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於霏霏在電話裡笑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我一直都無法找到血煞的痕跡。這次他們主動找上我,我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韓醫生,記住,這次我幫你抓到了血煞的人,你一定要教我內家功法啊。”韓傑無語了,敢情這女人這麼幫自己,還是為了學功夫。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於警官,如果對方是白虎,你根本就沒有勝算。聽我的,馬上放棄。”“不行!”於霏霏的態度很堅決:“我是不會放棄的。韓醫生,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段時間在你的調教下,我的進步很大。”該死的。韓傑已經顧不上於霏霏話語中的調教歧義了。這女人當真是胸大無腦,自信過頭了。這段時間她的功夫是進步了不少。可是跟真正的高手,尤其是像白虎那樣的強者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告訴我你的方位——!”韓傑知道無法勸說於霏霏放棄,隻好詢問她的具體位置,儘快趕過去。於霏霏倒還沒有盲目自信到連地址都不告訴韓傑的地步。得知地址後,韓傑二話不說,急忙就趕過去。在省城三環的一處胡同口,韓傑發現了於霏霏,同時也發現了在她身後不遠處詭秘跟蹤的神秘人。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是白戰。不過看那身形,也不是一般人。功夫隻怕還在於霏霏隻上。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後,韓傑抹去額角的一滴冷汗,在心裡咒罵了幾聲血煞。好端端的你去跟蹤人家於霏霏做什麼?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後,韓傑遠遠綴著那人往城北方向走去。四周很少有行人路過,而且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相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蹤跡。韓傑看著那人衣飾。帽子雖然戴的極嚴實,但看那身形,步法,歲數應該不大。隨著於霏霏的步法加快,那人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猶如小跑。而韓傑始終沒有加速。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四周還有一雙眼睛。韓傑的雙眼寒光微現。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韓傑遠遠在後綴著,那雙極銳利的眼睛,盯著那人地前進方向。同時心神也密切注意著四周的情況。過了一會兒,於霏霏似乎停住了腳步。此時,月光已經掛在樹梢,照耀在安靜的大地上,於霏霏和那人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拉的很長。短暫的停留後,於霏霏繼續加速往前走。時間不大,便來到郊外的山腳下。四周是一片野生的樹林。為了增強視線,韓傑躍上一棵大樹,冷眼看著於霏霏和那人前行,心裡卻湧起一絲冷意。身後似乎還有一雙眼睛。…………韓傑身後不遠處,一道人影急速穿行,行至一顆大樹前,低聲說道:“那女警察似乎有意將我們的人引到了郊外。不過那韓傑也跟了過來。” “你確定韓傑已經跟了過來?”樹梢上,站著的居然是和韓傑數次交手的白戰。那名探子恭敬回報道:“嗯,我確信韓傑跟了過來,因為期間,那個女警察打了一次電話……是她通知了韓傑。”白戰微微一怔,他的雙眼有些陷入,顯得特彆的沒精神。忽然間他笑了笑,說道:“青龍是不是也在附近……”“嗯——!”那探子忽然精神一振說道:“我看到了青龍大人的足跡。”白戰緩緩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半晌之後輕聲自言自語說道:“看來這次宗主是花費了大力氣,下了大決心,務必將韓傑弄回去。”他睜開眼睛,雙眼如老鷹一般狠辣無情,說道:“繼續監視,隨時彙報……”“老大,你不跟著過去嗎?”那探子詢問。“我要尋求最佳的時機——!”白戰得意地笑笑:“按照我說得去做,吩咐你屬下的探子監視韓傑,和青龍……”“屬下明白!”那探子聞名,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這些人是白虎座下的夜影分隊,是一支諜報戰隊,最擅長的就是潛伏,跟蹤,刺探情報。十分忠誠,而且輕身功夫不錯。…………盯了兩個多小時,韓傑覺得也有些疲憊,但他體內元素之氣充沛無比,所以還可以支撐。看著那於霏霏和那個跟蹤她的人,韓傑不免覺得有些佩服。此刻,已經進入了半山腰。韓傑估摸著於霏霏可能不會再往前走了。這裡已經夠隱秘了。不過韓傑沒有現身,因為他總覺得有些不知名的危險在等待著自己,而於霏霏將那人引到這裡,顯得過於順利了一些。忽然間他心頭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微微眯眼,滑下了大樹,身形倏乎間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於霏霏終於停住了腳步,她微微側肩,微乾的嘴唇開合著,吐出幾個字來:“出來吧……我累了,走不動了。”話音落處,一顆大樹上斜射出一道人影。那人飄落在於霏霏麵前,正是一直尾隨她的那個人。此人身穿一身黑色衣服,額際很高,麵色極白,眉眼間略帶陰霾之色,年紀約摸在三十歲左右。“血煞的人?”於霏霏雙眼微眯,兩道寒光射出。月光下那人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為何將我引至此處?莫非你覺得,以你的能力可以將我擒住?”看到此人如此自信,於霏霏心中倒是底氣不足了。不過她相信韓傑應該就在附近,心中的擔憂也就少了許多。於霏霏咳了兩聲,仍然是站在原地,輕笑一聲:“你們為什麼要跟蹤我,據我所知,血煞一向不跟官方的人接觸。”“緊急情況下是可以的。”那人看著於霏霏,麵上一片誠摯的敬意:“其實我跟蹤你,並非是想找你的麻煩,我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再多管閒事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不好嗎?”於霏霏輕聲說道:“韓傑是我的朋友……”那人知道於霏霏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宗主交代於霏霏此人不得妄動。他們現在隻能就是威逼利誘,給她一番警告。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