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淩薇不甘不願的留下了,被秘書長使喚著收拾起地上的文件。海倫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出了文印室的門,把剛剛拍到的唐淩薇被秘書長使喚的視頻發給顧語月看。此時,顧語月正在和霍哲宇簽合同,看到海倫發來了視頻,她看完後勾了勾唇,將手機擺到霍哲宇麵前。“是誰下的命令,讓秘書長敢這樣使喚唐淩薇?”霍哲宇看完了視頻,挑眉說道:“除了我,還能有誰?指望你心上來,恐怕你會失望的。”顧語月想想也知道是他。她正了正色,“學長,你的人脈廣,還是幫我查一查,哪裡有能人解蠱吧。”整唐淩薇隻是小兒科的事,眼下最主要的事,還是替霍景雲解掉身上的蠱。“我乾嘛要幫你?看到你們倆關係不好,我高興都來不及。”霍哲宇喝了口水,故意道。顧語月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跟她開玩笑,也無所謂道:“行,你不幫我,我找彆人幫。”“你要找誰幫你?你想鬨得人儘皆知?想讓人都知道霍景雲撞邪了?”霍哲宇問道。“那你不是不肯幫我嗎?”顧語月撇撇嘴。霍哲宇睨了她一眼,換了腿交疊在一起,“叫聲好聽的來聽聽。”顧語月:“……”有些人,有了女朋友後怎麼感覺越來越不正經了?“二弟,你看看,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顧語月輕咳一聲,將袖管翻起來兩番。“哈?你叫我什麼?二弟?”霍哲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著顧語月。“你是阿景的表弟,宸宸和唐寶的叔叔,難道我不該叫你二弟嗎?”顧語月憋笑,開口道。霍哲宇瞪著她,無語道:“什麼破稱呼,叫的好像我是八戒一樣。”顧語月輕笑,也不說話。霍哲宇正了正色,說道:“想要找到能人解景雲身上的蠱,也不是找不到。苗韁有家醫藥公司很有名,剛巧我們接的這個醫療項目,也需要采購苗韁那邊的原材料,我們可以去打聽一下。”聽到這話,顧語月眼前一亮。“好,我去打聽。”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過。“月月,你要親自去?”霍哲宇皺眉,“苗韁地理位置險要,是個民風古樸的地方。你剛接手顧氏,還是彆去冒險,我派人去找即可。”“不,本身這個醫療項目就是我接手顧氏後的第一個重要業務,與公與私,我都想親自去一趟苗韁。”顧語月一臉的堅持。“那我陪你去。”霍哲宇道。“不必了,霍氏現在情況不穩,再加上有個唐淩薇在搗亂,你還是在家裡坐鎮吧。”顧語月想了想,說道。霍哲宇挑了挑眉,問道:“唐淩薇這人,你打算怎麼辦?就讓她一直待在景雲身邊?” “不著急,等找到能人後,替阿景解了身上的蠱,她也就夠不成威脅了。”顧語月說了一句。她當然不希望唐淩薇一直待在霍景雲身邊。可現在她也不能把唐淩薇弄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誰也不知道霍景雲身上的蠱,和唐淩薇有什麼聯係。萬一他們把唐淩薇弄走了,對霍景雲有影響可怎麼辦?“行,你決定就好。那我先走了。”霍哲宇拿上合作項目書,準備離開。“等一下。”顧語月想到一件事,有些頭疼,“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老師,我想抽空係統地學習一下管理知識。”她可不想做一無是處,隻會簽簽字的花瓶。她得不斷地學習啊。但沒有老師教她,她是不可能自學成才的。“你要找老師?可以,老師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霍哲宇挺直了脊背,開口道。顧語月失笑,“彆貧,二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吧。”“彆叫二弟,叫回學長吧,不然我不幫你找老師。”霍哲宇回了一句。“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請我吃飯。”“行,請你吃飯,再叫上海倫。”“請我吃飯就請我吃飯,乾嘛要叫上她啊?”“因為我喜歡。”“……”高級公寓。蔣文雅一臉頹然地開門進去。迎麵就飛來一個茶杯,呯地一聲砸在她的肩頭,讓她痛得大叫出聲。抬眸看去,見顧清辭正披頭散發在打砸著屋子裡的東西。一旁的仆人拉不住她,也被她推到了地上。正一臉苦相地看著蔣文雅。蔣文雅本身心情就糟糕透頂,見女兒這個情況,隻覺得煩不勝煩。“清辭,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是不是真要把你送進精神病院,讓所有人都知道曾經著名的舞蹈家顧清辭,其實是個精神病患者啊?”蔣文雅大聲叫罵道。顧清辭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眼裡閃爍著癲狂。“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我是精神病嗎?我的人生全都毀在你和顧明身上了!我發泄一下還不行嗎?”顧清辭繼續打砸著家裡的東西,直到沒東西可砸。蔣文雅的心臟一陣收縮,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無力地捂住了胸口。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這種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開門。”呯呯的敲門聲響起,有人在砸門。蔣文雅一驚,連忙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看去。門口站著幾個保鏢樣式的人,還有一人是倪虹。她怎麼來了?蔣文雅眉頭緊鎖,整理了一下著裝後打開了門。“大嫂,你怎麼來了?”倪虹瞥了她一眼,撞開她進了屋。看著屋子裡的一片狼藉,以及披頭散發的顧清辭,她冷冷一笑。“蔣文雅,你們母女把我的房子搞成這樣,可真會作的。”她的房子!蔣文雅眉頭擰得更緊了。看著倪虹來者不善的樣子,她問道:“你的房子?大嫂,你什麼意思?”“彆叫我大嫂,我嫌惡心。”倪虹一臉厭惡地看著蔣文雅,“我說這是我房子,怎麼,難道你還不服氣嗎?你不知廉恥勾搭上我丈夫,哄著他替你買房子,買這樣那樣,告訴你,顧明買給你的東西,都是我和他的婚內財產,我有權收回這些財產。所以,現在請你和你的女兒馬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