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是這個世界的錯(3)(1 / 1)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當指針來到夜晚十一點三十分時,曦姮最後在自己的眼尾點了一枚若隱若現的小淚痣,才終於意猶未儘的停下了手。 她讚歎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靜靜的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美貌後,曦姮在糯米團子茫然的視線中,踏著夜色離開了家門。 她神態從容的走上了天台,然後…… 直接翻身坐到了欄杆外。 線條姣好的雪白小腿垂在外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看著恐高的糯米團子簡直一個窒息。 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襲上了糯米團子的心口。 【嘀!主,主人,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嗯? 她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還不夠明顯嗎? 這還要問?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當然是準備先下手為強啊!】 曦姮一臉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手邊的手機,好像對自己所說的話究竟有多驚悚一無所知—— 十一點五十八分了…… 她沒空再和團子多說,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手機上的電子讀秒。 終於—— 當指針劃過十一點五十九分三十秒時…… 曦姮毫不猶豫的掐著這個卡點,直接縱身一躍! 風聲在耳邊呼嘯,看著一層又一層的樓層在眼底飛快閃過,曦姮的身軀狠狠砸在了地麵。 彼時,敲門詭正好飄到了樓下,正施施然的準備上樓去收割自己的獵物,卻不想一抬頭,隻見一道身軀狠狠砸在了自己的麵前。 什麼情況? 敲門詭簡直一頭霧水。 尤其是當他湊近定睛一看—— 好家夥,現在從天而降的這個人,不就是自己此行的獵物嗎? 沒等敲門詭反應過來,原先還閉著眼睛的曦姮似乎是心有所感,硬撐著最後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間,看著那雙黝黑眸子裡映照出的自己,敲門詭突然心底一寒。 錯,錯覺吧?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已經咽氣了的少女,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此時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就像是…… 有什麼超出他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可…… 想到自己背後那個人的吩咐,敲門詭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剛剛預備伸手將曦姮的屍體帶走—— 一股毛骨悚然的預感突然襲上了他的意識。 就仿佛是為了驗證敲門詭的猜測,正當他預備後退時—— “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 幽幽的聲音從麵前的屍體間傳來。 好像隻是過去了一秒,又好像是過去了十幾分鐘,因為高樓摔下而呈現詭異姿勢的屍體先是指尖,再是手掌,然後是上半身,下半身……直到全部的身體都回複了行動能力後,曦姮一點點的坐了起來。 地上攤開的血液回流,重新湧回曦姮身軀間,不論是內傷還是外傷,甚至於是最表麵的創傷開口,都在這一瞬間徹底磨平,完好的肌膚就如同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什麼鬼! 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情況的敲門詭瞬間大驚。 尤其是…… 當他感受到對麵這個新生詭異一誕生,身上的詭氣就在節節攀升,一度遠超自己後…… 茬子很硬,搞不定,這情況看著不 看著不對頭,要不今天先撤了? 想到這裡,敲門詭在曦姮的注視下,強裝鎮定的……猛然轉身就想溜。 可才一轉身—— 就見之前還在那邊適應著自己新生軀體的曦姮,已經俏生生的站到了他的麵前。 “想去哪裡呀?” 身上的詭氣還在攀升,曦姮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敲門詭,明明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卻叫敲門詭渾身都不受控製的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奇了怪了,自己都是死過一遍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起雞皮疙瘩呢? 敲門詭緊張的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在曦姮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中,緩緩,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無辜的笑意。 “那啥,我,我突然想起我家裡還有煤氣沒關,陽台上的衣服也沒有收……” 哦? 所以呢? 曦姮繼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鼓勵他把話語說完。 “……所,所以,要不先讓我回去收拾一下?” 敲門詭逐漸結巴。 “我這有個更簡單的收拾方式你要不要聽聽?” 在確認敲門詭已經說完後,曦姮先是對他的話語進行了充分的肯定和體諒,然後很是認真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放心,我這個法子,保證你用了之後一勞永逸。”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呢? 敲門詭尷尬的笑了兩聲,才搓了搓手預備搞一波極限求生,就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直接掐住了命門。 “這這這,你這是做什麼啊,大家都是詭異,有話好好說,你彆對我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 恐怖的詭氣徘徊在周身,命門又被人拿捏著,敲門詭差點直接哭出來了。 此時的他,可憐,弱小又無助,仿佛一隻被命運的手所捏著脖子提起來的小雞仔。 偏偏曦姮好像還對著敲門詭此時的表現十分不解。 “我這是在幫你啊!” 她好似沒看到敲門詭臉上的恐慌般,一邊誠懇的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伸出另一隻手…… “刺啦!” 猛然撕扯的聲音驟然炸裂,緊隨其後的,便是…… “啊啊啊啊啊啊!”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左臂被撕扯而下,化作一團黑霧被麵前的少女所吞噬,敲門詭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要是再死了,那就真的沒了,請大人放過我,饒命,饒命啊!” 哦? 現在知道要求著彆人饒命了? 你當初逮著一家人薅的時候呢? 原身,原身的父親,原身的母親…… 你那個時候給人家饒命了嗎? 現在居然還有臉求著她放過? 真的是心裡一點數目都沒有。 尤其是…… 想起之前墜樓的時候那股劇烈的疼痛,曦姮心底冷笑,但外在的表情卻更溫柔了。 “我這麼溫柔善良的一個弱女子,你瞎說什麼呢!” 她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般望著手裡的敲門詭,嘴裡的話語越發誠懇。 “我是在幫你啊!” 說著,曦姮又下手撕下了敲門詭的左肩。 敲門詭:??? 你說歸說,你倒是先彆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