把。原本吃完的早餐旁邊,又放下了另一份。 “都吃了!”簡單地吐出三個字,他再次低頭吃了起來。商勝男站在那兒不肯動,“我吃飽了。” “忤逆我對你沒好處!” 無情的威脅吐了出來,商勝男氣得眼睛都泛起了紅。滿腔的憤怒不敢撒出來,最後僵硬地坐回去。這一次,她吃得特彆慢。一則因為真的吃不下了,二則,也不想蕭衛揚給她叫第三份。 蕭衛揚吃完時,她才吃了一半。他並不催她,取過餐巾緩緩拭著自己的唇,邊拭邊看她吃東西。他的眉眼柔了下來,極度有興趣的樣子,好像看她吃飯是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 商勝男本就在挨時間,以為他吃完了就會走,完全沒想到他會留在餐桌上,隻能硬著頭皮慢慢啃。 “我真的吃飽了。”勉強吃了三分之一,她不得不放下筷子,低聲道。 蕭衛揚擰起了眉,“不行,要全吃光!”他的目光挑剔地落在她身上,她實在是太纖瘦了,走出去,大概一陣風就能刮走。 商勝男看著那些能將人撐死的東西,再次紅了眼睛。蕭衛揚動不動就拿溫氏壓他,怒不得,抗爭不得,連大聲說話都不行了。她委屈地捏上了幾根指頭,隻能儘可能低聲地表達,“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了,再吃的話會撐死的,你想我撐死嗎?”她這幾句話,委委屈屈的,無奈又無助,帶著點顫音,聽在蕭衛揚的耳朵裡卻憑空添了幾份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