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琪想了想,找出了周謹年姑媽的電話,撥了出去。那個領她上去的孩子是周謹年姑媽的孫子,她要搞清楚,到底是小家夥自己來找她玩的,還是有人讓他來找她玩的。“喂,哪位?”電話接通,電話裡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林心琪深吸口氣,“姑媽,我是林心琪。”“琪琪?你在哪兒?我怎麼聽說你和謹年……”“姑媽,我點事想問金金,請把電話給金金可以嗎?”林心琪打斷了姑媽的話,閉了閉眼,嗓音有些乾澀。“你要問金金什麼事啊?真是的,你這孩子不是剛結婚嗎?怎麼能和謹年……”電流裡傳來姑媽抱怨的聲音,林心琪握著手機,忍耐著。好在姑媽雖然在抱怨,但還是叫來了自己的孫子。“喂?”電流裡傳來小奶音。林心琪深吸了口氣,“金金,我是剛剛和你玩捉迷藏的姐姐。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叫你來和我玩捉迷藏的?”聽到這話,小家夥想了想,嗯了一聲。“嗯呐,是殷姨讓我來和你玩的。她說隻要我和你玩捉迷藏,她就給我發毛爺爺。”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話,讓林心琪握緊了手機。她的猜測沒錯,是殷綰綰算計了她!“好的,謝謝金金。”林心琪掛了電話,紅唇緊抿。殷綰綰喜歡周謹年,所以,她想出了這個計謀,想要毀了自己。可就算她要算計自己,也不可能讓周謹年和自己發生關係。這裡麵一定還有問題。林心琪深吸口氣,撥通了殷綰綰的電話。她要確認一件事!電話響了很久,在最後時刻被人接通。電流裡傳來殷綰綰的聲音。“林心琪?”林心琪繃著一張俏臉,“是我,殷綰綰,今天這件事,是你做的吧?”聽到這話,殷綰綰譏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的不知道嗎?殷綰綰,算計我的人不止是你一個人吧?還有張瑤對嗎?她拿你當槍使了吧?我和周謹年發生了關係,你不膈應嗎?”林心琪冷聲刺激道。殷綰綰的呼吸一陣急促,大叫道:“林心琪,你得意什麼?現在你就是萬人唾棄的**,你老公要和你離婚了吧?”她沒否認,就是承認了!張瑤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罷休!林心琪咬緊了牙,輕笑道:“對啊,我和我老公要離婚了,然後我就和周謹年在一起,看惡心不死你!”說完,林心琪無視殷綰綰的叫罵聲,直接掛了電話。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卻像是被墜入了冰湖。刺骨的寒冷。文湛,我們該怎麼辦?豪廷會所。陸文湛猩紅著一雙眼,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 他無法思考,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他猛地將酒杯砸到了地上。酒杯應聲而碎,四分五裂。陸文湛胸脯不斷起伏,解開了胸前的扣子。他癱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半晌,拿起了手機。手機上有好幾個未來來電。都是林心琪打來的。陸文湛死死地盯著,輕嗤一笑。她打電話過來做什麼?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她,一點都不想聽到她的聲音。那會讓他失控!他好不容易從上一段戀情中走出來,想和她開啟一段新生活,為什麼她要把他的希望和對生活的熱情都澆滅?是他錯了嗎?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救贖!他就不該和她結婚!陸文湛拿過酒瓶,直接對著嘴吹。晶瑩的**一滴滴從他的嘴角滑落,透著頹然的性感。呃!陸文湛一口氣喝了半瓶酒,打了個酒嗝。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染上了迷離的醉意。他拿過手機,翻出霍景雲的電話,撥了出去。“景雲,來豪廷陪我喝酒。”電話那端,霍景雲正在應酬。他眉頭微蹙,“大白天的,你在豪廷做什麼?”“喝酒啊!你來不來?”“沒空。”“嗬!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看我這手足也不靠譜。”陸文湛譏諷了一句,掛了電話。霍景雲看著被掛的電話,眉頭緊蹙。說什麼胡話?難道和林心琪吵架了?不是才新婚燕爾嗎?電話那端,陸文湛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任由思緒發散。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了進去。陸文湛半睜著迷離的眸子,看著眼前模糊的女人臉龐,仔細的辨認著。女人長相秀美,朝著他嬌嬌的笑著。陸文湛看了半天,大著舌頭叫了一聲,“瑤瑤?”女人笑得更甚了,“你不開心嗎?我來陪你喝酒啊!喝了酒,一切不開心的事都能忘記了。”陸文湛的思緒有些散,他輕笑一聲,啞著嗓子道:“是,喝酒好,還是瑤瑤你懂我。”“當然,我一直是你的解語花,你最愛的人也是我不是麼?”女人嬌笑著坐到陸文湛腿上,手慢慢摸上了他敞開的胸膛上。陸文湛的呼吸重了些,卻是抬手摁住了女人的手。“瑤瑤,我結婚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結婚了怎麼了?想想你老婆,她還不是背對著你和彆的男人亂搞?放心,我不求什麼,我隻想要做你的解語花。”女人嬌嬌的笑著,給陸文湛倒酒。陸文湛醉得一塌糊塗,腦海裡閃現著女人說的話。對啊!結婚了又如何?自己的老婆不是給他戴了頂大大的綠帽!陸文湛一口灌下杯中酒,大笑著起身。“林心琪,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我的心!”另一個包間裡。張瑤拿著手機,看著上麵的視頻,嘴角勾起笑意。進去的女人是這裡的陪酒女郎。她交待了她幾句,讓她身上放了攝像頭,記錄下陸文湛的一舉一動。接下來,她要進行下一步了!夜晚來臨。林心琪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天過去了,陸文湛不接她電話,也不回來。這個家冷冷清清的,讓她感受不到家的溫暖。陸文湛,你到底在哪裡?林心琪慢慢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陸文湛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林心琪握緊了手機,喉間像被東西堵住了一般。她吞了吞口水,打下一行字。“文湛,你在哪兒?能回來和我好好聊一聊嗎?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現在的我,我們可以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