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後記-19(1 / 1)

這兩人密謀的很好,隻是——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道身影緩緩自亭後的假山角落走出。 赫連青灼,將軍嫡子,從血緣關係上說,即便是司長寧都要喊他一聲表弟。 從小習武的他,憑著自己極佳的耳力,輕而易舉的便聽清了那兩人的密謀。 怎麼說呢—— 赫連青灼不理解,他甚至於大受震撼。 好家夥,這兩個人,一個是真大度,連自己的妻主都舍得分出去,讓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無私,還是嘲笑他的愚蠢——就司長寧那黑心肝的貨色,怎麼會有人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至於另一個—— 依照赫連青灼從小和司長寧鬥到大的經驗來說,他完全能夠看出,司長寧搞出這一出,目的僅有一個,那就是真的在覬覦彆人的妻主。 不是,司長寧是被下蠱了還是什麼? 人家都拒絕他的婚事了,他還這麼耍手段的非要湊上去,甚至是不要臉麵給人做小都不惜…… 這像是司長寧能做出來的事情? 怎麼就這麼——違和呢? 還是說…… 那被司長寧覬覦的女人身上,藏著什麼驚天的好處? 好到連司長寧都不惜放下廉恥與尊嚴也要貼上去? 可那也不對啊! 就算那女的真的如同司長寧找的借口那樣,和前朝餘孽有所關聯,甚至於是她就是前朝餘孽的幕後首腦,那分量也沒到能讓司長寧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步啊? 越想越是覺得腦子漲,赫連青灼死死皺眉,最終決定…… 以靜製動,乃至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念及此,他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已經離開的司長寧。 …… 曦姮能明確感覺到,雲子淵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那一副心虛,愧疚,不安……混雜的複雜情緒,看的曦姮都確切的有些好奇起司長寧之前都和他說了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她想聽到的好事。 淺淺的弧度自唇角勾起,但曦姮的眸底卻毫無笑意。 她倒是想看看,她家這個小夫郎,是預備和司長寧一起送她個什麼“驚喜”。 …… 一杯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被雲子淵親手倒入。 忘記告訴雲子淵自己其實千杯不醉的曦姮好整以暇的照單全收,然後—— “妻主,你喝了這麼多……不需要去小解嗎?” 雲子淵晃了晃又空了的酒壺,很是誠懇的問著曦姮。 曦姮:……? 你要這麼說的話…… “想啊。” 曦姮好似是有些醉了。 “可是我好像有些站不穩呢——” 她挑著雲子淵的下頜,笑的浪蕩。 “不如美人你帶著我去?” 雲子淵:…… 他吭哧吭哧的起身,和一邊的男仆對視一眼後,還真動手想要將曦姮撐起來。 曦姮:…… 她斂下眉眼間的幽色,抬眸時,到底是拒了雲子淵的護送,自己起身跟在了那男仆身後。 …… 而某處客房內—— 赫連青灼正蹲在房梁上,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下方對鏡擺弄著一套又一套輕薄紗衣的司長寧。 就—— 很迷惑。 是真的很迷惑。 一般來說,穿這種紗衣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或者就是私下裡為妻主獻媚的男妾等人—— 放 放在之前,若是有人對赫連青灼說,他那個傲慢清高到要死的表哥司長寧會穿這種東西——他寧可相信公豬會上樹。 但偏偏—— 這事情還真就發生了! 更恐怖的是,司長寧這黑心貨居然還在對著鏡子認認真真的看哪一套紗衣更能映襯他的身段和膚色? 不是—— 所以司長寧為了一個已經有正君的女人,居然要這麼的豁出去? 各種想法在腦中不停的盤旋,赫連青灼震驚到整個人都好似一片空白——不過赫連青灼想不明白沒關係,他隻要認準一點就夠了。 司長寧能舍得這麼大的犧牲,那就說明嫁給那個女人絕對是有著天大的好處。 天大的好處嘛—— 赫連青灼眼神一閃,耳尖一動下,聽著遠處隱隱接近的腳步聲—— 他跳了下去,迎著司長寧詫異的目光,抬手就把人劈倒了扔到床上,然後——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紗衣。 反正…… 司長寧做的準備,絕對都是有用的,他既然換紗衣,自己也換就完了! 越想越覺得沒毛病,在基於被司長寧從小算計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虧而建立的另一角度絕對信任上,赫連青灼迅速的扒下了自己的衣服,隨手挑了一套最近的就套上。 正當赫連青灼聽著外間的推門聲,預備從內室走出時—— 一隻手,突然攥住了他的長發。 赫連青灼:……? 他一轉頭,正好和司長寧對視。 “你——” 不等司長寧咬牙切齒的說完,赫連青灼直接捂住了這人的嘴。 司長寧:……? 自己的一腔努力為赫連青灼做嫁衣? 不可能的! 死也不可能! 他咬牙,在極端的憤怒下,徑直與赫連青灼扭打在了一起。 聽到內室動靜,知道裡麵應該有兩個人,瞬間被引起了吃瓜之心的曦姮:…… 在來之前,她本以為司長寧是想算計她,可現在再看——情況好像和自己所想的有些不一樣? 畢竟,如果是要算計她的話,內室根本不必有兩個男人……吧? 所以——內室到底發生了啥?他們究竟想做啥? 在猶豫了一秒後—— 曦姮果斷進入了內室。 然後…… 看著床上兩名身著破爛紗衣,在床上糾纏於一起的兩名男子—— 嘶! 這種畫麵是她不付費就能看的? 曦姮挑眉,目光戲謔的劃過兩人欲露不露的身段—— 沒等她開口告辭…… 眼角餘光瞥到了曦姮的司長寧神情當即一白,然後…… 麵色一秒變的柔弱而無力起來。 他淒淒慘慘戚戚的滿眼含淚,看著曦姮就像是看著自己唯一的希望、 “曦姮,救我——他,他有斷袖之癖,他非禮我啊!” 赫連青灼:……? 我特麼的—— 你在說什麼鬼話! 他瞬間就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的撒開了和司長寧接觸的手—— “你才……司長寧你血口噴人!” 身段勁瘦,膚色偏深而帶著一種小麥色澤的少年氣紅了臉,憤怒之下,居然順著司長寧的目光,也跟著看向了曦姮。 “你信他還是信我!” 曦姮:……? 所以,算計她過來,是為了讓她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