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楊塵予點了點頭,也不多話,卻是將那方小印與毛筆取出把玩,仔細體味其中蘊含的東西。那敖辛則在一陣變化之後融入那仙人茶杯之中,被楊塵予收入袖中,若是此行順利,敖辛或許不用出麵,若是不順利,必要之時,楊塵予自然不會留手。體味了大半個時辰,這銘刻著雷霆都司字樣的小印與那毛筆用途儘數被楊塵予所知。雷霆都司小印原本就是身兼雷霆都司的仙官官印,而那毛筆則是雷霆都司用來行文之用。想了想,楊塵予將之前的書案取出,這書案也是寶貝,取出之後,煉丹洞內頓時靈氣充裕,就連楊塵予的心境也似乎提升了一些。楊塵予此時也沒有時間研究這書案蘊含的奧妙,再取出一張金玉方簽鋪在案上,低頭想了一想,手上的毛筆便朝著那金玉方簽落下。禦使雷霆為天命,破邪除魔斬不臣!楊塵予每一個字落下,周圍便會浮現一絲雷霆,順著筆尖融入字跡之中,兩行十四字寫完,金玉方簽上卻已是一片雷電閃耀,讓人不敢直視。即便是以楊塵予現在的道行,這些字寫下來也是渾身大汗,體內法力空虛,楊塵予也不盤坐,輕輕閉上雙眼,周身二百萬餘毛孔張開,貪婪吞吐著四周靈氣,短短數息時間,體內法力儘數恢複。直到這時。楊塵予方才將那小印握在手中,朝著金玉方簽壓下,頓時滿紙的雷霆儘數收斂,隻剩下兩行字跡與一個印記。楊塵予拿起金玉方簽看了看,感覺頗為滿意,不由得感歎,也隻有天庭能夠做到如此,若是用凡間紙張。恐怕字跡剛剛落下,紙張就化為灰燼,又有何用。楊塵予隨後又寫了九張,消耗了不少時間,方才放出紙鶴,傳令門下弟子來見。待到門下弟子儘數到齊,見過師尊。楊塵予方才緩緩輕言:“為師此次西行。或許你們也已知曉,是生是死。難以言之。”剛說到這裡。眾弟子儘數垂淚,但卻不敢打斷師尊話語,隻能靜靜傾聽。“為師西去之後,說不準回來的時間,若遇大事,由子魚安排處理,其餘弟子不得擅作主張。”楊塵予說完這一段。眾弟子跪下:“遵命。”隻有那楊小茗垂淚哽咽:“師尊,難道您不要小茗了麼?”楊小茗這麼一說。就連李觀水,鄭三寶都哭了起來。不要師尊師祖離開。這原本肅靜威嚴的煉丹洞一時間響起哭泣聲,倒使得楊塵予哭笑不得,輕歎一聲:“真是癡兒,你等年紀見長,萬不可如同昔日一樣調皮,需聽得你們大師兄吩咐。”囑咐楊小茗幾句之後,楊塵予揚聲說道:“這些金玉方簽皆由為師落了雷法,生死危機之時,可保得性命,慎用之。”隨後,眾弟子一一上前接過那張金玉方簽,彆看這金玉方簽薄如蟬翼,其上隱隱透出的雷霆氣息,就連安子魚都有所畏懼。雖說隻是一次之物,但其威力恐怕要比自己那雷電圖強上十倍,不愧出自師尊之手啊。安子魚心中默默念道。將金玉方簽儘數贈下之後,楊塵予也不與弟子們多說,免得平白多掉眼淚,硬著心腸將他們趕出煉丹洞,隨後又召見了各處地祗,做了吩咐,留了後手,方才駕著一朵白雲悄然離去。這西行,楊塵予並不是打算直接駕雲過去,那完全沒必要,托現代航空業的發達,楊塵予隱去身形,徑直落到了雙都市國際機場外,這裡早有那什麼紅衣大主教的安排,據說有專機接送。落下地頭,楊塵予進了候機大廳,撥了一個斯密特留下的電話號碼。嘟嘟嘟,電話通了,對麵是一個純正的炎黃口音:“您好,是楊真人麼?”“嗯,正是貧道。”楊塵予並不驚異對方如此純正的炎黃口音,作為世界三大國之一的炎黃國,現在可謂是曆朝曆代之中國力最為鼎盛的時期,不管是出於對炎黃的了解需要,還是經商等等,學習炎黃語已經成為世界潮流。何況那什麼紅衣大主教安排來的人選,怎麼可能不會考慮到語言交流這一點呢?“請問楊真人現在何處?”聽到楊塵予的回答,對麵聲音顯出幾分喜悅,這次可是克萊羅大人親自交代的任務,出不得半點紕漏,自己等待這兩天,已經等得都快心力交瘁了,每天就連睡覺都將心思放在手機上。現在終於接到那位楊真人的電話,如何不歡喜。“哦,貧道正在候機大廳。”楊塵予體內法力緩緩流轉,心境淡然,絲毫沒有去想此行的後果,倒是顯得出塵脫俗。“好的,我馬上過來接您。”電話掛了,楊塵予在候機大廳內隨意走動,打量著候機大廳內的人生百態。這候機大廳原本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在這裡,你能夠看到不少東西,那位跟在某女子身後的猥瑣男,看著前麵女子不斷扭動的屁股,猥瑣男幾乎是雙眼放光,恨不得一把抓上去。好吧,實際上,即便是那女子蹲下係鞋帶,那猥瑣男也沒敢上前一摸。一對戀人正旁若無人的緊緊摟在一起,楊塵予還真擔心兩人會不會因為缺氧而直接暈倒。遠處那個保安此時正惡狠狠的瞪著楊塵予,似乎將這個穿著道袍的道士當成了騙子,或者他被騙子騙過。“楊真人?”這時從貴賓通道口趕來一群人,儘數都是黑西裝墨鏡,腰間鼓鼓囊囊的,似乎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一群保鏢一般。衝在最前麵的那位男子,年約三旬,鼻梁高挺,膚色淺黃,一看便是炎黃泰西混血。楊塵予穿著一身道袍在這裡太顯眼了,那男子絲毫沒有猶豫走到楊塵予麵前就是一鞠躬,隨後問道。楊塵予點了點頭,那男子便自我介紹起來:“楊真人,我是克萊羅大人派來的接待專使安東尼,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RQ<b>書迷樓最快更新,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