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影並不為所動,哪怕白暖聲音中亦是很多的哭腔,他譏諷著勾唇,“我又不是咕咕的爹爹,我為什麼要為你效犬馬之勞?”“君先生,是你說的隻要我說了這些事情,你便幫我……”白暖無奈,隻好出此下策的胡說。binhuo.君疏影微微挑眉,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眼中的神色如同茶盞裡的煙氣那般氤氳,“說錯了吧。你願意與我說,可我從來未曾說要幫你。”白暖聽見這句話以後,心頭更涼。君疏影都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她?淚水撲啦啦的往下落著,她站在那裡,除了擰著手中的帕子,卻是再無辦法。但君疏影說的話她根本無法反駁,對方和自己非親非故,而且已經屢施援手,她能看出來實際上君疏影是很怕麻煩的人,讓他出了青丘去找咕咕,還要到昆侖與自己的師傅慕塵逍報信,除非他是個古道熱腸的人,否則誰願意去做?白暖身無長物,能拿得出來的報酬更是沒有,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方才君疏影說,他們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結結巴巴的問:“君先生,我能和你有什麼關係?”話剛落音,她就覺著有點歧義,頓時麵色一紅,尷尬的垂下頭來。君疏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耳聽著抽泣聲越來越大,微微皺了下眉,倒是拂袖說道:“或者你拜我為師,至少你是我徒弟,我就可以出手。”“徒弟?”白暖愣了下,“可是我已經有師傅了呀……”這女子怎麼如此不通教誨,君疏影無奈搖頭,負手轉身,“那你請便吧。”白暖咬著唇,心說自己這也算是走投無路,君疏影說讓她拜師應也是隨便說說,實際上亦是動了好心,她卻在此拆了對方的台,未免太不識相。君疏影這般得道高人肯收她為徒,她還在這裡挑肥揀瘦,興許君先生心裡已經不高興到了極點。但白暖自己本就是個尊師重道之人,何況慕塵逍於她心裡更是個不可超越的存在,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師傅,可又不願意就此離去再想辦法。此時白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站了許久後也想起自己實際上亦是和葉雲笙學了媚術與魂術,再多與君疏影喊個師傅,應不算太過分,權宜之時,慕塵逍應是會理解她的吧。白暖咬咬牙,豁然間衝著君疏影的背影跪了下去,清脆的聲音出口,更是令人心曠神怡,“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君疏影沒成想白暖忽然又想通了下跪,他站在那裡好一會,才說了句:“罷了,起身吧。”白暖扭扭捏捏的站起來,本想喊一聲“師傅”,可話到唇邊卻又凝住,實在是叫“君先生”習慣了,突然間換成師傅委實不舒服,何況慕塵逍在前,已經被喊了百年有餘,她是無論如何都不知道怎麼喊君疏影。白暖戰戰兢兢的問:“我已經有慕塵逍這位師傅了,我能喊你……喊你二師傅麼?”君疏影還沒有轉過身來,陡然間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有了點笑意,但氣場不減,依舊是那麼冷淡疏離的感覺,“請便吧。”白暖欲哭無淚起來,這個君疏影如今拿捏著自己的七寸,還真的是令她格外的捉衿見肘。她的智商,她的情商,紛紛在君疏影麵前降低為零,這令她感覺格外憋屈,可人家說不定根本平日裡懶得收徒弟,還是自己撿了便宜呢。白暖委屈至極、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師……師傅……”君疏影這才舒坦,微微浮唇轉身,“既然為師已經收你為徒,那麼首要要教你一件事。”白暖頓時緊張了下,“什麼、什麼?”“人切莫有太多貪念。”“我不貪啊。”白暖很奇怪的申明,她當初拿到白玉蓮白玉珠的時候,甚至都不是為了自己考慮,一心想給葉雲笙和墨瀾,哪怕是月下果,她如今也都藏在布兜裡,並沒有多吃。君疏影的手扣在竹桌之上,“為師會幫你,但隻幫一件,貪心不是好事,你自己多思量。”白暖愣了下,隻能一件?她又磨蹭撒嬌,“師傅……”君疏影眸子一冷,“說了一樁便是一樁。”白暖總覺著君疏影這般提醒自己總是有深意,她琢磨了一會,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就求師傅出山救咕咕便是。”白暖自己不出去,聯絡不上慕塵逍都無所謂,畢竟她隻要還有命在,隻要還能看見明日的太陽,便還有希望能夠出了青丘。見白暖說了“咕咕”的名字而不是為了自己,君疏影的眸子微暖,他點頭說道:“好。咕咕身上有我下的藥引,目前他應沒有危險。”白暖長呼了口氣,險些沒有暈厥在地。這一番折騰令她心血耗儘,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君疏影起身朝著外麵走,口中交代著:“為師外出之時,你記得打掃屋子,兼且要喂魚。”呃……想不到君疏影這般喜愛那河穀裡的小魚們。白暖點頭,“師傅還有什麼教誨?”“身為徒兒,這煉丹房中未曾煉完的丹藥,你便辛苦一下吧。”白暖忽然間額上出了點汗,她怎麼覺著君疏影收了自己為徒弟,不是為了真的要當師傅,而是為了找一個免費的勞工?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