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能活著?一瞬間,科古利那顆原本一心求死,堅定的仿佛金鐵一般的心臟,卻突然又再次活絡了起來。雖然對方的要求,帶有極端的羞辱意味,苛刻的幾乎讓人難以接受。但和能繼續活著一比,貌似卻也變得算不得什麼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科古利的勇氣早已經被身居高位的生活給掏空了。起站在那個位置上,他就越怕死。這和已經滲透到骨子裡的心態,巳經成為了他的本能,使他即便是在現在這和身敗名篆,一無所有的情況下,也依然頑強的存在。麵對活下去的希望,他科古利真心一點都不想放過。他想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樣向自己的對手搖尾啟憐,但隻要真能換來活下去的機會,他必然不會有半點的猶豫就去做。身敗名裂已經成必然,兒子的死也成為了過去式。如果再讓他科古利把生命也陪掉,那他絕對會非常不甘心,甚至比死還難受。或許,活下去還有報仇的一天。不過,科古利當然沒那麼傻,立刻就真的按照對方的要求當場跪下去,然後像狗一樣一路爬過去舔乾淨對方的鞋子,再從**鑽過去。就算是真的這樣做,他科古利也必須要弄清楚另一個人的態度。否則,自己即便按照仇人的要求做了也沒有用。那個人,就是赤月的最高掌控者大元首的親妹,那在剛剛讓自己罵得體無完膚的麗清郡主。兼那間,科古利的臉都白了,他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爆發出的勇氣,罵麗清郡主的那些話。科古利捫心自問,如果自己與麗清郡主異地而處,那麼自己也絕不會放過剛剛罵她的人。可以說,是自己親手葬送了活下去的機會。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科古利將複雜的目光望向葉淳,臉上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曾經害自己身敗名裂殺死親子的大仇人,眼下卻成為了自己求助的對象!這不能不說是一和諷刺。從科古利的目光裡葉淳讀懂了他的意思。冷笑一聲他將頭轉向了臉若冰霜的麗清郡主,朗聲問道:“郡主剛剛所說,將此人的處置權交給我,此話當真?”“當真!”麗清郡主幾乎是咬著牙齒從誘人的香唇裡擠出了這兩個字。“現在你可還有任何疑問?我可以當著在場所有人保證,隻要你跪下,向狗一樣爬到我的麵前,舔乾淨我鞋子上的泥土,再從我**鑽過去我就饒你一條狗命,讓你離開這裡,繼續屈辱地活著,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將頭再次轉向科古利,葉淳臉上顯露出來的陰冷笑意,讓科古利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將要凝結。不過,麗清郡主的態度和葉淳的保證卻讓科古利再次看到活下去的希望。當著整個,演武場幾萬人的麵,隻要是正常人便都不會說謊。想到這裡,科古利猛一咬牙,撲通,一聲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端是看瞎了四周一眾原本還以為他會樣死一戰,保留最後尊嚴的士兵那雙二十四k氪金牛眼。“嗡!!!”整個演武場一瞬之間竟如煮開的沸水一般沸騰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在一邊看著科古利跪爬一邊不斷地交頭接耳。甚至,就連點將台上的麗清郡主對此都有些意外。原本,她也與那些士兵一樣,還以為科古利會選擇不惜戰死來保留自己的尊嚴。這也是麗清群之所以會答應葉淳的原因。可惜,科古利去讓他嚴重‘失望’了。麗清郡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真舍得自己那張老臉,拋卻所有尊嚴去追求那像狗一樣活下去的機會。看他雙手著地,一下一下爬向葉淳的身影,麗清郡主幾乎差點忍不住親自跳下去一劍斬了這個敗類的衝動。所幸,麗清郡圭的忍耐能力著實不錯,這才沒有讓自己也步了科古利的後塵,做一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之人工“沙!”“沙!”“沙!”“沙!”“沙!”緩慢而又艱難的一路爬到葉淳腳下,科古利的雙手都在不住地顫弘,背上那仿佛山嶽一般的,重壓,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那數萬雙眼睛裡射出的鄙視目光,更使得他差點生出一和跳起不乾了的衝動。不過,科古利的忍耐能力明顯比麗清郡主更為出色。當他成功卸下臉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敵,了。正應了那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此時此刻,他已經當著幾萬雙眼睛爬到了葉淳的腳下,又豈會中途放棄。那樣的話,之前丟的人豈不是白丟了。堅井!他科古利正在咬牙堅持。迅速將葉淳腳上那雙沾滿了泥久的‘輝煌’戰靴舔得一塵不染,科古到緊咬著牙齒,連牙縫都滲出了血絲,緊接著再次一矮身,將他那如猛虎一般雄壯的身體從葉淳**擠了過去,利索的如同一隻狸貓。鑽過之後,科古利又一咬牙,一個轉身,再次從葉淳的**鑽了回來,然後就在那樣爬在葉淳的腳下,高抬著屁股,連臉都不抬起的對著葉淳顫聲問道:“葉掌旗使,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完了,您現在是否應該兌現剛剛的諾言,放我離開。”又是‘嗡’的一聲,科古利的話,再次弓起了一陣齊齊的鄙視。不過,對於這些他科古利已經不在乎了。隻要能活著,彆說是舔鞋子,鑽褲襠,被鄙視,就是讓他吞大便,這家夥也絕對能咽得下去。然而,就在科古利已經準備迎接赦免,幻想著對方把自己當今,屁,放掉的時候,一聲戲虐到讓整個演武場上所有人都差點摔碎下巴的冷哼,卻傳進了他的耳朵,讓他瞬間將頭抬起,驚怒交加的看向了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那一刻,科古利所看到的,分明就是一雙寫滿了戲虐的眼睛。“很遺憾,我剛剛是在騙你!你這和人,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太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