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語月連忙端起酒杯,“霍總,我敬你。”說完,她一飲而儘。霍景雲挑了挑眉,同樣一飲而儘。唐語月見他喝完,繼續給彼此倒了一杯酒,“霍總,我再敬你一杯,抱歉,這段時間給你帶來了不少困擾。”說完,她又一飲而儘。霍景雲眸光深深,看著她豪爽的樣子,把玩著酒杯一時沒動。“霍總,你不喝嗎?”唐語月連喝了兩杯,隻覺得周身的熱意升騰。她看著霍景雲,一雙眸光含著霧氣。她這是要把他灌醉?霍景雲嘴角輕勾,一飲而儘。“霍總好酒量,好再敬你一杯。”唐語月燦爛一笑,起身再次倒酒。霍景雲看著她泛紅的臉色,見她又往自己嘴裡送酒,伸手製止了她。“先緩緩再喝。”再這麼喝下去,他沒醉,她要先醉了。“沒關係,霍總今天能出來單獨見我,我很高興。”唐語月拉開他的手,又是一飲而儘。酒壯慫人膽。不多喝酒,她怎麼有臉開口求人辦事啊!“霍總,你不喝嗎?”三杯酒下去,唐語月的呼吸有些急促。周身的熱意讓她解開了胸前的扣子。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雪紡白襯衣。微透的麵料,襯得她的內裡若隱若現。胸前的扣子被解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霍景雲的眸色微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因為燈下的美人,他隻覺得口乾舌燥。將一杯酒灌下,他啞著聲線問道:“不是說要跟我保持距離的嗎?為什麼突然約我出來吃飯?”一來就拚命的灌他酒?到底有什麼意圖?唐語月清亮的眸子迷迷蒙蒙的,她看著霍景雲,一鼓作氣。“霍總,我有事求你。”有事求他?霍景雲猜到了。他挑了挑眉,“什麼事?”“我想讓你幫個忙,把吳婉柔撈出來。”霍景雲:“……”她請他幫的忙是這件事?“為什麼?”霍景雲眉頭微擰,深深地看著唐語月,透著一絲探究。“因為她是我養母,不管怎樣,我都要報她的養育之恩。霍總,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唐語月頂著霍景雲深邃的目光,連酒意都消散了幾分。屋子裡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響。霍景雲定定地看著唐語月,一雙似能看穿人心的黑眸幽沉寧靜。唐語月下意識移開了眼,手指不自覺地拽緊。他不說話,肯定是要發怒了。畢竟,吳婉柔犯的錯可不小。她居然替吳婉柔求情,這不是要與他為敵嗎?要是他不同意,她可怎麼辦才好?“隻是為了報恩?”男人磁性的嗓音響起,讓人聽不出情緒。 唐語月抬眸,見霍景雲慢悠悠的抿了口酒,連忙點頭,“是,隻是為了報答唐家的養育之恩。”霍景雲把玩著酒杯,垂下的眸子裡閃爍著幽光,“如果我幫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是她開的口,他自然會依了她。隻是,他可不能白白幫忙。得讓這小妮子給他點甜頭才行。“霍總,我是個優秀的人才,我可以為你的集團創造很多價值。隻要你幫了我,我一定……”“蘇姍,你知道的,我不缺人才。”霍景雲黑眸深深,“我缺個老婆。”所以,要他幫她的忙,需要她以身相許?唐語月的手指擰巴著,“抱歉,除了這個,你有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就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霍景雲微一挑眉,故意問道:“蘇姍,你拒絕我,是因為你的新男朋友?聽說他隻是個混混,我不認為他可以比得過我。”“霍總,我說過,我們很相愛,哪怕他一無是處,隻要我認定了,那麼他在我心裡,就是無價之寶。”唐語月抬眸,認真地回了一句。女人的眸光瀲灩,因為酒意的暈染,雙頰酡紅,透著一絲不自知的嬌媚。霍景雲心裡泛起絲絲波瀾,覺得自己有點變態。這種暗搓搓地在背地裡偷聽對方的心裡話,感覺真的太爽了。“坐過來。”情緒,莫名的高漲。讓他此刻隻想把她擁入懷裡。“霍總……”唐語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我讓你坐到我身邊來倒酒。”霍景雲把玩著空了的酒杯,“怎麼,求人不得有個求人的樣?”是哦!她現在在求他。唐語月腦子有點發懵,她慢慢起身,走到他身側,取過醒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霍景雲等她倒完酒,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唐語月一聲驚呼,想要起身,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禁錮住了。“霍總。”“彆動,陪我喝幾杯,我就答應你的要求。”霍景雲的嗓音有些啞,聞著懷裡的女人好聞的馨香,喉結不自覺地滾著。唐語月的臉滾燙,她慢半拍地點點頭,取過自己的酒杯,“霍總,我敬你。”豁出去了!隻要再喝幾杯酒,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怎麼喝法?不如,你喂我喝?”霍景雲把玩著酒杯,看著唐語月邪肆一笑。唐語月一愣,呆呆地看著他,“霍總……”“不願意?那不如……”霍景雲喝了口酒,突然扣住了唐語月的腦袋,傾身覆上了女人的紅唇。微澀的酒液汩汩流入她的喉間。唇上傳來的暖意,帶著男人輾轉間的索求。唐語月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愣愣的任由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喝酒法。直到男人的手不規矩地探進了她的衣擺,她才如夢初醒。“霍總,你放開我。”唐語月紅著一張臉連忙推開他,可她忘了手上還拿著一杯酒。嘩啦一聲,掙紮間,手上的酒悉數潑到了男人的身上。白色的襯衣瞬間被染紅。血紅色的酒漬嘀嘀噠噠地往下掉著,滿是狼狽。唐語月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反應過來,連忙放下酒杯去撣他身上的酒漬。“霍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因為被嚇的。她踉蹌著腳步,手忙手亂地觸摸著男人的身軀。霍景雲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一時情難自禁,讓她劇烈地反抗成這樣。“沒事,我自己來。”霍景雲起身,解開了胸前的一粒扣子,抖落著身上的酒漬。唐語月的額角因為酒意而突突地跳著,視線不經意一瞥,落在他微敞的胸口前。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