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哭的愈發的傷心了,像是要把這連日來的委屈都宣泄出來一般。夢言訥訥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麵前淚流滿麵的女子,不由地心頭一顫,猶豫了片刻,向前挪了幾步到了白暖的跟前,小聲道:“你莫哭了,是我不好,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夢言邊說著邊可憐巴巴地做西子捧心狀,委屈地衝著白暖眨了眨眼。白暖頓時被噎了一下,所有的哭聲都堵在嗓子眼裡出不來了,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在此刻都要抖落在了地上。夢言見她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又極其自戀地揚了揚下巴,對著白暖拋了個媚眼:“怎麼,小爺我太好看了,所以看傻眼了嗎?”真是太不要臉了!白暖真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騷包的人,不過也確實夢言有這個自戀的資本,但是白暖隻覺得胃裡頭一陣翻騰,恨不得將隔夜的飯菜都吐出來。但是,回應她的,卻是自己肚子長長的咕嚕聲……白暖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自咕咕消失後,她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一心奔波想找人來幫她,結果昨天還被關進了這囚室中。雖然葉茗給她一餐,但是那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吃飯的心思,隨便扒了幾個作數,如今已是隔了一夜了,胃裡已然餓的發慌。她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肚子,一抬頭就看見夢言那憋笑的模樣,鬱悶道:“有什麼好笑的,要不是碰到你們,我哪會被陷害到了這裡。”提到這個白暖就沒辦法對夢言擺出好臉色來,在她的心目中,夢言就是同明瑕她們一夥兒的,所以如今就算他來示好,白暖也覺得這個人是絕對不可以相信的。“此言差矣。”夢言搖了搖手指,一臉的無辜“那日我純粹是去湊熱鬨的,誰知道偏偏就趕上了那麼一出好戲,說實在的,我是真不曉得明瑕湊了那麼一堆人是為了要設計你。”他見白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攤了攤手,繼續解釋道:“你若是能出去,也不妨打聽下,我同明瑕是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況且我住的又偏遠,本就同族內的人很少交流,因此那天真的是聽說葉雲笙那廝同你的事之後才去瞧了個熱鬨,沒想到還討了你的嫌。”白暖默默地聽夢言解釋完,眸光中仍有些狐疑,遲遲問道:“你沒有騙我?”夢言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掃先前的輕浮,顯得誠懇很多,白暖一直覺得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因此似乎這一時之間,夢言也不是那麼的不可信的樣子。夢言忙不迭的點頭,像是要表明自己似得,舉了舉手:“我可以發毒誓,我說的都是真話。”“行了行了,我信你就是。”白暖鬱悶地舒了一口氣,如今她都已經這樣了,再追根究底的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再說了,夢言說的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來青丘這麼久,這狐狸山上上下下她都跑過,可偏偏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夢言,也正是證明了他說的自己住的偏遠這一事。白暖忽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好奇道:“我過去從未在這族內領地中見過你,你是住在何處?”白暖心中動了念頭,她現在已同葉雲笙兩人分手了,族中那麼多人又老是來找她的茬,這族裡是萬萬再也住不下去了,還不如另覓一塊寧靜之地。夢言抿了抿唇,牽起一抹淡笑道:“怎麼,阿盈你是看上我了?所以……對我住的地方也這麼感興趣?不用擔心,若是等你出去了,我就把你接到我府上,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就可以雙宿雙棲,絕對沒有其他人來打擾,可好啊?”白暖臉色一黑,她就知道這個夢言怎麼可能好好地回答她的問題,簡直沒個正經。白暖哼了一聲,撫了撫額:“你到底說是不說,不說就走,彆在這浪費時間了。”說著作勢便要趕人。“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夢言連忙閃身避過白暖伸出來推人的手,怨嗔地望了白暖一眼,清了清嗓子“我便是住在後山溪林旁,說起來……”他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見你,也是在後山呢。”“咦。”白暖一震,驚異地望著夢言,她去後山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偏偏還就讓夢言看到了……溪林……白暖蹙了蹙眉,似乎隻有那次剛知道葉雲笙不要她了之後,她跑到了溪林邊,還被葉茗安危來著。想著想著,白暖的神色又黯然了下來,這幾日簡直就跟做夢一樣,而如今,也確實夢該醒了。白暖深吸了一口氣,一抬頭就正好捕捉到了夢言臉上一閃而過的擔心之色,她一愣,見著麵前的男人又換上了一幅嬉皮笑臉的模樣,忽然間心頭一軟,看來這個夢言是真的關心她,而並非虛情假意,這個朋友若是交一下也無妨。“你……”白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忽然聽見囚室之外一陣地動山搖一般混亂的響聲,還依稀可以聽見人群雜亂的聲響。“發……發生了什麼事了?”白暖目瞪口呆,這動靜簡直就像是要拆了這座山似得,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樣的能耐。白暖的心中忽然浮現一個名字,她扯了扯嘴角,不會真的是他吧……夢言也臉上也斂起了笑意,微微蹙了蹙眉,他沉下聲來叮囑白暖道:“你在這好好呆著,我出去瞧瞧。”話音落下,夢言便化光而去,徒留下白暖站在原地焦急地來回踱步。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如今她幾日未歸,而她和葉雲笙之間的事情,恐怕也早就被有心的人傳的整個青丘都知道了吧。而且昨天的事情,必然也是紙包不住火,瞞不住的。墨瀾本來就是暴脾氣,再加上如今他功力已經恢複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是絕對忍不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要提著刀來找葉雲笙算賬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豈不是鬨得更大了?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