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肌膚相觸(1 / 1)

當炙熱的身子靠過來的時候,蘇清暖有一片刻的愣神。但很快,蘇清暖就反應過來了,扶著傅以寒往外走。然而她走動了一步,身後的傅以寒卻沒有跟上。“傅先生?”蘇清暖咬牙,“您稍微用些力,我扶您出去。”“嗯.....”嘴上應著,但蘇清暖絲毫沒有感覺到傅以寒的用力。想來是針灸後骨頭酸軟了,所以這會根本沒什麼力氣。蘇清暖並不怪傅以寒,隻得咬緊牙,用力拖著傅以寒。地上很滑,蘇清暖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底的滑爽,所以蘇清暖更加小心了。“停下。”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蘇清暖停下來,疑惑道:“怎麼了?”“前麵是門。”蘇清暖微愣,眯著眼看過去。若隱若現的光亮,照在玻璃門上,散發著彩虹色的光芒。終於到門了。蘇清暖鬆了口氣,用力將蘇清暖往身上抬了抬。“我們先出去。”費力騰出一隻手來,蘇清暖抓著門把手,往後拉開。當眼睛觸碰到光,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蘇清暖微微鬆了口氣。“傅先生您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出去了。”蘇清暖輕聲說道。出了浴室,蘇清暖發現,移動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浴室裡滑,好歹能拖著走,外麵的地毯每走一步都是阻力,根本沒辦法拖著走。蘇清暖猶豫了一會,將人放下來。“嘶——”“傅先生?”蘇清暖愣了下,反射性的想轉過頭去,轉到一半,突然頓住。她想起來了,傅以寒沒有穿衣服。腦袋僵在半空,蘇清暖小心翼翼的問道:“傅先生,您沒事吧?”“沒事。”傅以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他抬手推了下蘇清暖,“你去找阿七,看看他回來沒。”猶豫了片刻,蘇清暖點頭,朝著外麵跑去。走廊裡依然沒人,蘇清暖小跑著下了樓梯,離得遠遠的,就瞧見了那抹熟悉的聲音。“阿七!”蘇清暖激動的喊道。阿七回頭,對上蘇清暖的視線。“大少奶奶。”“快快!”蘇清暖急道:“傅先生摔倒了,我拖不出來,你快去看看。”聞言,阿七動作迅速的跑上樓,眨眼間便跑到了蘇清暖的前麵。蘇清暖喘了口氣,連忙加快速度追上去。當她追進屋,卻發現阿七正一臉恭敬的站在那裡,而原本應該躺在地上的傅以寒,筆直的坐在椅子上。“額?”蘇清暖疑惑的視線在傅以寒和阿七之間轉來轉去。“傅先生?”蘇清暖疑惑道:“您沒事了?”傅以寒臉上的皮膚有些紅,不知是被方才的熱氣蒸的,還是被氣得。“去做什麼了?”他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沉,氣氛突然冷寂下來。 阿七低頭,謹慎道:“老爺子有事交代。”隻短短的幾個字,便已經說明了他的去處。傅以寒眉頭微皺,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著阿七的目光仍然冷冽。“對不起。”阿七突然彎腰,對著傅以寒鞠躬。“道歉有用?”仍舊冰冷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耐。知道傅以寒會發脾氣,隻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嚴重。蘇清暖看著阿七弓著背,不敢抬起頭來。這要如何是好?她這個時候說話不行,不說話似乎也不太行。“知道該怎麼做吧?”傅以寒又說話了。阿七點頭,沉默的退開。瞧著阿七離開,蘇清暖不由看向傅以寒。那人神情冰冷,坐在椅子上,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可是他雖然穿著上衣,但是褲子.....猶豫了片刻,蘇清暖還是試探著開口:“傅先生,膝蓋最好是不要著涼。”無動於衷的人,神情終於有了反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傅以寒抬眸:“你過來。”聞言,蘇清暖走過去,順帶拿過了**放著的褲子。“諾!”蘇清暖將褲子遞給傅以寒,“褲子給您。”傅以寒沉著臉接過,沒有說話。見他沒有動,蘇清暖這才開口:“傅先生?”傅以寒抬眸,看向蘇清暖。他的眼神深邃,古潭般沉寂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瀾。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在發怒,那他怎麼了?傅以寒盯著蘇清暖,神情叵測。他的指腹不停的摩擦著手指,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細膩的觸感。方才她的用力將自己扛出來的模樣,沉重的喘息聲,依然在耳邊回**。“蘇清暖。”傅以寒突然開了口。“啊?”傅以寒抬手:“你過來。”過去?過去哪裡?雖然心中疑惑,但蘇清暖還是按照傅以寒所說的,緩緩走了過去。她靠在傅以寒身邊,低聲的詢問道:“傅先生。怎麼了?”傅以寒沒說話,目光落在蘇清暖的手臂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傅以寒越發的疑惑了。“手給我。”那個男人冷酷的說道。蘇清暖瞥了眼自己白嫩的手臂,乖乖的將手伸出去。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傅以寒用力抓住,力道之大,並非是蘇清暖能夠抵抗的。是那種感覺沒錯了,細膩的,溫暖的,帶著異樣的安全感。傅以寒意味深長的盯著蘇清暖,眸色漸深。蘇清暖疑惑的看著他:“傅先生,您怎麼了?”傅以寒沒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透著一股子戾氣。蘇清暖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他這一步,猶如按中了什麼機關,傅以寒抓著蘇清暖的手突然用力。“傅先生?”蘇清暖皺眉,目光在傅以寒和自己的手上轉動。“躲什麼?”傅以寒沒好氣的問道。蘇清暖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傅以寒鬆開了手。“出去吧,我要換衣服。”聽著他鎮定的語氣,蘇清暖點頭:“好的。”從房間裡退出來,蘇清暖垂眸看去,她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條紅腫。應該是方才傅以寒弄的。對此,蘇清暖十分的無奈,不過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過了許久,屋子裡傳來傅以寒的聲音。“進來吧。”蘇清暖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彼時傅以寒已經換上了家居服,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