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麵色嚴峻:“這種時候,唯有團結方可破敵,我們不能再給魔教分兵偷襲的機會了!”天門道長是個暴脾氣,當即起身罵道:“左師弟,你口口聲聲說前來商討破敵大計,到頭來還是要並派?!我五嶽每派都自成一道,豈是說並就能並的?依我說,今日我們人齊,殺上黑木崖殺乾淨魔徒便是了,在這兒廢個鳥話?!”“誒?天門師兄不妨聽左師兄一言。”說這話的是嶽不群,他摸著剛貼上的小胡子勸道,“即便是要殺上黑木崖,我們亦需一位盟主號令全局,否則一盤散沙,豈不是要虧了戰力!”莫大隻摸著他的二胡,笑而不語。儀琳這邊沒有得到田伯光的明確指令,也不好說什麼。“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天門道長急的要砍人,“兩個恒(衡)山,你們就這樣隨波逐流麼?!”儀琳被逼得沒了退路,強撐著上前一步,顫顫開口道:“儀琳隻是代掌門,恒山的態度,還要等掌門到了再說……”左冷禪眉頭一顫,恒山那邊氣數已儘,他也就沒留眼線,此時聽到“掌門到了”,隻以為是這尼姑故弄玄虛。“儀琳師侄,故人已去,擔當掌門,便要有掌門的擔待,如今魔教日盛,你理應作出恒山的抉擇,否則不僅是你恒山,我五嶽都危在旦夕。”左冷禪這話說的不冷不熱,一半是威脅。一般是大義。儀琳沒見過什麼大場麵,被逼得無話可說,隻是臉紅呆在原地。“咳……”莫大咳了口濃痰,嗓音沙啞。“我恒山與衡山自古修身養性,不願摻乎這些俗世,若是要與魔教交戰,我們大可出力,其他事,就當是沒我們罷。”左冷禪竊笑,莫大果然是一個就知道明哲保身的老頭子,而恒山的小尼姑又無鎮派的風采。一個天門道長孤掌難鳴,一切儘在掌握中。“既然如此,我五嶽聯合勢在必行,我們……”“放什麼屁話!”天門道長怒道。“隻要老子在,泰山就在,我泰山百年基業,豈會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而毀於一旦!”左冷禪亦拍案而起:“天門,如此危急時刻應以大局為重。豈能意氣用事。”天門還要再罵,卻見他身後一個身披道袍的老頭兒說話了。“左掌門,我這個師侄才不是意氣用事,不過是抱著泰山掌門的位置。怕失去罷了。”說話的老頭一臉奸像,正是天門道長的師叔玉璣子。“哦?”左冷禪衝玉璣子遞了個眼神。又麵色嚴峻地坐回去看戲。天門道長見後院起火,又是自己的師叔。很是氣憤又難以發泄:“師叔,天門雖沒能將泰山發揚光大,但也不可能讓祖宗基業毀在自己手裡!”玉璣子顯然比天門會說話:“掌門者需深明大義,你隻顧自己手中的權利,而不顧五嶽的大局,這不是讓天下英雄看我泰山的笑話了!”
155 過剛易折(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